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云若有所思的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而那男人坐在车里,抬手摘掉墨镜。
薄唇勾起,嗤笑出声,“愚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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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雪是在时宴乔的办公室找到贺北琛的,她一进去就看到贺北琛手上那抹刺眼的白。
她快步上前拉起他的手,心疼的看着他的手,“阿琛,你手怎么啦?”
“怎么弄成这样了?”
贺北琛把手藏在了自己身后,抬眸看着她,“没事。”
沈棠雪瞬间红眼眶,“都受伤了,怎么会没事呢?”
她知道肯定是他母亲的事,不然他不会如此失控。
她把他的手拽到自己面前,心疼的吹了吹,“下次不许再伤害自己了,知道吗?我会心疼的。”
时宴乔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下我的情绪啊,少秀一天恩爱不行吗?”
“我到现在还单着呢!”
他根本忘记了刚刚才在神明面前许愿不要让他谈恋爱的。
贺北琛没有搭理他,只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语气冷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行行行,你们慢慢腻歪,我走还不行吗?”
沈棠雪抬手捧住他的脸颊,亲了亲他的额头,“阿琛,会没事的。”
她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贺北琛站起身,拉起她的手,勾了勾唇“嗯,我们回去吧。”
两人开车离开医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躲在一旁戴着鸭舌帽监视着他们的男人。
待他们走远后,那男人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老板,他们离开了。”
贺军泽满意的勾了勾唇,拿起手机拨通了秦若云的电话,“秦小姐,可以动手了。”
“你到了门口会有人领你进去,换上医院的衣服。”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把电话卡从手机拔了出来,折成两段扔出了车窗外。
秦若云来到医院门口,果然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截住了她,并把她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他把一套护士服交给了她,“换上衣服,动作快点,别让人发现,我在外面等你。”
她接过了衣服,随便找个卫生间换好了衣服,推着推车便上了九楼。
按照他的指示来到了贺北琛母亲的病房。
她看了看病房里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推车上的针管觉得异常烫手。
她犹豫了几番,颤抖的抬手推开了门,推着那辆推车走了进去。
她眼底划过一丝恐惧,拿起针管的手一在不停的抖。
嘴里低声低喃着,“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儿子和沈棠雪吧。”
她一想到沈棠雪对她的所作所为,眼底的恐惧变成了怨恨。
她拿起针管怨毒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将那管不名液体推进了贺北琛母亲的手里。
然后迅速的把东西收拾好,离开了病房。
她把穿过的衣服随手丢在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额离开了医院。
到了门口那男人果然在门口等着她。
见她出来,连忙上前拉着她走到角落里,“怎么样?得手了吗?没被人发现吧?”
她点了点头,“没有。”
男人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转身离开,秦若云急忙喊住他。
“喂,你们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什么时候履行你们的承诺?”
男人不耐烦的回答她,“这个你自己去问我们老板,我只负责干活。”
男人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呆在原地的秦若云风中凌乱,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
她连忙掏出手机,按照刚才男人打过来的的电话拨打过去,却提示关机了。
她眼底的恐惧再也藏不住。
秦若云吓的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片刻她反应过来后急忙把包包捡起来,迅速的打车离开了医院。
医院里,当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才发现贺母的心电图已经变成了直线,吓的大叫起来。
“来人啊……快点来人。”
时宴乔的办公室就在不远处,听到小护士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看见变成直线的心电图大惊。
他马上给她做了心脏复苏,却毫无起色,便转头吩咐那个小护士。
“快,立刻准备手术。”
他一边吩咐,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语气严肃,“阿琛,快点来医院,你妈妈快不行了。”
刚回到御园的贺北琛接到他的电话后,呆愣在原地,手里的手机滑落,沈棠雪见他神情不对,疑惑的看着他。
软声问“阿琛,怎么了?”
“我妈,她不行了。”
沈棠雪闻言连忙拉着还在呆愣的贺北琛出去,“啊琛,我们快点回去,相信妈妈一定不会有事的。”
贺北琛上了车后一路狂飙也顾不得红绿灯了,一心只想快点赶回医院,偏偏现在正是车流的高峰时期。
一段不算远的路程一直塞车,他看着拥挤的车流,眼神越发的冰冷,忍不住骂出声。
“艹……”
好不容易等到不塞车了,一个大妈却直接从马路中央窜出来。
贺北琛急忙踩住刹车才避免发生事故。
他猛的按了下喇叭,那大妈才反应过来,骑着小电动离开了。
沈棠雪坐在副驾驶上干着急,却还是忍住心慌去安慰他,“阿琛,别着急,会没事的。”
贺北琛听到她的声音,心才慢慢安定下来。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时宴乔已经进了手术室了。
贺北琛站在手术室的外面,神色异常冰冷,和平时的时候并无两样。
只是他微红的眼眶和眼底的难过却出卖了他。
沈棠雪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祈祷,希望他的妈妈能顺利度过这次难关。
她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抬眸心疼的望着他,“阿琛,一定会没事的。”
贺北琛把她抱在怀里,双臂不断的收紧,似乎这样他才觉的安心。
不久后,贺老爷子也匆匆赶来了。
他快步上前,担忧的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被推进手术室抢救了,目前的情况还要等手术结束后才知道。”
贺老爷子担忧的在手术室门前来回踱步,一刻也坐不住,时不时望着手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