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花酿几人开启了新的旅程。
她们去看了一次高原上的日出日落,感受到了雪域高原上阳光带来的极致美好;去了被称为天地之巅的纳木措,吸了一口薄薄的氧气,感受生命的珍贵;她们去达东村过林卡,以天地为席,以日月为被,谈天说地;去泡了一次原始温泉,为旅途蓄满动力,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她们亲身感受了一下磕长头的感觉,那是一种来自内心的力量 ;她们穿上当地的服饰,学着当地年轻男女在欢快舞曲中,长袖甩起,腾挪转身,脸上笑容洋溢,像是一朵朵花儿在绽放。
她们在一个傍晚无意间路过一个寺庙,临近傍晚,寺院已经关门了,但有一些老妈妈依旧在那里磕长头拜佛,花酿几人有些好奇,就在边上看着,结果那几个老妈妈对她们很热情,热情的请她们喝茶,请她们吃糕点和糖果。
老妈妈们年纪有些大了,说不来普通话,花酿她们也说不来当地的方言,语言不通,大家只能用微笑和动作交流,说来也奇怪,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但花酿似乎能理解她们的意思,老妈妈们一直在给花酿几人倒酥油茶,让她们多喝点。
喝着酥油茶,花酿无意间发现了一样很有意思的东西,一个个圆柱形的白袋子里似乎塞满了什么东西,最顶端都放着一个红艳艳的苹果,看着有些奇特。
花酿和老妈妈们比划了好一会,被允许亲自打开一个看了看,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供奉的贡品。
白色布袋里塞满了做糌粑的青稞面粉,面粉塞得很夯实,最上面放一个苹果,这种供奉在别处没有看见过,应该是这所寺庙独有的吧,看着老妈妈们的年纪,想来这独特的供奉也是由来已久。
闲暇的时候,花酿她们随意的走进一家甜茶馆,这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背包客、嬉皮士与拉漂在这边喝甜茶、侃大山的人,几人喝着甜茶,听着有趣的人们聊天、打牌,遇到感兴趣的话题也会跟他们聊上几句,时光就这么轻轻的在指尖滑落。
在这趟旅程里,几个人一边赏风景,一边尝百味,调整了心态,增长了见识,有勇气面对未知,在旅途中遇到了许多有趣的灵魂,她们一同追忆青春,在旅途中寻找人生的意义,发现全新的自我。
旅途结束了,可事实上,这并不是终点,而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在匆匆奔向各自的世界之前,花酿和同学们一起告别了稚嫩青涩的青春,作为当代新青年,她们既要行万里路,也要读万卷书,她们要用脚步丈量世界,要用眼界开阔视野。
旅途结束了,高考成绩也出来了,有的人超常发挥,去了自己想都没想过的大学,有的人只是按部就班也顺理成章,有的人发挥失常在失落中接受结果。
无论如何,高中都成为了一段过去的旅途,无论取得了怎样的成绩,无论去了怎样的大学,总之,所有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的人生。
在报志愿的时候,两个家长也曾试图去干预花酿的选择,他们觉得以花酿的成绩完全可以填报金融,用他们的话来说,学了金融以后就不缺钱花了。
花酿不知道他们这些观念都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真的很反感他们这样自以为是的安排,他们就那么很理所当然地给自己选择专业,安排这安排那的,明明这分数是自己奋斗几年得到的,明明是自己要去上大学,却弄得像是他们自己要去上大学一样。
他们明明就不了解那些专业,仅仅依靠非常片面且落后的认知就敢去插手自己的事情,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迫自己去学习一些他们认为比较有益的东西,这真的非常不可思议。
之前原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丢掉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被迫接受那些她丝毫不感兴趣的事,心里有了很多遗憾,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遗憾愈加强烈,陆续累积更多的遗憾和不满,直至死去。
花酿曾试图跟他们好好沟通,还找了许多视频资料想跟他们一起分享,想让他们试着了解自己想要为之奋斗的专业、事业,可他们根本不想看,他们完全不想接受他们认知之外的新事物,对他们来说,未知的就是恐怖的。
填报志愿的事情出现分歧,生活方式也出存在严重的分歧,一整个假期里,一家人没有过一次有效的沟通,他们总说着我们对你很好,吃饭的时候也一直说特意为你做了你最爱的菜,你看我们是最爱你的,可餐桌上没有一道菜是花酿喜欢的。
在家的花酿穿个衣服、睡个觉、玩下手机,他们都有各种看不顺眼的地方。
一会这个衣服短了,一会那个裤子颜色闷了;早睡被说成一天到晚只知道睡,晚睡又是一天到晚作怪不睡觉;刚拿起手机就说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手机,你的人生就是这样被废掉的,不玩手机又说你的手机是摆设吗,怎么也不知道跟老师同学联络一下感情,这么多年书白读了。
一次次的沟通失败,高中三年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表面和谐的家庭氛围迅速破裂了,两个家长依旧在耳边不断地给自己洗脑,甚至找了好几个不熟悉的亲戚朋友来帮他们给自己洗脑,花酿无语极了,只能左耳进右耳出,尽量避免正面交锋。
花酿觉得它们真的好奇怪,他们的人生似乎总是矛盾的。
他们要你好好学习,可他们又总觉得你学成了一个书呆子;他们要让你和同学老师保持一个好关系,可他们又觉得你和同学玩耍就是在不务正业;他们总说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们懒得管你,可你做点什么的时候,他们又会傲慢地阻止你。
尤其在教育方面,他们有时候人云亦云,坚定不移的采用周围人的教育方式教育自己的孩子,可在某些方面,他们又变得有主见起来,将人家给孩子足够的自主性和独立性这些方面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们按自主意识抹杀孩子的独立性。
他们变得独裁,他们说事情的是非只按他们自己有限的认知标准,他们说这是对的,那就是对的,他们说这是错误的,那就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