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说这里神秘莫测,有着太多的未解之谜,每年都有很多商队穿越这片地区,但也有不少人永远留在了这里,他说能不能成功穿越这片地区,一切都还要看缘分。
这一片基本没有什么植被了,看着一片荒芜,可领头人说这里曾经有过一个湖泊,后来因为断流,湖泊日渐干涸,慢慢被沙漠所掩埋,变为一个巨大的盐壳,只剩下残存的红柳、胡杨根系固定的一个个沙土包。
商队里很多人已经快要忍受不了这恶劣的环境了,只想着尽早离开这鬼地方,可花酿觉得,这里依旧美景不断,这里的美原始而粗犷,是一片心灵净土,给人心灵上的震撼,这才叫真正的美。
从漠北穿越沙漠到达漠南,大约需两个多月的时间,此时商队已经走了一个多月,由于沙漠气候恶劣,白天灼热似火,夜间寒冷透骨,商队一般黎明时分出发,中午在帐篷的阴凉处休息,午后再启程,一直持续到很久以后再宿营。
在沙漠中连续走了两个多月,终于在十月初到达了漠南,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花酿眼里,这大草原就像是一个童话的世界。
到了这里能看到满眼都是金黄色的草原胜景,草原上的晨雾,五彩斑斓的林木,就像是一幅色彩鲜艳的油画,美得让人心醉,仿佛身处仙境中一样,可能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这种热烈又绚烂多彩的美,让人流连忘返。
在花酿和落栗只顾着欣赏美景的时候,商队的人们已经忙碌起来了,大家在忙着找合适的买家,在讨价还价。
究竟是什么样的商品值得商队长途跋涉呢,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沙漠北部和南部人们的特定需求。
在商队出发前,骆驼们的背上都装满了货物——一卷卷的丝绸、一袋袋的香料、一包包的盐、各种上好的陶瓷、精致的香炉和其他贵重的东西。
花酿打听过,在这里交易一般是比较原始的以物换物,大概是找到了合适的买家,交易双方在一处空地上碰头,然后把货物放在中间接受对方的检验。
双方都对对方的货品很满意,商品很快就完成交易了,从漠北来的丝绸、香料、瓷器、盐、香炉、玉器等等,全部换成了漠南盛产的兽皮、羊绒、风干牛羊肉、奶干、果干、牛皮画、巴林石以及一些草原药材。
骆驼商队交易完,在草原上休整了几日就启程离开了,花酿和落栗留了下来。
草原上的景色实在太美,两人不舍得就这么离开,再者,这穿越了一个沙漠才能来到这里,以后大概是没有机会再来了,不如多住些日子。
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漠南的大草原也有属于它的四季,春生,夏绿,秋黄,冬白,每个季节的大草原都能带给人不一样的色彩。
春季的大草原上铺天盖地的大雪开始融化,滋养着这片美丽的草原,随着春雨朦朦,草地返青,河岸边的山丁子花,臭李子花竞相开放,牛羊已经开始漫步在草原上,感受着春的新生。
夏季的大草原上鲜花盛开,草香扑鼻,在一片绿意中,花酿和落栗置身于蓝天下策马飞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入鼻的空气中夹杂着青草的香气,一切烦恼都被甩在马屁股后面,只有当下。
疯累了就停下来,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仰望天空,天空是湛蓝般的明净,没有一丝的杂质掺杂其中,雪白的云朵团团簇拥着,似那最优质的棉花。
微风徐徐,草香幽幽,牲畜悠闲的在蓝天下吃草,时不时发出几声哞叫,表达一下自己对甘甜草被的喜爱与满足。
秋季的大草原褪去了绿色的青衣,渐渐泛黄,成熟的野果挂满枝头,微风吹来,草原翻卷起层层波浪,草香扑鼻,秋风拂过,散发开一阵阵沁人心扉的清香,犹如身临在金色的海洋。
冬季的大草原是寒冷的白色,整个大地都变成了琼雕的草、玉琢的树。漫天雪花飞舞,给草原穿上了洁白的盛装;小河也覆盖了厚厚的雪白棉被,树枝挂满了沉甸甸、蓬松松的雪球,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整个草原变成了雪原。
原本花酿和落栗只打算在这里停留三五个月的,可留着留着已经过了两个春秋。
在这里两人学会了策马奔腾,学会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学会了如何用羊毛和皮革制作御寒的衣物,连草原上的语言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天,花酿和落栗在羊肥马壮和草绿花红的六月,去参加了草原上几年一度的传统盛会,古朴而庄重的搏克运动比赛。
在激情悠扬的乌日亚赞歌声中,选手们均身着特制的卓得戈,挥舞着壮实的手臂,跳着模仿狮子、鹿、鹰等动物形态的舞步入场。
比赛中,搏克手互相抓住对方的绸带,开始了一场力量的对决,拉、扯、推、压、移动、旋转……
在一阵阵欢呼声中,优胜者脖颈上被配套上了五色彩绸制成的将嘎,据说它是搏克手获胜次数多少的标志,获胜次数越多,将嘎上的五色彩绸条也越多。
为了庆祝今天的博克比赛圆满完成,大家在晚宴之后举行了篝火晚会,人们用木杆搭成支架,依次堆垒成垛,花酿和落栗被作为远方的客人,还被邀请上前用火把点燃篝火,然后和身着艳丽服装的姑娘、小伙子们一起围绕篝火载歌载舞。
跳了两圈,花酿才发现自己左手拉着的小伙子居然是今天的博克比赛冠军,白日里只远远看了几眼,远看并不觉得这个冠军选手有多伟岸,到了身边才知道他的身高至少在一米九以上,强壮而高大,难怪能成为冠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花酿发现他一直在死死的盯着自己,要不是不方便,花酿都想去照个镜子看看自己脸上是不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