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牙人似乎不愿再跟她多说,招呼着在旁边嗑起了瓜子的花酿姐弟俩出门看房。
出了门,花酿有些好奇的开口问:“吴牙人,刚刚那家的庄子是个什么情况啊?”
吴牙人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是不知道,那钱家之前也算是富贵人家,就是三年前,那钱家父子不知道怎么了,前后脚染上了病,那病不要命,但是要钱啊,钱家为了给父子俩寻医看病,花钱如流水,可惜啊,钱是花出去了,但是父子俩那病依旧没有进展,如今,钱家的家底基本算是被掏空了。”
“家底被掏空了,所以才着急卖庄子?”
“可不是嘛,你说要是卖个城里的房子、铺子之类的,哪怕位置偏僻一些、破旧一些,我都能想办法给它找到买家,可那山头上的破旧庄子,我帮她卖给谁去?”
“一般的庄子不都在离城郊不远的地方吗,她家那庄子离得很远?”
“可不是嘛,要说几十年前吧,她家那庄子位置确实很不错,那时候进城的路是从她家庄子附近走的,那地方交通很方便,环境也不错,那时候那附近的庄子、田地的价格都被抬的很高。”
“那怎么成了如今这模样?”
“三十年前,进城的路改道了,改到了另一边,之前那条路自然就极少有人走了,那附近的庄子也好、田地也好,行情一路下跌,有远见的人家,早在第一时间就把手里的庄子、田地转手卖出去了,也就她家,不知道图什么,一直留着不舍得买,如今倒是想卖了,哪里还有人买?”
“她家那庄子真的很偏僻吗?”
“真的很偏,以前车马还能过,如今那地方怕是车马都过不去了,说是庄子,但我估计如今还不如一个猎户随意搭建的棚子。”
“那真是难为你了。”
“嗯,是个人都能理解对吧,就她,怎么说,她都跟听不懂似的。”
“哈哈。”
花酿干笑了两声,说起庄子,花酿本来还挺有兴趣的,但是要真的有这么偏僻的话,那就算了,自己姐弟俩占了“男女老少”之中的两项,太偏僻的地方安全得不到保障,花酿不敢赌。
跟着吴牙人看了两处房子,花酿发现这县城里的民居多以茅屋和瓦房相结合,构成一组住宅。
有一处花酿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一处房子是个长方形的结构,屋顶以瓦覆盖,有两个房间,带一个小院子,周围环境挺不错,很适合姐弟俩生活。
花酿带着期待的心情问了一下牙人具体价格,那价格着实不低,花酿虽然出得起,但是突然就不怎么情愿出这个钱了。
价格贵也就算了,吴牙人还说了原房主的一个条件,花酿直接将这套房子踢出了备选名单。
原房主据说是一个老头子,他卖房子的附加条件是什么,他要求新的房主必须租一个房间给他居住,本来就只有两个房间,租给他一个,那姐弟俩总不能一直住一个房间吧?
在这之后,牙人又带着花酿姐弟俩陆陆续续看了几处房子,一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房子质量好、位置好的吧,价钱太贵,买不起;房子质量差、位置差的吧,看不上。
总之,高不成,低不就,就挺尴尬的。
看房已经陆陆续续快大半个月了,花酿不知道牙人内心有没有不满的情绪,但是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好意思了,每天看完不买,就跟溜着别人玩一样。
不过事实证明花酿好像是想多了,牙人好像没有不满的意思,反而干劲十足。
这不,这天花酿姐弟俩刚起来,脸都还没来得及洗呢,牙人就已经在客栈大堂里等着了,说是又找到两套要出售的房子,要带花酿他们去看房。
花酿姐弟俩匆忙收拾了一下,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跟着吴牙人去看房了。
今天看的第一套房子非常通透,坐北朝南,窗户开在北、东、西三个方向。
吴牙人见花酿对这套宅子还算满意,便开口介绍到:“这套宅子呢,南北长二十八尺,东西宽十七尺,东、西、北面都开了窗户,窗户都挂了帘帐,咱们可以根据光线明暗、天气冷暖来开关窗户、挂帘幛。”
“南北长二十八尺,东西宽十七尺啊。”
“没错。”
花酿换算了一下,那就是南北长九米三左右,东西宽五米六左右,那就是大概五十二平,两个人居住倒是足够了。
正想着,就见在宅子里四处跑的花卧岩开口问:“姐姐,这里怎么有好几道门啊?”
“什么?”
听花酿疑惑开口,吴牙人开口解释道:“确实,这套宅子南边还做了一个大门,冬天的时候,可以把厅堂、居室分为两个,用一个小门联通,作为深宅、内室使用。”
“冬天,那其他季节还能有其他用法?”
“是的,到了夏天的时候,可以把厅堂和居室合二为一,打开大门,方便吹进凉风。”
“还还有冬暖夏凉的功效了?”
“没错,除了这个,你看房舍后部及两边都有空地,原房主种养了十余种花草,在花繁叶茂的时节,可以偶尔到花草丛下,往来徘徊、坐卧站立,那是一件多么令人身心舒畅之事啊。”
吴牙人把宅子吹得天花乱坠,花酿也不反驳他,笑眯眯的听完,才自顾自看起来。
这房子确实很不错,房子是非常典型的两居室结构,开间宽阔,大门朝南,其余三面为窗,这样的房屋结构大体可以保证冬暖夏凉,从而使家居生活更为舒适一些。
比起之前看过的那些茅屋和瓦房相结合的屋顶,这处居所是已全部瓦片覆盖,比起其他那些地方,它还有一些设计感在里面,院内还种着花草,花酿很满意。
花酿对这处居所是很满意,但是系那个气之前看过的那些价格都不菲,这一处的价格恐怕只会更加高昂。
做好了心理建设,花奶奶个开口试探道:“吴牙人,这一处居所,原房主是打算卖多少银两?”
“一千五百两白银。”
“一千五百两啊,那可真不便宜。”
花酿说完,心里忍不住换算了一下,这时候的一两银子大致可以折算为后世的六百元,那这一千五百两白银可就是后世的九十万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