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醒唐果的春花,看着国师胳膊上又是牙印儿又是口水的,情不自禁的离着坐在床边圆凳上的国师远了些。
且看着国师毫不责备的神色,她更是心虚。
刚才她去叫她家小姐,小姐还把国师的胳膊递给她啃,吓死人了呜呜。
谁敢啃神仙的胳膊。
春花看向还没醒的她家小姐,暗自决定不让小姐知道自己干的好事。
刚才小姐还硬是把国师的袖子撸了上去,十分凶残。
这想法刚落,春花就见刚才还在逼着眼笑的小姐笑醒了。
小姐眼神十分迷茫,视线落在了国师身上。
“国师?难道这是我的另一重梦境。”她嘟囔着,“真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春花的脸一白。
小姐的意思是……白日里都念着国师?
哪种?
是之前对摄政王的那种,还是像北临国百姓那样,把国师当神仙看……
神仙国师开口了。
“醒了?”
这话,让刚才还在做梦的唐果清醒了五分。
她要坐起身,却感觉浑身有种林妹妹的柔弱感。
“什么情况,国师哀家不会是……”毒发了罢,她看着大亮的天光透过窗子进来。
此时已是白日。
她记得晚上送皇帝回寝宫,之后小皇帝不老实发狠,她趁着他虚将他摁倒了。
之后她便被打晕。
“你淋了雨,感染了风寒。”苏屿白道。
唐果松了口气,不是要命的毒发就好。
“这次又是麻烦了国师了,只是国师在哪里发现的哀家?”
此时春花凑近几步道,“太后,是奴婢去请的国师。”
唐果看着春花朝着她眨眼,点了点头,转而对苏屿白道,“多谢国师了。”
她又欠了个苏屿白的人情。
“无碍,你好好休息,今日不必来两极宫。”苏屿白淡淡道。
想起唐果平日爱美食,他又嘱咐一句,“良药苦口。”
“哀家知道了。”唐果连连点头。
让春花送走了苏屿白,秋月端着黑漆漆的药走了进来。
她坐到床边一副要一勺一勺喂唐果的架势,吓得唐果道,“放一边儿凉凉,哀家一会儿喝。”
秋月听话起身将药碗放到一旁桌子上,而后走了回来冷声问道,“太后怎么那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唐果自己往后腰垫了被子,坐起身来道,“昨日哀家一只喜欢的钗丢了出去寻,便淋了雨,没想到大夏日的下起雨来那么冷。”
“昨日的刺客是太后?”
“还不是淋了雨,一身狼狈怕人见着了,才生出了那种误会。”
“太后为何不唤太医,反而请了国师,国师可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秋月冷冷的盯着唐果。
似乎是想将她盯出个洞来。
唐果蹙眉,面露不悦,“秋月你怎么好似在盘问哀家,风寒又不是哀家愿意的,当时哀家都晕了过去,春花去叫的人。
你也知道春花那丫头傻乎乎的,担心哀家又知道国师医术厉害便去请了呗。
往后哀家再生病,你若是也有替哀家求到两极宫的情谊,哀家才是感动。”
秋月,“…… ”
这话题,是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
见唐果大又种要同她好好探讨一番她有没有心的模样,秋月赶紧道还有事也不理唐果在后面念叨出了内殿。
那边春花回了,唐果便小声的拉着她问,“秋月问你事儿了?”
春花摇头,“她没敢问呢,国师一直在咱们这里,她也只能在一旁老实站着。”
“又欠苏屿白一个人情,咋还啊。”唐果颇有种苦大仇深的样子。
春花声音极小,凑近了唐果道,“太后你不是在神庙救了国师,还救了皇帝、摄政王。国师本就在意皇家人的,太后就等于救了三个国师。”
唐果侧头看,见春花一脸的认真,小脸上满是骄傲 。
“真的吗?”
春花重重点头,“自然是真的。”
如此,唐果心稍安,但已经琢磨着改日问问白言,苏屿白有什么个人爱好,她好投其所好。
想了想自己脖子上来的那一下,可能是轩辕羽的人现身动的手。
唐果一时心情复杂。
好歹不是杀了她。
若不是顾忌到剧情出岔子,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意外,她也懒得多管闲事。
唐果巴巴的仰起头来,“春花,哀家想吃里面有瘦肉和蔬菜的咸粥还有一些不是很甜的点心。”
被病美人的美颜暴击,春花微微张了嘴,痴痴道,“好啊好啊。”
说着,她转身就去,速度极快。
春花跑小厨房同宫人耐心嘱咐一番。
什么粥要超大份的,多瘦肉多蔬菜。点心要奶香的、茶香的形状要好看。
等嘱咐完, 春花则自己找来个小板凳在小厨房监工。
她定要小姐吃上美美的病后第一餐。
另一边,唐果窝在被子里看着话本子,鼻子里刚闻到异味儿,便晕了过去。
“醒醒。”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唐果惊醒,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她想动动,却感觉到自己被结实的缠在了椅子上,眼前似乎是被缠上了布。
“你们要做什么?”
唐果不想问谁,蒙上眼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是谁。
只是她怎么就睡了一觉儿被抓了起来。
知道皇宫里不牢靠,有这么不牢靠?
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贴近了她的脸颊,唐果一下子便想到了近在脸边上的东西是什么。
那不是古装电视剧里常有的那种,烙铁。
落在人身上又会有声响,又会冒烟的那种。
有个女声阴森道,“太后这么好看的小脸蛋儿若是被毁了,太可惜了。”
唐果吐出口气来,毛骨悚然。
她道,“有话好好说,哀家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女子道,“好,那我问你,你们北临国的皇帝是不是装傻。”
唐果一愣,而后道,“平日里看着挺傻的,若是你们不信哀家建议你们找机会,带着医师去看看他傻不傻。”
围观某人,“……”
那热度好似又贴近了些,“老实点儿回话,他到底傻还是不傻?”
唐果吓得眼泪都下来了,可以毁容,但她不想疼。
“您想听傻还是不傻?”
一阵安静。
唐果道,“真的,你们想让哀家怎么说就怎么说,但哀家个人看他傻,其实哀家也怀疑,建议你们具体详察。”
……
绿衣尴尬看向坐在后方阴影处的皇帝,不知再怎么问。
她就知道今日将人绑过来,简直就是两个字“荒谬”。
可她再觉得不妥,也奈不过他们主子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