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刚坐上马车,想要去酒楼谈生意,忽然出现一队人将他们在林间的小路上,拦了下来。
一个戴着金色缠枝面具,另一个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心中暗想莫非是他的身份暴露。
这两个来追杀他。
就说这几日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一时间他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反而心中紧绷着担心在宫中的赵灵。
他的身份暴露了,那灵儿在宫中是否有危险。
轩辕羽骑在马上打量着季宴礼,开口道,“季公子,找个地方一叙可好?”
季宴礼袖下的手紧紧攥着,面上却是笑得彬彬有礼,“好。”
于是三人一路同行,季宴礼就跟被挟持了似的,到了他开的酒楼。
酒楼老板见这个架势,看了他们东家的眼色,按兵不动,只是将酒楼中的散客赔礼道歉的请了出去。
那些个人其实也不用请,看这么多个江湖人打扮的聚集在此,都赶眼色的想走。
老板一说,他们免单了,他们更是没什么不配合的。
雅间中,伙计很快的上了茶水、点心。
“季公子的酒楼还真是不同平常,十分雅致。”轩辕羽走到窗户那里,往楼下看,发现周围多了不少会武功之人。
那些人都扮作了普通百姓游走在酒楼周围。
恐怕是这个武林盟的义子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就会冲上来。
“敢问两位公子寻在下是有何事?”季宴礼笑问。
轩辕屹川放下茶杯,抬眼淡淡看他道,“你该是唤我一声皇叔。”
“噗。”季宴礼转头,喷了一口茶。
他赶紧道失礼,拿着帕子擦嘴,“两位是在同在下说笑吗?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轩辕羽转头看他笑,“四哥,是时候回去继承属于你的皇位了。”
“咳咳咳。”季宴礼被雷得不轻。
这是唐耀把这两个给折腾傻了?
“两位莫要再同在下说这种玩笑话。”季宴礼蹙眉。
轩辕羽,“我们是认真的,四哥以你的能力,定能胜任。更何况若不是唐耀那老匹夫的作为,这皇位本该就是你的。”
接下来一个时辰,轩辕羽同轩辕屹川分别大义凛然的说服季宴礼。
那叫一个冠冕堂堂皇。
“宴礼我们不能让轩辕皇室的血脉流落在外。”
“四哥,如今那唐耀已经伏法,这北临的大好河山就靠你了。”
季宴礼,“……”
他是不是认错人,还是这两个真疯了,还是他疯了。
“等等……你们为何这般?”他问。
“为了北临。”不想干了。
“为了北临。”厌烦的很。
那两人齐齐道。
轩辕羽提议道,“要不这样 ,你先回来做王爷,总归先回宫再说。”
“咳。”季宴礼握拳咳了咳,“两位公子莫要再开玩笑,若是无事,在下就先走了。”
“四哥。”
季宴礼推门而出,就像身后有鬼在追。轩辕羽想拦住他,被轩辕屹川叫住,“若是他不愿,你还能绑他回去?强扭的瓜不甜。”
轩辕羽站住,将门一合回身道,“皇叔知道这句话就好。”
“你最好也知道。”
如此过了一夜,再去季府寻人,却是人去楼空。
轩辕羽,“……”
轩辕屹川,“……”
轩辕羽咬牙切齿的问唯一留下的看门大爷,“你家主子呢?”
大爷拄着拐杖艰难道,“主子说他在南诏的生意还没处理,着急去处理了。”
轩辕羽,“……”
轩辕屹川,“……”
如此,两人也就先往回赶了。
关于这件事,他们一同认为,强扭的瓜不甜。
于此同时,无量宫的人到了皇宫,在两极宫中住下见不到国师,便寻来了慈安宫。
更何况这次他们的目标也是这位了不起的太后,竟然能引得他们无量宫最为骄傲的国师动了情。
唐果端坐在上坐,下面坐着无量宫三位长老,看着年纪都不小了。
虽是如此,看着腿脚倒是不错,眼神里也有光。
比如看向她的时候,总有种要把她“刀”了的感觉。
怎么说呢,她能稍微的理解他们的心情。
“几位长老远道而来辛苦了。”唐果笑。
为首的头发也白了的长老问,“太后可知这次我们为何会来?”
唐果继续笑,“不知。”
“呵呵。”黑发黑胡子的冷笑,“国师的情蛊发作是因为太后,太后不会不知罢。”
唐果,“……”来者不善。
“知道,所以长老们是来为国师解蛊的?”
“这情蛊本就是为了约束历代国师的,无可解。”唯一没胡子方正脸的长老蹙眉道。
唐果,“……”
这么缺德吗。
黑发黑胡子的道,“还望太后谨守妇道,莫要再去做那种招惹男子的事。”
一旁春花本来乖乖站着,听了这话,拳头硬了。
唐果扯着笑拉住春花,不欲同几个老头子计较。
“长老们如此说,太过失礼!”
此时外面跑进来个小孩儿,气喘吁吁的道,正是白言。
三个长老被顶嘴,齐齐冷眼看过去,“原是你这个不上进的小子,胆敢顶嘴?”
白言瑟缩了下,嘟囔,“长老们说话太过难听、十分失礼!”
“好了,今日哀家也乏了,白言留下哀家有事同你说。至于几位长老,哀家就不留饭了。”唐果站起身来,端着架子道,颇有太后威仪。
三位长老互相看看, 其中黑发黑胡子的道,“白言言行无状,必须得罚,来人……”
“放肆。”唐果一声厉喝,“几位长老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还是不把轩辕皇室放在眼里。来人,送客。”
几乎是被轰出去的,那几位长老终于离开。
如今慈安宫里的人可不管来者是谁,就是皇上本人来了他们也听唐果的。
毕竟皇上之前嘱咐过,来到慈安宫,往后唐果就是他们唯一的主子。
等慈安宫安静下来,唐果才摸着白言的头问,“你怎么来了?”
白言仰着头乖乖道,“国师听闻长老们来寻你,就让我来看看。”
唐果点点头,“一会儿我叫人送你回去,之后那几个长老在的时候,你就黏在你们国师身边罢。那几个长老看起来不像是能善罢甘休的人。”
白言十分赞同,点头如捣蒜。
等唐果让人送他回去,他当即同国师告了一状并将当时的情形详细的说了一遍。
苏屿白听了垂下的眼中闪过暗色,他道,“去叫几个长老来见我,我便给他们个交代。”
白言一愣,乖乖去了。
即是苏屿白寻他们,那几位长老也没心思教训白言了,迅速去了空空殿。
见了苏屿白,几个长老纷纷行礼,“见过国师。”
苏屿白淡淡看向他们道,“都起来罢。”
“是。”几位长老都坐下后问,“国师寻我们来何事?”
苏屿白将一块玉佩取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我是找诸位商议,卸任无量宫宫主之位的。”
“什么?”
“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