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只烧鸡,余非慢慢悠悠的走到蔡国皇城根脚下一处民宅,刚刚余非在酒馆听说书的老先生这里有一处宅子外租,价钱不贵,原主人是一位蔡国封疆大吏的门房。
对!没错,原主人是一位门房,封疆大吏被派遣至外地当官,他也要跟着那位封疆大吏离开,然后原主人便将宅子拜托说书老先生照看。
宅子荒废的不算太久,拾掇拾掇就能住人,推开院门,余非嘴角淡淡一笑,看来自己住这里有的是人陪,不会太寂寞。虽说是靠着皇城根与蔡国的皇帝做邻居,但这宅子也不太大,一个小小的院落,一间正房两个偏房,这地界都是普通人家居住的,余非笑笑着走进院子。
时候不早,余非找了一把扫帚进屋子扫了扫,慢屋的尘土飞扬,看来里屋是不能住,余非也不挑地方,就这里了。没办法,余非把钱都给人家了,说是租一年,但是给的钱够租十年之后,说书的那老头见余非给灵石,把钥匙塞余非手里就跑了,临走还不忘把当房租的灵石拿上,余非对此也不在意。
自己的确发觉了那么一丝不对劲,但不知道那里不对劲,正经客栈是不敢回去了,大街上也不想在晃悠了,一个黑衣负剑的男人还是很好找的,余非也不敢走险招。
“咳咳咳,这么破地方啊!”
余非捂着鼻子从屋子里走出来,身上快裹成一个灰老鼠了,看来今天晚上自己要委屈一点了,不过那个小东西应该会出来,但时候也不会特别无聊。
手中的扫帚随手一丢,取出一坛子灵酒就着烧鸡,余非一个人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喝的津津有味,自己要想一下以后的出路,滁城最近是不能出去,就算要出城也要隐秘一点,不过就是不知道城内的地下暗河在什么地方,不然这样也可以在不惊扰他们的情况下出城……
喝着喝着,外面的太阳也下山,余非打了一个响指,指尖忽然燃起了一朵小火苗,手指一弹将火苗弹在一株蜡烛上。
“噗龇——”
蜡烛剧烈的燃烧着,一阵噼里啪啦声,蜡烛渐渐恢复了正常,突然道冷风破门而入吹灭了火光。
余非“啪”的响指一响,蜡烛又复燃,然后又是一阵风吹,蜡烛熄灭。
余非笑了笑,响指一打蜡烛又再次复燃,然后屋外的风又吹进来将蜡烛吹灭。
“啪、啪、啪……”
余非富有感情与节奏的不断打响指,吹一次打一次,而屋外的风也特别配合,打一次吹一次。
“行了,你难道不累吗?”蜡烛再次被吹灭,手指打红的余非无力的吐槽着。
屋外一位脸色惨白惨白的白衣女子飘了进来,一见着余非就下跪,恐怖的呜咽声响起。
“啪——”
蜡烛再次燃起,余非瞅着对自己下跪的阿飘笑道:“跟本座说说,您一个小鬼怎么在这里活下来的,那些妖精还有修士难道都不管你吗?”
女鬼抬起那张让余非不寒而栗的脸,颤颤巍巍的回答道:“那些仙长也曾来寻过我,但是并没有找到奴婢,所以才能在此处苟且偷生。”
“嗯?”
余非疑惑不解的问道:“没找到你不可能吧!本座刚一进院子就发现了你的气息,那些人是不敢管你还是没找到你?”
余非的话直入人心,女鬼顿时将自己的头埋在地上,余非淡淡一笑,看来是不敢管才没有找她麻烦,不过我也不敢管。
“起来吧!本座只是在此地借宿一段时间,绝对不会打扰姑娘的平静。您走您的鬼门关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犯,你看这样行吗?”
女鬼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余非,随后屋外冷风吹进,白衣女鬼慢慢消失在房间内。
没了乐子,余非喝了一口灵酒,找了一块干净地方盘腿坐下,这里靠近皇城,余非多事,灯下黑这招玩的要小心点,不然容易被人发现。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余非在院子里伸了一下胳膊腿,然后又回到屋子里继续盘腿坐下养气,太阳东升西落,余非一直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
夜幕降临,白衣女阿飘飘进了余非的屋子,眼神迷离恍惚的看着余非,看了好一段时间,见余非一动不动,白衣女阿飘又飘出房屋。
……
一连好几天余非都一动不动的盘腿坐在原地,而白衣女鬼也雷打不动的每晚飘了看余非,就看着余非,不说话也不动,看了一段时间后就又飘出屋子。
今晚白衣阿飘又来看余非,真是把余非当成万兽园里的猴子观赏,不过这次她不仅来看余非,而且还抛出一张纸条给余非,随后又飘出屋子。余非睁开眼睛,捡起地上的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将纸条烧掉。
余非对着四下无人的墙壁哭笑不得的说道:“您画一只睡着的猪是什么意思?”
余非的话刚一落地,墙壁上顿时浮现出白衣女阿飘,看了看余非,女阿飘又没入墙壁中消失不见,余非叹了口气,从储物玉佩中取出一张上清驱邪符贴在门外,关好房门继续打坐。
上清驱邪符是高阶驱邪符箓,而且是由极道宗的老头画的,像白衣阿飘是不敢触碰到的,余非也是没有办法,那个女鬼受人操纵。第一次见她时,那个阿飘应该神智清醒,对自己下跪是求自己帮她,不过话没说完就失去意识,余非所说的话并不是给白衣阿飘说的,是跟她背后的那个人说的,借宿一段时间,井水不犯河水。
但背后之人总是故意探查自己,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竟然敢三番五次的来探查自己,真当本座是大山丛林中走出来的野修,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以为本座是好惹的。
门口贴了一张上清驱邪符,一连三日那个女阿飘也没有再来偷看余非,余非躲在屋子里也没有出去,又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余非站起来抽出背后的青虹剑,默默不语。
“敢问忘了爱仙长在吗?在下是客栈小酒馆说书的,今日来看看你住的习惯不习惯?”
余非摇了摇头,将青虹剑握紧,看来真的有不怕死的啊!
“嘭——”
余非一剑从门内连剑带入冲破,木门顿时四分五裂,青虹剑刺中敲门人的气海丹天,敲门的人余非认识,正是与他有过交谈的扈老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