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探视的地方我以前也见过,中间有一个玻璃,家属在外面拿一个电话,嫌疑人在里面举起电话,就这样隔着一个玻璃互相说话。
而我的这个屋子并没有什么电话,中间是一张桌子,反正看起来也挺窄的。
等我坐好了以后,房间的另一扇门才打开了,我定睛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居然是李苏!
李苏看见我之后,直接眼眶一红,当场哭了!
跟在李苏后面的还有豪杰哥,豪杰哥冲着管教打了个招呼,然后管教和他就一起出去了。
周围没有人,李苏直接坐到了我的身边,上来一把就紧紧的扑在了我的怀里。
我轻轻地拍了拍丽苏的后背,安慰了一下她的情绪,然后,想让她从我的怀里离开,因为在角落里,我发现墙上挂着一个摄像头,正好能够照着我和李苏现在坐的地方。
然而李苏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后,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将我搂得很紧,然后开始痛哭起来。
我近距离的看着她,发现这些天或许李苏一直在为我的事情非常担心,所以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眼睛也红红的,看起来精神状态十分不佳。
更重要的是李苏双肩的阳火也是摇摇欲坠,很明显,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非常虚弱了。
于是我叹了口气,直接抬起手,轻轻的拍在李苏的肩膀上,为她将阳火重新点的旺盛起来。
当李苏双肩的阳火再一次重新燃烧起来时,她的身上也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所以忍不住将我搂得更紧了一些。
接下来李苏无非是哭哭啼啼的向我诉苦,同时对我表示一下关心,问我在里面吃的惯住的惯吗?
等到这些话全部都说完以后,李苏这才切入正题,泪眼婆娑的看着我问道:“鹤,他们外面都说刘清远的事是你干的,是不是真的?”
我向周围看了一眼,确定旁边没有人在坚持之后,这才冲着她,点了点头。
李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或许他没有料到我回答的这么痛快,同时她也一直不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当今天得到我的确切答复后,李苏一时之间竟然愣在当场,过了一小会儿后,她哭得比原来更凶了,在那里啜泣道:“都,都是我不好,总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所以才害得你为了我……”
“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替你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进行辩护,哪怕花光所有的钱,我一定要让你出去……”
听李苏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非常感动,这丫头就是这样,涉世未深,总是天真的以为能够为我做很多,但实际上,又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够出去啊!
但为了不打击李苏的情绪,我还是冲着她点了点头。
和李苏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我忽然感觉,原本有些颓废和绝望的心里,又得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但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间半个多小时就已经过去了。
时间已经结束了,就这样,李苏恋恋不舍的和我就此分别。
到最后的时候,等李苏要走出房间时,都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幸亏豪杰哥扶着,她才能够走出去。
望着李苏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一时间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那一刻,我甚至有一丝后悔,或许当时下手确实有点重了,真的是不应该惩罚刘清远,但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斩草除根,以后终究是后患无穷,像刘清远那种穷凶极恶的人,还指不定会祸害多少良家少女!
送走李苏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过上了那种,每天都把自己憋在房间里,偶尔出去放风的生活。
有的时候我甚至想,不住在单间,想去找那些其他被关在这里的人一起聊聊天。
可是这种请求自然是不被允许的,守在这里的这些管教对我还挺照顾,但也有些躲避着我,所以和他们自然是聊不上什么话的。
就这样过了大概有20多天左右,豪杰哥再一次来了,这一次来的时候,豪杰哥的眉头已经明显拧成了一个疙瘩,看见我以后,他也直接切入主题,对我说道:“非常抱歉,这一次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是好不容易事情有点进展,我以为能给你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差不多的时候。
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在废弃工厂里和刘清远他们那一段视频,居然被人截取了下来,发到了网上,而且被炒得非常火,标题也很吸引人,现在所有人都说你是那个凶手,舆论导向非常不利。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抚平舆论,但这种事情你也知道,恐怕接下来的路你会非常难走。”
听完豪杰哥说这些话后,我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豪杰哥说尽量帮我也不过是安抚我的情绪而已。
但他已经忙前忙后的跟着忙了几个月,所以我还是非常感谢他的。
当然了豪杰哥,这一次来也不是光带来了坏消息。
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和疗养,曲艳芸的情绪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现在她已经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嘴上经常念叨着我。
原来在几年前,曲艳芸去青岛以后,全家人就莫名其妙的被别人控制起来,在这个过程中,曲艳芸的家里人好像都已经被人杀害了,所以现在她完全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
但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李苏这个时候居然挺身而出,主动将曲艳芸接回了家里!
我想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够让我在里面放心吧。
还有一件好事,那就是那座大山已经被完全清理了出来,他们发现了林纯美和傀儡师的尸体,但那十二具式神和宇哥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就是说,在山里并没有发现宇哥的尸体,所以宇哥现在去了哪里,依旧是下落不明。
但这样就说明他有一线生机,至少我的心里还能够这么安慰自己。
有了这些事情的发生,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估计是很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