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针管所含的药物，足足能让玄冥睡上三天三夜。
这支药，可是他亲自调制，想用在襄芩身上的，现在用在他身上，也不算物归原主。
0159瑟瑟发抖，颤抖着手，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
它，它把粑粑弄晕了？！
认识到这点，0159的小手不住哆嗦着，手一抖，手里的针管被摔在地上，在这静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0159……”
半晌，襄芩虚弱的声音才堪堪把0159害怕惊恐的思绪拉了回来，它转头，看向襄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人——”
可以说，玄冥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之前担心襄芩的安全，特地在0159身上安装了一道程序，那就是无论如何都得保护襄芩。
这是他给0159下的命令，已成为0159脑海里的第一指令，它必须得保护襄芩，这是它的程序告诉它的命令，它不得违背。
“别哭，他只是昏迷过去了，没有死。”
襄芩无力，虚弱地靠在墙上，尽管她的身子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但她还是开口安慰0159。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对这个小系统有了感情，她相信，它不是有意害她的。
说不定，有些事，她并不知道。
“大人，呜呜呜，你，你怎么样了……”
0159抽泣，哭得两眼都红红的，像兔子眼睛一样，不过看到襄芩无力地靠在角落里，它还是止住哭，磕磕绊绊地来到襄芩面前。
它是粑粑造出来的，没有粑粑，就没有它，所以它必须听粑粑的话，但是，它也不想看着大人死。
它喜欢大人，它不许任何人伤害大人，就算是粑粑，那，那也不可以。
“还行，现在还死不了。”
襄芩扯了扯嘴角，无力地笑了笑，但她要是再不好好休养，说不定就要死翘翘了。
“0159，我问你，你现在，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玄冥那边？”
虽然0159救了她，但襄芩不确定，它是否会再次背叛她，会在背后突然捅她刀子的系统，她不敢留，也不想留。
其实，襄芩心里有疑惑，她不懂，0159，为何会听玄冥的话，明明，他俩不相识。
但0159的话给了襄芩答案。
“大人，我能不能不要选，我不想背叛粑粑，也不想你受到伤害。”
0159声音嘶哑，小脸上满是纠结，许久才哽咽地开口。
对于它来说，要在粑粑与大人之间选择一个人，实在是太难选了，这好比让老公在媳妇和老娘之间选一个，选哪个都不对，选哪个都放不下另外一个，最终陷入两难的境地。
“玄冥，是你粑粑？！”
襄芩震惊，差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她怎么也没想到，0159的粑粑居然是玄冥。
怪不得，它会听玄冥的话，会让他进空间，也怪她自己粗心大意，这些时日竟没有发现0159的异常，差点让玄冥的诡计得逞。
襄芩一阵懊恼，怪自己粗心，从空间站出来时，没有发现0159竟是玄冥研发出来的系统。
若是她发现了，绝对不会带0159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