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渊的解释,让襄芩放下心中的戒备,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他这是,在诅咒她?
襄芩挑眉,看着伏渊,她是梦魇,只是简单的陷入了内心深处的恐惧,还不至于死。
伏渊还不知道,无形当中,他把襄芩得罪了。
包扎好伤口后,襄芩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去了。
她昨晚被人掳走,和他约定好的扎针未能做到,今晚得开始扎针了,要不然,再这样拖下去,会错过最佳治疗时机的。
襄芩走后,伏渊望着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
入夜。
襄芩用完晚饭就到伏渊房间去了。
原本襄芩和伏渊的房间是相邻的,这样见个面很容易,但苏帮主找回了亲生女儿,所以让襄芩搬回了原主的房间,因此现在他们间隔远一些,拐个弯就到了。
而襄芩现在的房间,是原主小时候住的,许久没有住人,但屋内的摆设依旧和从前一样,和原主离开前一模一样,哪怕十二年过去,她的房间依然干净整洁,每日会有人打扫。
这是苏帮主对原主的爱,他希望有一天,他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能亲耳听到她喊一声爹爹。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扎针。”
襄芩边说边把装着银针的牛皮展开,从中挑了根长针,捏在手中,在燃着的火苗上烧了半晌,然后转身刚要给伏渊扎针,结果就看到伏渊的衣服依旧完好无损,牢牢地套在他身上,没有脱下来。
襄芩挑了挑眉,无声地质问。
他这样,让她如何施针?
此时的伏渊脸颊暴红,红得像要滴血一样,他红着脸,僵硬着身子,就是不肯脱衣服。
施针,真的要脱衣服吗?
伏渊犹豫,不想在襄芩面前脱衣服,也不想让襄芩看到他赤裸的身体。
她可是女子,这样子,真的好吗?
虽然伏渊很喜欢襄芩,但伏渊也很保守,不好意思被襄芩看到周身赤裸的他。
襄芩:“我数三个数,你给我脱掉你的上衣,否则,你另找高明。”
襄芩算是怒了,她不喜欢不医生配合的患者,临到终了他给她搞这一招,要是他真的不想让她治病,尽可以找其他大夫,何必要浪费她时间。
“我脱我脱,你别生气。”
伏渊慌了,没等襄芩开始数数,他就主动把衣服脱了。
他这就脱,倾月别生他的气。
见状,襄芩心头的气才散了一点,随后她捏着长针,在伏渊身上扎起针来。
这扎针可不是一件易事,须在哪扎,何时扎,都必须有讲究。
没过半会,伏渊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扎满了银针,但襄芩还未停手,她拿起最后一根银针,将它扎在最后一个穴位上。
“好了,再过半刻钟,我将银针拔出后,就去厨房熬药。”
襄芩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轻声说道。
她刚才忘了熬药了,所以只能待会拔完针才去熬了,原本,是施针后立马喝药效果才好的。
伏渊身上被扎满了银针,远远看过去,倒像是一只刺猬,一只倒插着银针的刺猬。
他注意到襄芩额头上有汗,刚想帮襄芩擦,结果襄芩一把摁住他,不许他乱动。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要是乱动,到时候银针变形或断裂,不仅会影响治疗效果,也会伤到他的。
伏渊顿住了,直愣愣地看着襄芩,漂亮的桃花眼里倒映出女子面戴轻纱的模样。
两人靠得太近,伏渊心里紧张,不由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动。
就当襄芩要松开伏渊之时,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同时还有一道声音响起。
“师父,你看,师姐她居然勾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