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爸找潘叔来看过我以后,我差不多又在医院修养了一个星期才终于被准许出院了,这样算下来我在医院整整呆了半个月,还遇到了那么多怪事儿,出院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基本上可以说算是痊愈了。
遗憾的就是我的右手还没有完全康复,依然打着绷带,不过这对我的学习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大不了不做笔记了,总比不上课要好得多,因为快期末考试了,落下的课程太多的话到了后面恐怕我会很辛苦。
出院的第二天,我便只身来到了学校,发现老师们对我的态度和以前相比可以说是有了天壤之别,现在他们肯耐心教我了,下课的时候还会和我谈谈心,关心一下我有没有听懂。
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张春龙的座位一直空着,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张春龙已经转学了,他的死党们现在见了我也老实了许多,往日里飞扬跋扈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邱佳伟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那位“王新宇”,宇哥的功劳,在我来上学的前一天,宇哥特意在放学的时候来学校门口堵住了这几个欺负过我的同学,挨个对他们“教育”了一番,至于怎么教育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学习了,当时我就在心里想道:这等有机会一定要当面对这位宇哥表示感谢。
没想到这个机会很快就出现了,星期天,老爸特意带我来到了宇哥的家,出门来迎接我们的正是宇哥的老爸,我早就听邱佳伟讲过,他爸爸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今天一见,确实是有官样,只见王叔叔带了个金丝眼镜,穿着也很考究,一看就很有身份的样子。
进门之后,我便发现宇哥正坐在那玩电脑,那个年代我们这样的孩子能有机会玩个小霸王学习机就不错了,他家竟然买的起电脑。
宇哥见我们进来起身对我爸恭敬的叫了声:“孙叔!”,然后又对我笑了笑便转过头继续专心玩游戏了。
王叔见状有些生气,嫌他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可宇哥听了王叔的话完全置若罔闻,表现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让孙哥见笑了,看你家小鹤多乖,再看看我家小宇,直接让他妈妈惯得没有样了,管都管不了”说到这里王叔不禁叹了口气,又嘱咐宇哥别光顾着玩陪我聊会天就带老爸进书房谈事情去了。
见老爸他们走了,我才走上前去,对着玩游戏正在兴起的宇哥说了声谢谢,算是对他这几次对我的帮助表示感谢。
谁知宇哥闻言并没有直接搭理我,而是过了片刻才简单的“嗯”了一声。
直到游戏结束,宇哥才放下手中的鼠标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我才发现他是真的高啊,听老爸说过他比我高三个年级今年上初二,可看他的个头比我高了一个头还多,估计得一米八多了吧。
宇哥见我对他的个头有些吃惊,笑着拍了拍我肩膀,将我带进了他的卧室,找出了一些玩具非要送给我,说以后我一个人无聊了就可以玩玩,他送我的那些东西有的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不由得忍不住问他这些东西挺值钱的吧。
谁知王建宇闻言却是表情有些奇怪的笑了,然后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这些大多数都是别人来找我爸的时候带来送我的,我不怎么喜欢,你就拿着吧!”
当时我也确实是喜欢这些东西,就没再推辞,就这样我们两个在屋里玩了半个上午,关系也渐渐地熟络了起来。
原来宇哥的性格并不像他长得那样凶神恶煞,反而挺好相处的,他只是不爱学习,虽然在很好的学校里读书,可每次考试下来基本上都是垫底。。。
宇哥最大的爱好就是玩游戏,打球。。
额,还有当孩子王,打架。。。
中午,王叔叔做东请我和老爸吃饭,顺道还请来了潘云杰我潘叔,原来这哥仨小时候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老爸的小伙伴里也数他俩混的最好,一个当上了公安局副局长,另一个成了我们这里小有名气的“神棍”。
席间,听老爸聊天才知道老爸这次带我登门拜访王叔叔一是为了感谢他对我们爷俩的照顾,二是为了给我落户口,原来这么多年因为老爸当年犯事儿所以一直不敢给我落户口,现在既然王叔已经到了那么高位置了,我的户口这件事对他来说自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喝酒之前这哥仨在一起聊得有模有样的,从生活琐事一度聊到了国家大事,甚是包括对时政的看法,搞得很高大上的样子。
可到了后来他们三个果然又喝高了,王叔也没了半点斯文的做派,金丝边眼镜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嚷嚷着用杯喝不过瘾,非要让服务员拿碗。
潘叔更厉害,搂着王叔的脖子就要带着他和老爸一块出去玩,至于去哪玩儿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感觉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场所,因为潘叔最后说了句“要带他哥俩出去感受一下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
最后,潘叔怕我和宇哥在那碍事儿,直接给我俩一人塞了一张百元大钞,非要让宇哥带我出去玩。
我宇哥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着潘叔会心的一笑,露出一副男人都懂得表情后,便硬拉着我出去玩了,起初我还有些担心老爸,可宇哥却让我放心,一脸得意的说道:“只要有我爸,在诸城他们仨就保证没事儿。”
听了宇哥的宽慰,我仔细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儿就和宇哥一块出去玩了。
出了饭店,宇哥打了辆车和我来到了邱佳伟家,把邱佳伟也叫了出来,我们三个人去吃了一顿肯德基,又去电玩城好好地玩了一通,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外面玩的这么开心,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可正当我们玩得开心的时候,我偶然间却瞥见远处的角落里,站着一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背着一个破旧的肩包,穿着个蓝背心,下面穿着军绿色的裤子,一双旧胶鞋,一看他的穿着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此刻他正一脸哀愁的盯着眼前一位坐在游戏机前玩的正嗨不时还会大喊大叫的小伙子。
更令我感到震惊的是,这位穿着破旧的中年男子肩头竟然没有阳火,也就是说,他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