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豪杰哥这么有面子,连东北的警察局都对他很客气,这位领导说了很多客套话后,亲自将我们送了出来,并且安排车将我们直接送回了宾馆。
虽然我们已经洗脱了嫌疑,但我的心里依旧十分沉重。
我始终觉着,要是我们不回来长白县,或许程寡妇就不会死,虽然她还是会疯疯癫癫的,但最起码还有命活着。
后来豪杰哥告诉我,警察精神病院里调出了监控一看,昨夜的大雾中,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太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监控就坏了。
我知道一定是她,是那老太太杀害了程寡妇!
或许那老太太还来过我这里,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她并没有对我下手。
虽然心里十分沉重,我甚至有些害怕,怕李苏跟着我会遭遇什么危险,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让她留在宾馆里,哪里都不要去。
起初李苏有些不乐意啊,耍起了小性子,但我这一次把脸彻底沉了下来:“你要是再闹,我现在就送你回去,然后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李苏见我拒绝商量,只好嘟着嘴重重地关上了门,不准我再进屋。
虽然如此,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又去找豪杰哥商量了一下后,豪杰哥决定让朱砂留下来陪着李苏,保护她的安全。
朱砂这女孩子,别看她年纪不大,却受过系统的训练,有着极强的纪律性,听完豪杰哥的吩咐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见朱砂同意保护李苏,我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朱砂的实力是勿庸置疑的,有她在李苏就绝对的安全。
整理了整理装束,已是临近中午,外面的雾渐渐散去,豪杰哥见此地怪异的很,决定立即出发,早去早回,于是我们一行人坐着车径直向马王村驶去。
从县城到马王村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但由于这些年马王村方向的村落皆已搬迁,而且当地还发生过许许多多的怪事,所以已经没有什么人烟和住户。
由于荒废已久,所以政府也没有给村里修路,原本就坑坑洼洼的土路,此刻已是一片荒芜,依稀可以辨出露的模样,但汽车行驶起来却十分的困难。
有几次我们都只好下了车推车,方能勉强前行。
就这样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十几里的路程竟然走了将近有两三个小时,下午两点半左右,才来到了马王村的村口。
说来奇怪,刚来到村口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再次变得阴郁起来,不知何时开始渐渐的起雾了,很快就又变得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连几米都不到。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茫然,不知该不该继续前进。
豪杰哥从行囊中拿出一个罗盘,看了看方向后转头对我们说道,马王村就在西南方向,现在咱们回也回不去,还是继续前进吧,村里应该有一些家具物资什么的,如果实在不行,咱们今晚也只好在此留宿了。
听完好几个的话,我们不再犹豫,继续向前赶路,而我则手持无名古剑走在最前面,直觉告诉我这里怕是比十年前更加诡异。
而且先是潘叔,后来豪杰哥都说过这里有两条大蛇,一条大蛇被挖掘机挖死了以后送到了,有关部门做研究。
而另外一条大蛇,则是落荒而逃,不知逃到何方。如果一条蛇真的有十几米长,那么它必定是极具攻击性的,所以我们路上都走得十分小心。
拨开层层的荒草,由于能见度十分低,我们行走得十分困难,全靠豪杰哥手中的罗盘来辨别方位。
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眼前出现了一排排早已破旧荒芜的房屋。
这些房子是那么的熟悉,十年前我曾经挨家挨户的找人找粮食,十年后,我再次回到了这里。
看着前面的房屋,豪杰哥再次掏出罗盘辨别了一下方位后,对我们说道:“差不多就是这里了,但是古井一时间怕是不太好找,因为这里似乎有极强的磁场,我的罗盘已经失效了。”
听完豪杰哥的话后,我低头看向了他手中的罗盘,果不其然,罗盘的指针正在胡乱地旋转着。
起初我还想依靠自己的记忆去寻找那口古井,但外面的雾越下越大,而且伴随着一阵大风,那风声吹得树枝上呜呜的声响,实在是令人有些心生畏惧。
加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只好停下脚步,留在此处安营扎寨。
豪杰哥掏出手机拨通了城里的电话,想要和城里人沟通一下,顺道让他们再多派点人手来帮助我们。
电话的信号并不是很好,时断时续的,但那边依然答应了我们会派警察过来,保护我们的安全,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这一次,李苏在宾馆,所以来到马王村的,就只有我豪杰哥,黄老师,宇哥和子良以及李全刚。
我们在村里转了转,最终找了一间相对保存完好的屋子。
刚把东西放下,怀里的大黑狗不知为何,居然开始哀鸣起来,她的身体也在颤抖着。
看着窗外的大雾,我摸了摸大黑狗的头,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张爷爷去世的那一晚,这个村里也是下了同样的物,然后张爷爷进村后就再也没能回来……
当时大黑狗也跟着跑进了村里,她的腿还受伤了,或许眼前的景色和天气勾起了她多年前的回忆吧。
想到这里,我将大黑狗抱在怀里,伏在她耳边柔声道:“等解决完了古井的事,我就带你去见张爷爷,好吗?”
大黑狗晃了晃耳朵,伸手舌头舔了舔我的脸。
看着怀里年迈的黑狗,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她还能跟我多久……
就在我心中感慨之际,豪杰哥却从外走了进来,他在屋里打量了一眼后,对我问道:“王建宇没和你一起吗?”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宇哥没进来过呀,一直就是我和大黑狗在屋里!”
豪杰哥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看着他的身形,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急忙问道:“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