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苏屿白没看好路还是怎么的,直接把她带到了悬崖边上。
唐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咱们是不活了,还是怎么着……”
眼见着身上染了血的轩辕羽带着人追了上来,苏屿白在唐果耳边小声的说了声“信我。”后,便拉着唐果毅然决然的跳下悬崖。
然后唐果耳边就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此时她满脑子只剩下,苏屿白要带着她重新投胎这一尴尬的结论!
死亡逼近之前,人的大脑能将这段时间拉长,然后迅速的回放人的一生。
就在唐果都回放完默默的闭上眼之后,她就感觉一个晕头转向的甩,她落地了。
她竟然没被惨烈的摔死。
“小果睁眼,没事了。”
唐果猛得睁眼,感动的看向苏屿白,颤抖的手捏住他的胳膊,“还好不是你想不开的想要和我殉情。”
说完这句话,唐果就后悔了。
她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眼见着苏屿白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笑意,唐果赶忙退出他的怀抱,看向四周,竟是一个山洞。
“这里竟然有天然的山洞,你知道这里?”
说着她瞥了眼苏屿白,却见他脸色有些白。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
苏屿白勾唇笑,“我没事,这个山洞是我手下人发现的。我有些累,休息一下。”
说罢,他缓缓靠着石壁坐了下来。
这个动作直接露出了他脚下的一滩血。
唐果大惊,蹲身去检查他后背。
只见他身后竟然有个偌大的血窟窿,里面还嵌着一枚飞镖。
“你……有伤怎么不说。”唐果也就第一个字硬气,但人家是为了她受的伤,她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人家。
“等我,我去弄些草药来。”唐果起身要走,手却被紧紧拉住。
已经半昏迷的苏屿白轻声道,“我无碍,休息一会儿便好。”
唐果看出他的担忧,举起手来发誓,“这次我要还能被捉回去,我倒立吃……洗头。”
“我找了药立马回来,你放心。”
苏屿白却也是没法回答她了,人直接晕了过去。
唐果扒开他的手,走到洞口,往下看。
这个洞离着下面也不远,也就百八十米罢,她还是能爬下去的。
唐果直接跳了下去,手扒住凸起的石头,慢慢往下走。
不过一会儿便到了下面,她迅速找了药草,拿回去,又砍了竹子做容器往回运水。
之所以这样来回趟的,也是怕在下面被发现,而那洞口是被一石壁上长出来的茂密松树挡住的,不易被发现。
回到山洞,唐果扒了苏屿白的衣裳,又是拔暗器上药的累出了一身的汗。
就这样,等她嚼碎了草药要给苏屿白上药的时候,还心生顾虑。
苏屿白不会嫌她恶心罢,但这里也就这个条件。
生了火,唐果昏昏沉沉的靠着石壁睡了过去,病号的待遇比较好,直接躺在了她腿上。
所以当她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腿上一阵酸爽,而苏屿白还没醒。
将人扶起来,唐果给他把脉后,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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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唐果坐在屋顶上盖瓦,在神医谷的经验,让她这活儿干的挺漂亮。
而大漂亮苏屿白,此时正在院子里的露天灶台上,做饭。
他说,做饭是他在西楚学的,很有一手。
起初唐果是不信的,直到她吃过一次,之后彻底被折服。
苏屿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煮粥都能煮糊了的他了。
话说几天前,苏屿白醒了之后便带着唐果下了山,快马加鞭带着她一头钻进了这隐士住的地方。
说是之前朋友的住处。
倒不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而是在村子里的最里面的偏僻处,一般村民不会过来说是闹鬼。
可能这就是大隐隐于市。
不远处就是县城,苏屿白去买菜也方便,在这里住倒是耽误不了吃喝。
“小果,吃饭了。”
吃饭不积极做人有问题 ,她落好了瓦片,跳下屋顶去帮着端饭。
奶白的鱼汤、色香味俱全的炒鸡,还有那看着就清爽的拌野菜,苏屿白这是厨神附体了。
等饭摆上桌,晚霞映上天边,院子里的小土狗扭着小胖身子,走到了唐果腿边,讨好的蹭了蹭。
唐果给它夹了鸡肉放在碗里给它,它便哼哧哼哧的吃了起来。
“包子胃口真好。”苏屿白笑。
唐果伸出筷子,向着鸡肉而去,“我的胃口更好。”
苏屿白看她,“其实我也会补房子,你不必如此辛苦。”
“不行,哪能又让你给我容身之地、给我做饭,最后体力活还得你干的。再说你身上还有伤呢,我多做些活儿应该的。”唐果咽下一口饭,坚定道。
江湖闯荡原则,别人对她好,她也得对人家好。
“小果,其实我有一个双胞胎兄长。”
唐果去夹菜的筷子一抖。
所以这么多天了,苏屿白要跟他讲讲当年他到底为何离开了吗。
正好,她也的确有些好奇。
唐果放下了筷子,坐得端正道,“请讲。”
似是没料到唐果是这个反应,苏屿白微微诧异后继续道,“他是西楚太子,之前他被人害至重伤昏迷不醒,他的人便去往南诏寻我。
他们不会让这件事被第三个人知道,所以我当时只能给你简单留信。”
“所以……你哥只有一个手下?”
“……”
“我开玩笑的,我懂你的意思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不过,如今你怎么告诉我了,还是说……你算到我大限将至。”唐果成功将自己给说毛了。
“自然不是,只不过他如今已经醒来,而我也不会再回去。”
“这样……可你身为北临国师时怎么会没见过西楚的人,难道他们就没看出来你跟太子长得一样。”
“有高人批命,太子未登基之前不能展露相貌。”
“原来如此。”
苏屿白看向唐果,“小果,你是该生我的气的……”
唐果手指划过下巴,“没有,也就一开始气,后来就觉得能理解。如今你说出苦衷我就更能理解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笑笑开怀道,“前尘往事那都是过去了,有什么关系。”
虽听小姑娘这么说了,但苏屿白总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