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挟持着沈棠雪不断的往后退,他恐惧的看着贺北琛,“你让你的人都离开这里,不然我不会放她的。”
贺北琛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阴冷骇人。
他紧紧的盯着那把刀子,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伤害他宝贝的男人碎尸万段。
他平时捧在手心都怕化的女孩,此刻却被别人拿着刀子抵在喉咙上,还伤了她。
贺北琛拿出手机,拨通了纪屿白的电话,按了扩音键,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
“屿白,你和宴乔带着人先撤到外面。”
话音落他就挂断了电话,“我贺北琛说话算话,你放了她,我就会放了你。”
那男人犹豫不决,他怕死,在帝都贺北琛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
这人看着谪仙般的外表,实际就是个阴狠的主。他现在很后悔接了这单生意,钱还没捂热就要没命了。
他的身体也不停的发颤,连说话的嗓音都带着颤抖。
他眼神惊恐的看着贺北琛,“你真的会放了我?”
“对,前提是不许伤害她。”
男人的手颤颤巍巍的松开了沈棠雪。
沈棠雪见他慢慢松开了手,她抬手用力一拉,把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开。
她得到自由的瞬间,就直接跑向贺北琛。
贺北琛张开手,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看着那男人的眼神阴霾至极,目光冰冷如薄刃。
那男人被他的眼神吓的不断往后退,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说过会放了我的。”
男人话音刚落,就见纪屿白和时宴乔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贺北琛精致的五官清冷无温,眸光幽冷,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我只说过会放了你,没说过别的。”
沈棠雪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几乎要窒息了。
她知道阿琛肯定是生气了,她乖巧的待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贺北琛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孩微微僵住的身体。有些无奈的暗叹一口气,他确实是很生气。
但也是气自己居然没发现她这两天的异样,直到她给他发信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也气她不拿自己的安全当一回事,要是他再来迟一点,她该怎么办。
贺北琛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松开了一点,依旧没有和她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男人。
“我说过,她少一条头发丝我就剁你一只手,她身上有一道伤口就废你一双腿。”
“我也说过,我言出必行。”
他招了招手,几个强壮的保镖把他按倒在地上,男人恐惧的大喊,“贺北琛,你说话不算话。”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贺北琛拥着她往外走,神色清冷,完全不理会后面陆续传出来的惨叫声。
时宴乔见他又是这样把手尾丢给他们,自己则抱着美女走了,他气的想捶胸口。
他受伤的看着纪屿白,“屿白,你看,每次干活的我们,享受的却是他,唉……命苦的打工人啊!”
纪屿白抬手扶了一下鼻梁的金丝眼镜,微微勾起唇,浅笑了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记住阿琛说过不杀他,别把人弄死了。”
话音落下,他抬脚就往外走,留下一脸懵逼的时宴乔。
他冷冷看着那倒霉的男人,“看来我也得找个女人好好谈个恋爱,不然每次干活的总是我,真是没天理啊!。”
“万恶的单身狗,苦逼的打工人,唉……”
……
贺北琛把沈棠雪塞进副驾驶,自己坐驾驶座,车子在路上飞驰。
沈棠雪垂下头,不断的绞着手指,余光不断的偷瞄着他的侧脸。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奈何家长好像还是很生气,没有半点缓和的迹象。
沈棠雪转头看着他,软软的道歉,“阿琛,,对不起,我错了。”
贺北琛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沈棠雪见状,抬手抓着他的衣袖轻轻摇了一下,“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还是一言不发,搞的她心慌慌。
回到御园,沈棠雪垂着头安静的跟在他的后面,苦恼的该怎么把生气的男人哄好。
她完全没有哄人的经历,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哄!
贺北琛突然停下脚步,沈棠雪没注意到,直接撞上了他的背上。
“唔……”
她吃痛的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她捂着鼻子,一双杏眸不知何时染上了水雾,她抬眸委屈的看着他。
贺北琛把她揽进怀里,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声音低哑,“撞疼了吧?”
沈棠雪把手放下来,双手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鼻子不疼,心疼。”
贺北琛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为什么?”
“因为你从见到我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你不理我。”
贺北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棠雪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软软的开口问,“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贺北琛勾了一下薄唇,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气的是我自己。”
“都怪我不够细心,没有发现你的异样,没能保护好你。”
沈棠雪感动的不知所措,她的阿琛真的太好了。
他不是怪她,明明是她惹出来的事,他却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贺北琛将她拦腰抱起来,稳稳的朝着二楼走去。
到了房间将她轻柔的放在床边坐着,自己则去把医药箱翻出来。
他把消毒液拿出来,心疼的看着她脖子上那道伤口,要是再用力一点他不敢想象。
“把头抬起来。”
沈棠雪听话的照做,她仰起头,把脖子露出来。
刺目的伤口暴露在他眼前,贺北琛的眸子瞬间变的晦暗不明。
在临海时候真该要了那狗东西的命。
他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给伤口消毒。
“嘶……”
消毒水触碰到伤口,传来丝丝的疼痛,沈棠雪忍不住发出声音。
“很疼吗?”贺北琛心疼的问。
“疼,好疼,你给吹一下就不疼了”她委屈巴巴的开口。
贺北琛靠近她仔细的给她脖子上的伤口消毒,每擦一下就轻轻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