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呢？”
许助理沉默片刻，“眼睛因为长时间黑暗，现在见到强光就会流泪，总之对季小姐的损害很大。”
他是见到原本的季明明的，活泼任性，妥妥的一个任性大小姐，明媚又健康。
哪里会像现在，像个活死人一样，见不得光，整个人敏感又胆小。
实在是太狠了。
不得不说江家这次做的太狠了，摧毁一个人的精神，这是要季明明在黑暗中丧失自我啊。
江棠锦脸色难看的吓人，双拳紧握，深吸一口气，“我去看看她。”
“季小姐现在很脆弱。”许助理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应激反应会让季明明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江棠锦点点头，转身进了病房。
进门之后她体贴的将门关好，然后借着昏暗的光，缓慢的靠近季明明。
女孩就缩在柜子旁边，眼神空洞，但还是能看到一闪而过的瑟缩，整个人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黑暗和紧缩身子是她唯一的遮掩。
她顿了一下，缓慢的开口，声音低的好似怕吓到她一样，“明明......”
季明明身子抖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眸底闪过一丝警惕。
“你还记得我吗？”
江棠锦蹲下身子，微微靠近了一点点，轻声道，“我是棠棠啊。”
女孩的眼眸清晰可见的闪过一丝茫然，下一瞬就变成了警惕，猛地摇头，声音沙哑，“你别过来！”
似乎是很久没有说话了，她一开口嗓子就干涩无比。
江棠锦鼻端又酸又涩，眼眶一红，泪珠从颊边滚落，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揪着处处都酸涩感。
她沉默了许久，猛地一下拉开了窗帘。
阳光顺着窗口悄悄爬进屋内，照亮了病房内的设施，也照亮了缩成一团的季明明。
为了怕她眼睛受不了，江棠锦特意挡在她身边，为她遮掩住强光，但周围明亮的坏境季明明却还是受不了，她猛地尖叫一声，捂着脸站起身子就要往床底下爬。
却被一只白皙的小手一把扯住，力气大的惊人，她被关起来的日子里没怎么好好吃饭，自然比不上江棠锦的力气大，被猛地一扯，身子向后仰去。
然后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揽住，熟悉的冷香味在她鼻间出现，季明明一个愣神，“棠棠。”
有热泪落在她手背上，她瑟缩了一下身子，却听见小姑娘呜咽道，“我知道你还记得我，我知道你记得所有人，你不是失忆。”
她不是失忆，她只是被恐惧的折磨封闭了内心而已。
而拉开窗帘，让光照进来就是她面对现实的第一步。
下一秒，怀里突然传来剧烈的挣扎，季明明神色痛苦，一边嘶吼，一边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是鬼，我要逃，这里有鬼，有鬼!”
“明明！这里没有鬼！”
江棠锦死死的咬着下唇，大吼了一声。
季明明依旧我行我素的将身子缩进床底下，怯生生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脆弱无比
她心底一片绝望，突然星途系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