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致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后,就没怎么说话了,主要是四长老怕这两人跑了,所以特地给他们下了软筋散,让他们使不上力气,跑都跑不了。
相较于苏若景,舒亦笙还好些,四长老除了给他喝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外,只是抽了他一些血,没有性命之忧,但苏若景就不一样了,他与舒亦笙的体质不同,不是百毒不侵,四长老可以尽情拿他试验毒药。
在苏若景没醒来前,四长老已经把刚研制好的毒用在他身上,虽说他现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时间久了一些症状就会慢慢显现,届时到了毒发之际,谁也救不了他。
话说苏若景默不作声低着头耐心解着缠绕在手上的绳索,打算伺机逃出去,而一旁的舒亦笙仍是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被人死死捆着,跑也跑不动啊,他又不似苏若景因为儿时的遭遇,专门去学解绳,就为了防备危急时刻。
而不被两人关注的苏媛芷躺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
她当时受了刺激,觉得自己很失败,怎么杀也杀不死舒亦笙,恰好这时四长老和她作对,偏要护着舒亦笙不让她取舒亦笙性命,她当时心态就崩了,所以冲上前去要和四长老拼命。
如果苏媛芷的武功还在的话,她对付四长老是绰绰有余的,可惜她失去武功,只能被吊打的份。
对于伍长老的这个女儿,四长老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他之所以和她合作,把毒药拱手给她,是因为他想要更多的药人去试他的毒,可现在,她却要对他动手,这让四长老很是不悦啊。
既然要找药人,那又有谁的女儿能例外呢,于是,四长老将这两人塞到箱子里,不顾苏媛芷的身份执意把她做成药人。
在他心里,没有什么能比毒珍贵,区区一条人命算什么,能炼出更好的毒药,他们这些人,该感到无上的荣耀。
是他,把这个机会赏赐给他们,他们应匍匐在他脚下,感恩于他,高声歌颂他的功劳,没有他,他们的人生简直和糟粕有何两样,一辈子浑浑噩噩,都不知道在为什么奔波劳碌。
奇毒榜上,有他们鲜血筑成,是他们之幸,他们死得其所,
没过一会,苏若景手上的绳子就已经解开了,可正当苏若景要起来解开舒亦笙的绳索时,突然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苏若景动作一顿,最终只能拿起绳子往自己手上套,把它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踏踏踏。”
随着一阵脚步声的响起和靠近,半晌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他颌骨很高,满脸都是皱纹,一双深邃如鹰钓般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人,尽管他的腰微微躬着,但仍是让人感到些许诡异和不适。
“死老头,你别装神弄鬼,赶紧放了我,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舒亦笙情绪很激动 见四长老出现,他就开始骂骂咧咧,若不是他现在被绑着,要不然真有可能一脚上去踹翻他。
苏若景沉默,盯着四长老没有开口质问,他想知道这个所谓的魔教四长老到底要做什么。
“别激动,要是喊破喉咙就不好了。”
对于舒亦笙的大骂,四长老相对比较淡然,甚至还悠悠然地提醒舒亦笙大声吼叫的后果。
这里是密道,就算他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倒不如安静点,说不定能舒服些死去。
舒亦笙可不管他,依旧破口大骂,一旁的苏若景瞥见四长老嘴角的笑意,莫名觉得诡异,甚至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四长老微微一笑,把药碗放下,先是给苏媛芷服药,再给另外两人吃毒。
舒亦笙和苏若景对视一眼,都觉得他给苏媛芷吃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舒亦笙,他觉得这老头把他们当成试验品,帮他试东西。
虽然这两天他的身体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甚至气血也好了些,可那老头天天按时过来给六师妹灌药,这很难让他没有这个想法。
舒亦笙刚想完,此时的四长老已经把药给苏媛芷喂下了,随即转身,目标明确地走向他。
舒亦笙:!
眼瞅着四长老手上的小刀,舒亦笙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
可恶,这怪老头又要放他的血,他半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拿他这么多血做什么?
舒亦笙暗骂一句,想躲开四长老想抓着他的手,可惜没有成功,正当那把冰冷锋利的刀刃抵上他手腕之时,舒亦笙闭眼,不敢再看,只希望这疼快些过去。
只是一道闷哼声突然响起,随即有什么重物倒在地上,而舒亦笙等待许久,仍是没感受到手腕上传来刀割破血肉的剧痛感。
他疑惑睁眼,随即便看到应是放他血的四长老倒在地上,而他面前,站着的正是上一刻被捆绑在不远处的苏若景。
“三儿,快救我。”
舒亦笙激动坏了,扯着个大嗓子就要苏若景救他。
苏若景脸色微白,脚底下还歪放着个大石头,差点站不稳,他中了软筋散,本就没劲,再加上他砸了四长老耗费了力气,能站直身子就不错了。
苏若景伸手,刚要解开舒亦笙身上的绳索,结果下一刻,他的脖子被人紧紧勒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伙子,背后偷袭可不是你们正道中人使用的伎俩。”
四长老死命勒着苏若景的命喉,语中带讽,丝毫没有被砸伤的模样。
尽管年龄已有七旬,可他的力气丝毫不逊于年轻人,单看苏若景被勒得面色通红就能看出。
“死老头,你快放开他。”
眼瞅着苏若景快没气了,舒亦笙拼命挣扎,怒吼四长老放开苏若景,他不是要放他血吗,那来啊,欺负三儿算怎么回事。
四长老冷冷看了眼舒亦笙,根本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蝼蚁之躯,无用之言,他岂会为了一个药人毁了自己的追求。
直到感受到手里的少年气息薄弱,无法挣扎后,四长老才松开手,任由那少年滑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