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静心又不能解药性。何况他现在没那个意志静心了吧。快背他回空空殿泡冷水。”
“好。”白言郑重点头,一用力后,脸上委屈起来,“背不动。”
……
唐果用帕子塞住了苏屿白的嘴背着人就跑。
白言此时也是派上了用场,小短腿速度不慢的在前面带路,专挑没人的路走。
总算是将人给送了回去。
直接将人放进了浴桶里,白言和唐果一趟趟的往浴桶里提凉水。
两人都没想要去叫别人,为了他们国师的清誉。
凭借着唐果的大力,不一会儿,浴桶里的水满了,唐果看了下透出春光的某人赶紧挪开眼,尴尬。
白言的声音弱弱道,“太后,现在可以把国师嘴里的帕子拿出来罢,你刚才好粗暴。”
……
“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唐果懵圈。
白言比划着,“就是刚才你抬着国师的下巴,二话不说就将帕子塞国师嘴里,国师这样已经很可怜了。”
唐果无语了会儿,抽出苏屿白嘴里的帕子,“……你好好看着他罢,哀家去外殿歇着了,若是国师情况还没有好转,便不能那么多顾虑,该请御医请御医。
对了,今日清梨公主来了吗?”
白言老实道,“我就是听说国师让人将清梨公主架出去后,才到处寻国师的。若不是顾忌她是东临国公主,国师才不会让她进来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唐果唏嘘,摆手离开。
白言看她那反应,瞬间明白了什么,心中将清梨八辈子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唐果在外殿吃了几块点心补充体力后,躺在小塌上睡着了。
“太后,醒醒。”
被白言叫醒,看了眼暗下来的天,唐果往内殿的方向一看,“国师怎么样了?”
“呃,国师没事了,他去千树园打坐了。”白言挠挠头,“我看时间您该回去了,所以来叫您。”
唐果放松下来,揉了揉眼,“没事就好,哀家回去了。”
她掀开不知哪个贴心小童给她盖上的毯子,起来活动了下,忽然想到什么,回身提醒白言,“你好好照顾你家国师,哄着他先让他心情好点儿,就别提今日的事了。”
随着唐果话说完,白言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将唐果吓了个大跳,脑洞与心跳齐飞。
她蹙眉,“难不成你们无量宫有那种,被欺负了就有什么可怕的惩罚。”
白言一愣,又掉了一大滴眼泪,“没有啊。”
“那你为何哭?”唐果不解。
白言抹了把眼泪道,“除了我,太后是最关心国师的了。
其他人要不是指望着国师好好的护着北临,要不就是督促他好好上进。
只有太后您还考虑国师的心情,白言真的很感动。”
唐果,“……你这话说的,那是那些人跟国师不熟,熟了的人一般都是互相关心的,更何况像国师那般好的人。”
白言狂摇头,“挺熟的。”
“行了行了,别这么悲观,别人不疼你家国师,不还有你我,对吧。”唐果蹲下用帕子给他擦了把脸。
白言连连点头,一抽一抽得,看着是委屈极了。
门外,苏屿白抬手抚上心口,心口有些疼,但这种滋味不差。
他还记得他成为国师的那日,宫主亲手为他种上了一只丑陋的蛊虫道,“屿白,往后不可动情,否则……”
想及此,他转身离开。
回到慈安宫的唐果还在担心苏屿白的精神状态。
毕竟就苏屿白的“讲礼”程度,对她那么无礼,他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她甚至都开始脑补苏屿白扶着墙根,疯狂呕吐的场景。
然而,苏屿白显然比唐果想象的坚强,第二日照常给她和轩辕羽上课。
就是唐果又回到了白言同她练剑的模式。
且苏屿白不怎么跟她说话了,即使跟她说话,眼神都不给她一个。
他这种状态,唐果已经很满意。
万一国师真出了什么大毛病,她说实话,尴尬加小小的愧疚。
昨日虽然不是她主动的,但她却有种欺负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感觉……
相安无事几日,白言跟着唐果习剑,进步不少。
唐果很有成就感,回去吃饱泡澡,没想到……晚上还来活儿了。
赤忧郁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子上。
彼时唐果拿着话本子,摸着藏银票的鞋,看得不亦乐乎。
“太后,救命。”赤在外轻声道。
这话就说的严重了,唐果塞好鞋披上披风起来,打开了窗看向他,“出什么事儿了?”
赤一脸苦大仇深道,“主子被那个清梨公主缠上了,属下来找您帮忙。”
唐果惊讶一瞬,尴尬笑笑,“哀家管不了人家公主的事儿,你去问问别人。”
说着她要关窗。
赤抬手挡住了窗子,笑道,“实际上是主子让您帮忙。”
“……”唐果点头,“其实还有个办法,那就是哀家叫她来我这里待着,但不是长久之计。”
赤点头,“的确,况且她可粘人,太后叫她,她也不一定会来。”
唐果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要不,你让你们主子装花心、邋遢、油腻,反正女子不喜欢什么,他就演什么样儿 ,这招能管用。”
“这……您这不是难为我们主子吗,主子恐怕做不到像您那日故意吃成那样……”赤及时住嘴,看唐果露出尴尬,他找补道,“属下的意思是,或许主子可以试试。”
话落,他消失在窗口。
唐果又得以消停几日,开始盘算去避暑的时候,跑的可能性。
赤却又来找她了,说上个法子不好。
“主子花心,她就送美女进府。主子穿衣不整、邋遢,她就直接将衣裳都脱了,别说主子了,把属下都好吓。而且……”
此时赤神秘兮兮的停顿一下,等唐果露出好奇他才继续道,“她竟然给主子下药,主子一怒之下差点就要砍了她。幸亏属下和青衣拦住他,否则清梨公主死在北临,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唐果一时无言。
赤补充一句,“咳,主子说太后鬼点子多,若是再不想出办法就是故意的,后果自负。”
“故……故意的?”唐果果气笑了,“哀家比窦娥还冤。”
“窦娥是什么人?”赤不解。
唐果打量起赤。
别说……
他这不解的小表情一出,她的灵感来了。
赤长得白嫩,又爱穿红衣,小辫子一编,小受受的感觉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