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把我们叫到这里来集合,是要去报仇吗?”
众人之中,基安蒂率先耐不住性子打破宁静。
今天组织基地的警报声堪称惊天动地。他们不需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明白自家老巢遭到敌人入侵就足够了。
琴酒脸色算不上好看。他又看了眼处在边缘一声不吭,假装自己只是个普通成员的贝尔摩德,满含杀意占据主权:“在那之前,先应该做的是揪出现在混在我们当中的老鼠。”
“什么?”基安蒂愣住,音量不自觉拔高,“你又要怀疑有叛徒?!”
这个疑心病上司到底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会儿?
“哼,能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悄无声息潜入到组织基地里的人还没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琴酒冰冷的视线扫过眼前所有人,“我需要知道你们今天的所有行程。”
冷硬的伯莱塔枪管被拍在桌面上。
“模糊其词或者查出不实的……权当老鼠论处。”
气氛凝滞。
降谷零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兜帽阴影里。他不动声色的掠视一眼墙壁拐角另一侧的金发女人,发现仍旧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觉得身形轮廓似乎有些眼熟。
他并不是很担心琴酒的这波怒火倾泻,因为在计划之初,松田阵平就已经带着武装侦探社的谷崎润一郎前去波本今天本应出现的地点一众打卡,利用幻术类异能力代替他这个本尊完成了今天的交易。
无论琴酒怎么查,都只会得到波本今天根本没有来到过基地的结论。
正当众人沉默面面相觑时,有一道陌生的声音为眼前的寂静场面注入了活力。
“琴酒君,即便是下水道里的老鼠,有时也能变成有利的爪牙呐。”
黑暗中,有人步履轻缓悄声走来。
在场的人骤然紧绷起来。
“谁在哪?!”
来人装扮优雅奇异,身后白绒边缘的厚重披风随着主人行走而摇摆。等他彻底从阴影中走出来,几人才看清那张年轻苍白的脸颊边也被看起来就相当保暖的护耳绒帽保护的严严实实。
基安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袖紧身皮衣,又抬眼把陌生青年的衣着打扮上下端详一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虽然说现在是冬天,但这是在开着空调的室内啊,自己一身皮衣都咧着怀儿还嫌热,这是哪里来的病秧子?
降谷零察觉到坐在中央的银发男人并无讶然神色,于是适时出声道:“Gin,这位是?”
琴酒目光都没歪一下,“组织暂时的合作者。”
“哎呀,也不需要这么强调‘暂时’这个词吧?琴酒君说得还真是无情。”费奥多尔轻笑,他的声音就像是大提琴般悠扬,“向各位问安,鄙人名为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各位可以称呼我为魔人。”
伏特加迟疑:“大哥?这……”
他是跟着琴酒时间最长的,居然先前也不知道这人的存在。
另一边沉默着降低自身存在感的贝尔摩德同样很惊讶,就连她也没从boss那里提前得到有关于这名青年的消息。
琴酒语声淡淡:“他是死屋之鼠的老大,最近想和组织合作,boss今天已经批示同意了。”
死屋之鼠,其他人可能不清楚这四个字的含义,然而经常沉浸于情报信息海中的贝尔摩德和降谷零,几乎在听到这个名称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以俄罗斯为中心辐射四周,堪称北半球势力最大的情报组织机构,其老大居然是这么病恹恹的年轻人么。
琴酒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不耐道:“魔人,这是组织内务,和你没关系。”
言下之意——你少插手。
费奥多尔笑容不变:“我只是想给琴酒君一个友好建议而已,这次的事件大概率和异能者有关,想要找出幕后之人的尾巴,现如今已经迟了。”
以太宰治的手段,想在事情结束以后再摸索其计划痕迹和漏洞,基本是瞎子撕日历,白扯。
“异能者?”琴酒皱眉。
朗姆这几天正在着手对横滨港黑势力下手入侵,这也是为什么今天的聚会少了一部分以朗姆为首的代号成员。
高层干部这么大的动作自然被boss通知给同级别的琴酒以作照应,因此琴酒也得到了一些当初由martell亲自收集回来的部分横滨地域基础情报。
异能者的存在和能力表现类型,自然首当其冲。
银发男人沉吟。
如果这次的入侵涉及到异能者,那的确是要比平常的敌对行动更加棘手,难怪boss会在入侵发生后立刻同意了死屋之鼠的合作请求。
这样看来,死屋之鼠内应该不缺异能者,或者说眼前这个令自己极其不适的病秧子本人就拥有那种奇幻的异能力。
就是不清楚他提出和组织合作,究竟在图谋着什么——这点boss并未告知自己。
既然入侵事件只能暂时搁置,那就解决下一件事。
琴酒眉眼冷戾:“那就下个问题——今天发生的入侵事件导致martell失去踪迹,很可能已经落入敌方之手。那一位的意思是尽快把人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其他任务都先停止,在场所有人需要以找到martell为首要任务。”
他眼珠微动:“一旦发现什么线索,第一时间上报给我,听从指挥行动!”
组织继承人成为他人俘虏,这消息使得在场几人微惊,齐齐严肃了脸色:“收到!”
费奥多尔笑意收敛,也表态道:“这件事,我也会协助贵方查找。”
降谷零深深看了他一眼,并且愉快决定等空闲下来就把费奥多尔的事告诉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