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琛去了时宴乔的办公室问他借了一身衣服,又回到了沈棠雪的身边。
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沈棠雪已经睡着了。
沈棠雪所在的病房,是医院的贵宾单人间,里面设备齐全。
贺北琛拿着衣服轻手轻脚的钻进了浴室。
他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刚刚他就是这样浑身湿透穿着脏衣服去抱他的棠棠的。
想到这里,他又是嫌弃的看着身上的脏衣服。
他打开花洒快速的冲洗自己的身子,直到身上再也闻不到海水的咸味才停下来。
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坐在床沿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她的脸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对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他掀开被子,轻轻躺在她身边,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
沈棠雪本就没有睡的很沉,她转身抱住了他的腰,低喃着“阿琛,你来啦!”
“嗯,睡吧。”
沈棠雪在他怀里蹭了蹭,抬眸慵懒的看着他,“睡不着了,想亲亲你。”
话音落,她便抬头吻住了他的唇,细细描绘,吻的热切,手也开始不老实。
贺北琛按住了她一路往下不停点火的手,把她抱的更紧一些,声音低哑性感。
“别乱动,我会失控。”
沈棠雪抬手拽住他腰间的衣服,抬眸看向他,笑的明眸皓齿。
“阿琛,你不想吗?”
贺北琛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微滚动喉结。
想,怎么会不想。
但不是现在。
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小姑娘却还是不知道见好就收,八爪鱼似的紧紧的贴着他蹭,娇娇软软的问,“想吗想吗?想不想嘛?”
贺北琛深邃的黑眸暗了暗,声音微哑,按住她不安分乱串的小手,“想。”
“但现在不能做。”
沈棠雪整个人缠在他身上,抬手摸了摸他的胸膛,“我们生个孩子吧,不对,是生两个。”
自从跳了一次海后,她明白了许多事,做人要及时行乐,活着的时候把想做的事都做了。
这样等到死去的时候才会无遗憾。
贺北琛,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等你出院了我们就造孩子。”
沈棠雪起身直接跨坐在他腰上,“不用等出院,现在就可以。”
她想要他,特别想。
经此一遭,她觉得自己以前不该这样扭扭捏捏的,想做什么就直接做。
她捧住贺北琛的脸,用力的捏了一下,“阿琛,做人要及时行乐。”
贺北琛把她的小手从脸上拿下来,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话虽如此,但现在不能做?”
沈棠雪抿了下有点苍白的嘴唇,“那可以亲亲吗?”
沈棠雪不断的在挑战他的忍耐力,疯狂在他崩溃的边缘试探。
他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满足她的试探。
沈棠雪仰着头急切的回应,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扣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摩挲她纤细的腰肢。
他抬手抚了抚她被亲的有些肿的唇瓣,因为刚刚用力的亲吻,那苍白的唇也变的有些红润,泛着光泽。
贺北琛浅笑了一下,“这样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沈棠雪娇嗔的睨了他一眼,随后她才想起来,顾星航当时和她坐在同一辆车里。
他救了她一命。
她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食色,当真是性也。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要是顾星航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该怎么面对顾宁。
沈棠雪抓着贺北琛的手臂焦急的问,“对了,顾星航呢?他怎么样了?”
贺北琛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抱进怀里,语气有些冷沉,“别担心,他没有事。”
他不喜欢他的宝贝记挂别的男人。
但他欠顾星航一条命,他救了沈棠雪是事实。
以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顾星航肯定对他的宝贝有所图谋,不然他堂堂顾氏集团的总裁为什么会舍命相救他的妻子。
贺北琛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有磁性,“棠棠,以后顾星航远点,他对你图谋不轨。”
沈棠雪勾了勾唇,笑弯了眉眼,她抬手捏住他的脸颊。
软声问,“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飞醋啊?”
贺北琛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语气霸道,“你是我的。”
沈棠雪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看着他,一双杏眸直白,毫不掩饰对他的爱,仿佛里面藏了星星。
看着他的眼神热烈又藏着满满的爱意,“你也是我的。”
沈棠雪趴在他的胸膛,用力的环住他的腰,软声说道,“阿琛,我只爱你一个人。”
她不知道顾星航为什么在发生车祸的时候选择护着她,但他确实救了她,这点毋容置疑。
所以欠他的还是要还,该怎么还只能以后再说了。
贺北琛抬手抚了抚她的背,微扬了扬唇,“我知道,我也只爱你一个人。”
沈棠雪翻身躺在他的身边,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拉起他的手把玩着他手腕上的佛珠。
往上摸了摸,她把他的手微微举起来,入眼的是她那时候开玩笑的时戴在他手上的淡粉色的头绳。
她惊讶的转头看着她,“这个你还戴着呀?”
她以为他早就取下来了,况且之前好像并没有见他戴在手腕上。
贺北琛勾起嘴角,抬手勾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低哑的声音透着宠溺。
“老婆让戴着,怎敢不戴。”
沈棠雪的脸在他说了一句老婆后,瞬间变红。
她看着他手上的头绳,软声道,“我之前都没有见到你戴在手腕上,以为你早就把它取下来,或者弄不见了。”
贺北琛转头吻了下她的眉心,解释道,“有时候会把它取下来放在口袋里,怕弄脏了它。”
这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当然要好好珍惜。
沈棠雪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她随便说的话他居然会当真了。
他没有把它弄丢,也不是不想戴着这么女孩气的东西。
不是不愿意戴着,是怕弄脏了它。
沈棠雪抬眸看着贺北琛,心软的一塌糊涂,怎么办,她真的好感动。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跳的好快好快。
心脏跳动的温度似乎要比太阳还要炙热,她整个心都是烫的。
他的爱是炙热的,热烈又疯狂的,她快要被他的爱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