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妈这话说得就太见外了,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哪里还分什么你我,再说了,平日里摘菜做饭也好,卖饭收拾摊子也罢,都是一家人一起相互帮忙着做完的,这是大家一起挣到的钱啊。”
“对对对,咱们是一家人,不应该分什么你的我的,这钱你就自己收着吧,后面买菜买米的你也好给人付钱。”
“你爸说得对。”
“我这里还留了五十二块钱呢,够买菜了,你们二老就别犟了,把钱收起来吧,就当是给两个孩子存着了,等他们日后有需要的时候还得找你们要钱呢。”
“那行吧,这五十块钱我和你爸先帮孩子存着,这十块你拿回去,买肉买菜的也需要花不老少钱,你兜里多装着些钱总是比较有底的。”
“行。”
“我跟你爸也算过一笔账,咱们大部分支出还是花在了买肉上头,我们想着将屋后面那块地方围起来,多买些鸡鸭鹅苗回来养,到时候就不用花那么多钱买肉了。”
“可以啊,咱们玉米也种了不少,喂喂鸡鸭鹅差不多足够了,平日里再从菜地里摘些菜叶子喂喂,也挺不错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刚好赶集,让你爸去看看,有合适的咱们就多买一点回来养。”
“嗯。”
这一天,花酿打完几个人的饭菜,正准备倒碗水喝,就看见有两个师傅端着碗朝自己走了过来。
“两位大哥,可是今天的饭菜有什么问题?”
“那到没有,我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日后可不可以做上点馒头包子之类的一起卖?”
“怎么呢?大家吃饭吃腻了?”
“不是,主要是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出发的时候在城里买的馒头包子放不住啊,前两天吃着倒是还好,到了后面两天,基本就馊了,这也不敢下口啊。”
“可不是嘛,前几天吃了一个馊的馒头给我拉了一天肚子,差点没能按时卸货。”
“这样啊,也行,那你们要是买馒头包子的话,一次能买多少个啊?”
“要买两三天的量,两个人吃的话至少也得十几二十个。”
“你们在城里买的馒头多少钱一个啊?”
“基本就是五分钱一个白面馒头。”
“行,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个人跟我说过这件事了,我回去就琢磨琢磨。”
“那就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的,还得感谢大家又给我找了个赚钱的门路呢。”
花酿嘴上说着,心里已经盘算开了,现在面粉一毛六一斤,一斤面粉大概能做出六七个拳头大小的馒头,一个卖五分钱的话,一斤面粉就可以赚个一毛九分钱左右,按一个人二十个购买量来算,十个人就能赚五六块钱,这利润可比卖饭的利润高多了啊。
收拾完摊子,花酿满心欢喜的回了家,迫不及待的跟婆婆说起了这件事,不成想被婆婆泼了一瓢冷水。
听婆婆解释完,花酿也冷静了下来,自己家里能干活的就这么三个人,田地里还有那么多庄稼要忙活,大家每天做饭卖饭就快忙不过来了,这做馒头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和面、发酵、揉面、二次发酵、揉面、蒸,这都是需要花上不少时间的,自己一家子还真是忙不过来。
“妈,那你说怎么办才好,这好好的买卖要是不做总觉得亏,再说了,我都答应他们了。”
“饭不能咱们留着吃干净了,给别人分一点也是好的。”
“给谁分啊?”
“村里会做面食的人不老少,但是要说谁手艺最好,那还得是你文才嫂子。”
“文才嫂子?”
“对,她可是有一双巧手,她做出来的馒头就是比别人做出来的好吃一些,看着也好看。”
“她怕是不会想着去做这买卖,就算她想做,村长叔他们能同意?”
“问问才知道,不管他们愿不愿去做,咱们终归是问过了,以后哪怕别人做这个赚了钱,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的。”
“那倒也是,那妈陪我走一趟吧,我不敢一个人去。”
“行,我跟你走一趟。”
到了村长家门口,花酿婆婆喊了一嗓子:“大嫂子,在不在家啊?”
“在家呢,快进来。”
村长媳妇端着碗从厨房里探出个头,看见花酿婆媳俩,热情的招呼着两人进门。
“大嫂子,怎么现在才吃饭呢?”
“这不是文才今天回来嘛,等他吃饭就晚了一些,你们娘两个吃过了没有,过来跟我再吃一点。”
“我们吃过了,吃了才过来的,你们吃你们的就是。”
“那怎么好意思,我给你们加副碗筷吧,就算不吃饭,过来跟我们夹两口菜吃也好啊。”
“不吃了不吃了,这刚放下碗过来的。”
“那行吧,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们家最近不是在路边做点饭菜卖嘛,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对对对,这事情我知道,你们家小妟妈妈还从我这里买了几只鸭子呢,我听说生意好得很啊。”
“好什么呀,就是挣个辛苦钱罢了。”
“不能够吧,我可听说了,每天中午到了饭点,公路边上都是停靠着的货车,大家都说那拉煤的货车都排出几里地去了,就为吃你家的饭。”
“那都是说笑的,可信不得。”
“那你们是来买鸡鸭的?”
“是这样的,这几天有不少司机说想买点馒头带着路上吃,可惜我们娘两个做馒头的手艺一般,这不想起来你家儿媳妇做面食的手艺好嘛,想过来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做这买卖。”
“我儿媳妇做面食的手艺是不错,但是这事还得问问她们夫妻俩,看看他们怎么想才行。”
“对,这事该问问她们的想法。”
“文才媳妇,你婶子刚刚说的你也听见了,这事你怎么看?”
村长媳妇问了自家儿媳妇一声,那文才媳妇闻言却是习惯性的看向了一旁的她男人。
刘文才看了一眼他媳妇,又抬眸看了花酿一眼,他那眼神怎么说呢,就跟看见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一样,仿佛花酿是个多么恶心的东西似的,把花酿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