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襄芩和伏渊下了马车,在城外的一间破庙里歇息。
他们来得太晚,城门已经关闭了,现在只能等明日一早进城了。
车夫要拉马去吃草,所以就留在马车上休息,而襄芩和伏渊则待在破庙里,捡些干枯的树枝来点,幸好外面有枯枝枯叶,所以两人也能弄个小火堆在一旁烤火。
但就在两人围着火堆烤火时,突然有人闯进破庙,然后拿着剑横在襄芩脖子上。
“要么跟我走,要么我杀了你。”
南宫文允疯了,他为了追襄芩,整整追了一整天,就为了襄芩能跟他回去。
看着在火堆边烤火的襄芩,南宫文允气不到一处来,直接拿剑架在襄芩脖子上。
他没有开玩笑,他说的是真的,她要是真不跟他回去,他立马杀了她。
见状,伏渊刚攥紧的折扇又放了回去,坐在火堆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是襄芩的事,可不关他的事,他只需看热闹即可。
襄芩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伏渊,心里没多大波动,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又拿着剑架在她脖子上的少年,襄芩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他除了拿剑威胁她,他还有其他招吗?
被人威胁,襄芩丝毫没有慌乱,只是拿起干粮在面纱的遮掩下慢慢吃着。
随着那些干粮被一点一点咽下肚子,襄芩这才觉得胃里传来的灼痛减轻许多,不再折磨她了。
她被裴望关了许久,连吃饭都是个奢侈,日久天长的,就有了胃病,现在每到饭点都必须吃东西,不然疼都能把她疼死。
但南宫文允不知道,他看着襄芩旁若无人地在那里吃东西,没把他当回事的模样,心里的火立马燃了起来,手里的长剑微动,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襄芩的脑袋砍了。
不过最终,襄芩还是好好地坐在那,没有死。
因为在千钧一发之际,伏渊出手了,他闪身来到南宫文允面前,将他一脚踹飞在地,不让他对襄芩下手。
笑话,她要是死了,谁来治他的病,他吗?
“咳咳咳,你卑鄙。”
南宫文允被伏渊踹进破庙最脏的地方,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狼狈至极,他爬了起来,大骂伏渊卑鄙,然后拿着剑朝伏渊冲过去。
但他武功太低,打不过伏渊,又一脚被伏渊踹到墙上,无法起身。
“下手真重。”
襄芩刚好吃完最后一口干粮,看到伏渊把南宫文允踹飞的背影,淡淡点评。
“哦,要不你来?”
伏渊气笑了,他救了她,她居然嫌他下手重?
襄芩不语,只是拿包袱里的一块干粮递给伏渊,然后就朝角落里的南宫文允走去。
南宫文允浑身疼痛躺在地上,正哀嚎着叫着疼,结果下一秒自己被人点了穴位,他动不了了。
“你做什么,快帮我解开。”
南宫文允没想到襄芩居然点他的穴,让他动也动不了,心里气愤不已,冲着襄芩大喊。
这喊叫声太大,就连外面的车夫都能听到,不过车夫只是睁开眼睛,又睡了过去,根本没把南宫文允的叫声当回事。
“做什么?自然是给你一个教训。”
襄芩面色平静,似乎那个把南宫文允定住的人不是她,她伸手,亲自将一枚毒药塞到南宫文允嘴里。
若不是有伏渊出手,她现在可能早已身首异处,性命不保。她不是圣母,不会对害她的人手软,这颗毒药,算是给他的教训。
让他知道,在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能碰,什么人都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