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儿依旧不依不饶的回怼道:“回府?你也怕丢人,偷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呢,你现在觉得丢人了?”
被一个依靠着自己生活的女人当众质问,沈渝彻底被激怒了,他使劲抓起柳媚儿那瘦弱的胳膊,厉声骂道:“你这个女人果真是不可理喻,赶紧给我回府去!”
柳媚儿费力挣脱,却挣脱不了,于是便冲着沈渝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就用力咬了一口,沈渝一痛下意识的松了手。
“别碰我,你这个王八蛋,混蛋,畜生!”
“柳媚儿,我最后说一遍,回府去!”
“我不回去,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就不回去。”
这时,旁边的惊雀居然妩媚的娇笑起来,两手抱住沈渝的一只胳膊,笑眯眯的看着柳媚儿,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柳媚儿,渝哥哥都说了此生只爱我一个,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怕是满足不了他吧,快回府抱着被子哭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柳媚儿大概真的被刺激到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指着面前一对狗男女骂道:“你,你们这对狗男女,臭不要脸!”
然后柳媚儿就突然如觉醒的雄狮一般扑过去,一手抓住惊雀的头发,一手就去挠惊雀的脸,边打嘴里边骂道:“狐狸精,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我让你勾引别人的男人,你这臭婊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惊雀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扇到柳媚儿脸上,这下柳媚儿也更加来劲儿了,毫不客气的直接还手,有多大力使多大力,两个女人就这样撕在一起打了起来。
花酿偏了偏头,看着她俩你扯我头发,我扯你头发,你把我头扣地上,我把你头扣地上,柳媚儿用手撕着惊雀的嘴巴,惊雀反过来,用嘴去咬了柳媚儿的手,一时间地上多了许多血迹,却分不清是谁的。
两人撕打了一阵,本来有停下来的迹象了,可没过多久,两人便再次扭打到一起,甚至双方开始互相撕扯,其中柳媚儿去揪惊雀的头发,而惊雀则用力撕扯着柳媚儿的衣服,两人的打斗非常的激烈,在打斗的过程中,甚至还不止一次漏出了隐私的的部位,现场画面不忍直视。
人群中有看不过去的小姐走过去,试图扯开双方的手,叫她们停下,不要再打了,可还没等她弯下腰去,就被盛怒中的两人误伤了,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之后再有人想去拉架,还没等伸手就会被旁边的人劝阻了:“你别去劝了,别误伤了你,她们两个打架也不是第一回了,就让她们打吧。”
两个女人依旧扭打在一起,战况很是激烈,一旁的沈渝不但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还将惊雀掉落的芭蕉叶捡起来裹到了自己身上。
又过了一阵,两个人的撕打终于停止了,不是因为分出了胜负,而是其中的柳媚儿突然倒地不起,花夫人也吓了一跳,赶忙让人摸了鼻息,眼见还有气,便让人去喊大夫来,又让人去前院请辅国大将军沈郅和沈昀父子俩过来。
沈郅和沈昀父子俩到的时候,大夫还没来,父子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原委,沈郅只扫了一眼,脚步不停,径直就走到沈渝面前,右手高高举起,狠狠的扇了下去。
“畜生!”
清脆的响声响起,一个大大的红印子顷刻间就出现在沈渝脸上,他的头也不受控制的歪向了一边,可他依旧一言不发,沈郅看到他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又是一脚,直接将沈渝踢出去两米远。
沈昀沉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阻止自家父亲的举动,只是默默的将不远处的衣服捡起来扔过去,示意沈渝和惊雀先穿上衣服。
大夫很快就过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不少朝中大臣,大夫顾不得给诸位大人和夫人行礼,先给倒地不醒的柳媚儿把了把脉,缓缓开口道:“这位夫人身体并无大碍,想必是有孕在身,一时气急攻心才晕了过去,回去补补气血,安心养着就是。”
花夫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止不住的鄙视,不过还是指了指旁边已经将衣服胡乱穿好了的的沈渝和惊雀,开口道:“无碍便好,麻烦大夫再给那两位看看伤口。”
大夫给沈渝和惊雀大致看了一下,只说两人都是些皮外伤,涂抹些药酒就好了,说着留下一瓶药酒就离开了,这种官宦内宅里的事他可是一点都不想沾染。
大夫能走,现场的人不知道该不该走,当事人和今天宴会的主人家却是走不掉,现在情况也很明朗了,柳媚儿有孕在身,孩子无疑是沈渝的,如今他又和花尚书府的丫鬟在花园偷欢被抓,这场面着实是有些尴尬,没见沈郅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嘛。
花尚书也来了,他和自家夫人对视了一眼,看到缩在夫人怀里哭泣的女儿,表情冷冷的,好似笼罩上一层寒霜,随即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沈将军,今日本是我女儿及笄的好日子,如今却闹成这般模样,你看如何处理?”
“花大人,今日实在是对不住,是我教子无方,让这逆子做出这等丑事,你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绝无二言。”
花尚书冷眼看了一眼沈渝,淡淡的说道:“沈将军说笑了,沈公子再不济,那也是辅国大将军府上的公子,身上又有官职,若然有罪也该是朝廷来处置,断然轮不到我来打骂。”
沈郅闻言,心下叹息一声,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接着,他心中又是恼火万分,对这个二儿子很是失望,这个儿子以前也是个勤奋上进的好儿郎,这两年不知为何,越来越混蛋,隔三差五的就出现在大街小巷的流言里,眼看着就要成为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了,如今又搞出这么一摊子事,以后怕是很难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