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采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酷刑般的折磨,我本是为了战斗而生,又怎是做这种活计的材料?”血煞根本就难以安静下来,将背后背背着的药篓用地向下一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肯定会耐不住性子,再往前不远处就是一些灵兽的聚集地,我们这一群人特地为了你而绕了一番远路。”樱百意将一柄血红色的匕首递到了血煞面前。
那正是血煞在云岗决斗场经常用的一把匕首。
“灵兽?”说起战斗,血煞原本低沉的性子顿时被点燃了起来,“在城市聚集区少有灵兽靠近,没想到在这个不大的山头里面竟然会有着灵兽的存在?”
“在城市聚集区的确是难以见到灵兽,但你莫不是忘了,这个山头不知道已经被封印了多长时间,几乎已经和云岗城失去了联系,有灵兽的存在,自然是有理有据。”樱百意笑道,“不过我们这一行人主要还是以避战为主,所以我们只能是尽可能的靠近,不能够直接从灵兽聚集区穿行。”
“行了,行了,只要是有灵兽就可以了。”血煞接过从樱百意手里递过来的匕首,将原本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药篓捡了起来,“等着吧,看我给你打几个灵兽内丹过来!”
血煞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战斗的渴望,就像是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做人的原则一样。
“做人做事随心所欲,真的很羡慕像你这样子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做事的人…”樱百意看着血煞渐行渐远的背影,发出了一声羡慕的叹息。
“家主,我们不能够再前进了,若是再前进的话就要触及到那些强大灵兽的领地了。”血煞离开后不久,一个略微有些年纪的老人走到了樱百意的面前。
“这个我也知道,否则的话就不会让血煞这个时候离开了。”樱百意看着自己的族人,因为这七天以来的连续操劳,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疲惫的感觉。
“我们就在这里就地扎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等待着血煞的回归!”樱百意声音不响,生怕惊动了一些比较强大的灵兽,但他在声音里面掺杂了些修为,确保声音能够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樱百意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告诉血煞附近有灵兽的消息,就是因为他已经决定在这里扎营,若是在行进途中就让血煞离开的话,血煞极有可能找不到接应的方向
“千万不要随意走动,我们这些人一定要待在一处,当初伽家的人在进入到山中之后就有分散,导致最后有些人未能及时的出来。最终酿成了一些祸事。”
“明白!”众人回应道。
…
“没想到当初你们家族所谓失踪的人,竟然在这座山头里面潜伏了这么久。”剩余两大家族之一的齐家家主重伤倒地,他身后的族人也都一个个身受重伤。
“你以为我们家族就只有这点手段吗?”伽其乌狞笑道,“这云岗城若是由五大家族继续掌管的话,权力太过于分散,现在樱家又是与岳先生走得太近,若是这样下去这个城市岂不是成了岳先生的一言堂?”
“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五大家族的权力集中起来,不能够让岳先生独霸整座城市!”
伽其乌说话的语气激昂澎湃,但是齐家家主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眼神中还带着鄙夷。
“伽其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算盘里面打的到底是什么!你就是想将五大家族统一,将整座城市完全操控在你一个人的手里!”
“不不不…”伽其乌伸出食指来轻轻的摇了摇,“你把我的志向想的太小了,如果只是称霸一个城市的话,我又何须做那么多的布置?”
“难不成…”齐家家主忽然间想到了云岗城最大的特点…
“难不成你想要以云岗城为基准?以云岗决斗场里面的人作为战斗力去攻陷其他城市!”
“老人经常说一个人将死之时的感觉特别敏锐,今日一瞧,果然如此…”伽其乌走到齐家家主的面前,用力的将他踢开。
“老狗伽其乌,莫要动我们家主!”
“有种冲我来,欺负我们家主作甚!”
“伽其乌,你个杀千刀的!”
“…”
齐家之人大怒,都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诅咒伽其乌伽其乌这一脚无疑是犯了齐家的众怒,这一脚踢在齐家家主身上,无异于踢在了齐家的脸上。
“看来你们齐家的凝聚力不错啊!”伽其乌俯下身,从齐家家主身上搜出了家主印鉴,“若是我拿着你们家主遗物,不知道你们外面的族人会如何呢?”
“若是我拿着家主印鉴,说齐家家主最后的遗愿是让齐家人服从我伽其乌…”伽其乌笑着看着齐家家主,“你说…我的队伍会壮大到怎样的程度呢?”
这是什么地方…
入眼处只见到一片迷茫,周围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伸手都看不见自己的五指。
然而就在这样的迷雾笼罩之间,叶晨竟然能够清晰地见到距离自己至少有千百里开外的星辰夜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连近的都看不见,竟然能够清楚地见到远处的东西。
叶晨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唯一有感觉的就只是自己的脚下坚实的踩着地面。
虽然还不能够确定自己踩到的就一定是地面。
“没想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会有人来光顾我这个老家伙的地方…”周围的虚空之中,忽然间响起了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所传来。
这声音充满了沧桑,就像是冷眼纵横人间生
离死别的人在离别之际所发出的声音一样。
“谁?”叶晨下意识的反问。
但很快叶晨就后悔了,能够在这样的一种地方发出声音的人又有几个是弱者?若是因为自己下意识的反问而迁怒于自己,自己就算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幸好那声音的主人对叶晨并没有杀意。
“谁?时间过了很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了…”这声音的主人仿佛很苦恼,听他的语气就能够感觉到出来,他正在努力地回想着自己的名字。
“我到底是谁?我叫做什么名字?我究竟是怎么样来到这里的?”这声音的主人自问自答,到最后依旧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也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这声音最后充满了悲哀,“我最后就只记得一件事情,要将我所遗留下来的最后一件东西留给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