“赵琳!”
我瞪着眼睛喊,用力摇她的肩膀。
可是我的手,竟然直接从她的身体当中穿了过去。
赵琳一脸茫然,似乎没有察觉到自身的消散。
“怎么会这样?!”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而后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地板。
赵琳已经渡劫成功,为什么会突然间消失?!
正在此时,房间门被推开,大巫师一脸诧异的走了进来,见到瘫在地上的我,皱眉道:“杨小友,你这是……嗯?菩萨呢?”
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房间里就我一人,当即神色一变,察觉到不对。
“是不是你们干的?!说!”
我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脸色狰狞道。
此刻的我仿佛一条带病的疯狗,红着眼睛,见谁都想咬一口。
大巫师被我揪住衣领,倒也没有生气,一脸无奈的说道:“杨小友,你冷静一下,如果真是我们干的,现在在你面前的就不会是我一个人了。”
听到这里,我眼中的赤红逐渐退去,慢慢松开他的衣领,叹了口气,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抱歉,是我鲁莽了。”我叹气说道。
大巫师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在意,而后再次皱起眉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便将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巫师。
他听后,自然是满脸惊愕。
赵琳乃是鬼仙,更是他们夜郎古国的守护菩萨,拥有诸多信仰之力加持,怎么会说消散就消散?
我苦笑了一下:“大师,您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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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师点了点头,说:“有事情随时叫我。”便离开了房间。
我坐在赵琳刚才坐过的床铺上,脑子里不断闪烁着各种各样的念头。
赵琳之所以会突然消失,绝不是因为雷劫的缘故,虽然经书上有记载:雷劫百万道,承一乃道消。但赵琳之前却是硬生生的将其扛了过去,既然没有失败,便不会出现身死道消的可能。
那么……
想到某种可能,我的脸色忍不住沉了下来。
如果说在这件事情当中有某种外力在其中作祟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一直针对着我的天道。
但他上次为了杀我,同样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按说此时此刻,他应该不会再随意的出手。
那会是谁呢?
吸了口气,我紧紧捏了下拳头,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让我知道是谁做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听长老说你在这里。”
忽然,房间外传来一个声音。
我回过神来,诧异道:“你不是在闭关么?”
门外响起一声轻笑,朱问天手拿一把淡绿色的折扇,走了进来。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要是还不出来,不是失了礼数?”
朱问天淡淡一笑,不过我却没有心思跟他说这些没用的。
他也是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正色了起来,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跟我说说细节?说不定我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告诉了他。
听完后,他的反应和大巫师差不多。
“你自己的想法呢?”他问。
我咬牙说道:“雷劫都过了,从来没听说还有事后应劫的,我怀疑,有什么其他的力量在从中作梗!”
“我知道你仇家不少,但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朱问天皱眉道。
我点了点头:“要说怀疑对象,只有天道和地府的那些家伙,因为只有他们有理由和动机针对赵琳,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们有这个能力。”
现在的我,对于天道和地府早已没有半分敬畏,尤其是前者,说得直白一些,虽然我的实力和他相差很远,但他既然已经对我下手了,我也绝不会怂就是。
朱问天作为夜郎古国的太子,自然是听说过天道的存在的,当即瞳孔一缩:“天道?你确定吗?”
“不确定,只是说他有这个嫌疑。”
我便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朱问天。
他听完后,微微点头:“原来你和他之间还有这样的恩怨,不过按照你的说法,他恐怕也未必是凶手。”
“谁是凶手以后再调查吧。”我看着他道:“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赵琳重现世间?”
因为我也不知道赵琳究竟是灰飞烟灭了,还是像之前那样,只是被某种力量拘谨到了什么地方,所以没有用复活这两个字。
朱问天道:“以菩萨如今的道行,若是地府的人动手,不可能让你毫无察觉,我想,地府的嫌疑可以排除,阴间应该是找不到她的所在的。”
“而你也不可能用道术来寻找她,所以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神魂天索大法,才有可能洞之真相。”
“神魂天索大法?”
“是我们夜郎古国自古流传下来的一门至高无上的古巫术。”朱问天道:“这门巫术乃是由我们九黎族的始祖,蚩尤亲自创造,哪怕是三魂七魄俱不在的人,也能将神魂冲天地间搜寻出来,用它寻找菩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夜郎国还有这种逆天的巫术?”我大感惊讶,但更多的是喜悦,按照他的说法,岂不是连魂飞魄散之人都能够找到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
朱问天接着道:“这门巫术使用起来相当困难,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和几位长老,都不会这门巫术。现今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门巫术,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不行。”
“谁?”我连忙问道。
“我的父亲,夜郎古国现在的巫王,但他已经失踪了三十多年了,至少从我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露面。”说到这里的时候,朱问天的脸上也有着几分落寞:“若不是他不知所踪,上次我夜郎古国也不会如此不堪,区区死魔,便让我们焦头烂额。
我沉默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