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瞪了他一眼,但是腿实在走不动,于是施了御风术穿了墙,嗖地一下进了房里。
房里,容澹还倚在床头的墙上,手里端着一个杯子,里面似乎的什么奶,味道怪怪的,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喝,忽然面前嗖地一下,南荞就出现在他床前,啪地坐在床沿上。
还没等南荞说话,容澹匆匆丢掉手里的杯子就抱了上来:“小南,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放心啊。”南荞拍拍他的背。
厚重的石门嘎啦响起,白惑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眯着眼看过来。
容澹一愣,抱着南荞的胳膊都僵了僵,结结巴巴说道:“白、白惑?”
“啊对!”南荞推开容澹,转脸看了看白惑,甚是开心,“白惑果然在这里,我们没有白来这里。”
白惑没进来,就这么站在门口,但是容澹敏锐觉察,他这浑身的气场同以前很不一样了。以前,白惑是个翩翩公子,清冷出尘,纵然知道他对南荞心有图谋,却因为他是怅国皇族,因而还是礼数周全的。
但是现在呢,不说身躯好像更威武,但凭这个眼神,满是那种容不得自家娘子被他人窥视的霸道之气。
不过,他容不下也没用,小南已经接受他了。
两个男子电光石火间,眼神已经交战好几轮了。最终,白惑还是叹息一声:“荞荞,我先回房去了,这家伙刚醒,还虚得很,需要静养啊。”
他特地强调了“虚”和“静养”。
南荞脸一红秒懂他的意思,嗔怪一声:“我知道了啦!”
白惑在门口消失一秒,又探过头来挑眉道:“哦对了,前两天你说床太响了,我今晚让人多垫几条毯子,保证不响!”
南荞瞪他:“我什么时候……”
白惑咻地不见了。
她哪里说过床太响了,她只说过让他别动静那么大,她怕床塌了。白惑那表情,这是在宣示主权?哎呀妈呀,又来一出新欢见旧爱的戏码要她调节吗?所以她才这么多年不敢接受楚翎,因为实在是对这几个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感到头疼。
千里眠和青玖各自在不同的国家,省了她不少心。但是这么多年了,那两人碰到一起,还免不了互相挖苦。青玖又说不过千里眠,总是被他气得跳脚。
她回过头来,讪讪笑着看向容澹:“容澹,那个你的身体……”
容澹却是盯着南荞的脖子看,那里有好几个红红的印记。
南荞心里咯噔一下,她这个老司机又怎么会不知道白惑刚才在这里啃得有多用力呢,原来这个老醋坛子是在为现在做铺垫呢。
她把头发往前撩过来,遮住一点脖子,容澹这才眼神一闪,看上来,面色有些不自然问:“你们没事吧?他们大当家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啊?”
“你怎么知道?”
“白惑那个随从告诉我,说你们昨天被他们大当家叫去了,因为新娘被截胡的事情,他们大当家和各大长老们很生气,我怕他们为难你们。”
“没事,他们没有为难我们,反而……”南荞笑了一下,“发生了点意想不到的情况。”
“什么?”
于是,南荞就将白惑告诉她的红暗大地的基本情况,以及阿达丽与合达关于神殿神女的事迹,还有穆王君等人的事大致同他说了说。
容澹听完,沉默一番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怅国那个天机教吗?”
“天机教?那个想用特殊小球吸收妖族的灵力给他们自己用的邪教?”
容澹道:“对。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追查,查到拜神教的事情,也是通过追查天机教得来。其实我看到巨妖潭的真面目时就有些怀疑,天机教得到的那些吸收灵力的矿石是否与此地有关。因为天机教是以各种奇奇怪怪的灵石做引,吸引教众,而我们所缴获的天机教灵石,在各国都是罕见的,可以说,沉灵大地上没有生产天机教中灵石的矿。一百年?天机教立教也差不多百来年了,你说,是不是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