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飞龙寺法会的前夜,幽蓝深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颗极其耀眼的未知行星,如同一匹白马形状,驰骋于夜空。它绕过众多星阵,最后停在一个地方,光芒渐敛,恢复成一颗普通行星模样,稳稳地挂在天上,一动不动。
世界各地的天文台观测点由此一片沸腾,急向各自政府密报观测数据。
飞龙寺法会如期举行,川淅县城轰动了起来,饭店爆满,旅馆爆满,车辆爆满,这是川淅县有史以来最值得骄傲的时刻。
飞龙寺搭起长台,佛教旗幡招展,身穿白色衣服的善男信女列队站在道路的两旁,以免后面的群众拥挤通道。
来自世界各地的二十四名高僧大德,依次进入通道,每人身后都有僧侣手执法伞。
当南木子一行出现的时候,会场涌动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
飞龙寺住持慧通宣布法会开始,接着就是禅宗音乐表演。
一名小沙弥身穿白色僧衣,盘腿打坐,敲着木鱼。
“梆梆梆”的木鱼声让人想到了生命之初,让人想到了嫩芽破土萌发,谦虚地低着头,含笑感谢大地母亲。
小沙弥站起来,敲着木鱼走回后台,转眼换成了一个懵懂少年僧人,有规律的敲着木鱼。他的敲击声,让人想到了修竹迎风,杨柳依依,生命的美好。
少年僧人退下后,出来的是一个青年僧人。他的木鱼声铿锵有力,发人深省。
台下众人完全沉浸在化境中,忘却了筋骨的劳累,忘却了生活的烦恼。
二十四名高僧大德依次上台诵经,祈福祝祷。
慧通恭请南木子上台是法会的**。
精神矍铄的南木子先念诵了三皈依:自皈依佛,当愿众生;体解大道,发无上心。自皈依佛,当愿众生;深入经藏,智慧如海。自皈依佛,当愿众生;统理大众,一切无碍。
台下闪光灯闪烁不停,南木子谈笑风生,开讲《金刚经》。
此经是佛学经典,南木子认为,如果仅局限于佛家观点,就无法领悟此经。必须立足佛学,超越宗教,破除宗教界线,才能了解道、悟道、修证、了脱生死、超凡入圣的智慧。
南木子从佛教说到道教,又说到博爱教,穆教,试图从各教找出统一点。
南木子的话使众高僧颇感尴尬,这不是踢佛教的饭碗吗?但参加会议之先,都得到了警告:不得和南木子辩道论法。
南木子的话很朴实,通俗易懂,将枯燥无味的经文讲解得趣味横生。台下众人听得如醉如痴,望向南木子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和敬仰,有一瞬间甚至把他当成了佛的化身,正在遍洒雨露,普渡众生。
南木子滔滔不绝地讲了两个多小时,在弟子徐若谷不断使眼色催促下才打住。几十年没有回大陆了,民众这么欢迎自己,多么令人开怀,看来还是要和李登军好好沟通下,华夏只有统一了,才是完美的。一个小岛孤悬海外,就是没娘的孩子。外面那些个所谓的友好国家,不过是些狗拉羊肠子的亲戚,有酒喝有肉吃的时候,都是好兄弟,一遇到事,个个跑得无影无踪。
南木子接过徒弟送上来的冻顶乌龙茶,一口气喝了一茶盅,疲累感减轻了不少,之后,带领徒弟来到法会另一处分场-公益功德台。
公益公德台和医院开设的免费问诊大同小异,医院是帮人看病治病,这里是既帮人看病,还帮人念经祈福。
二十四位高僧业已坐定,正忙着和群众沟通。
玛娜是法会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众多善男的眼球。
纪天荣和观澜并没有坐在一起,但相互间还是经常隔空凝视,正被走过来的南木子看个满眼。
南木子心里不愉快,但也不能明晃晃地表现出来,何况他很清楚自己来川淅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是要找到那个人。
观澜婆婆旁边有个空位,这是举办方特意留给南木子的。南木子面带微笑坐下,道:“我来迟了,你们已经做过不少功德了吧?”
观澜笑答:“也是刚开始。”
南木子不甘落后,国师级别的人物一出手,就用气功治好了一个信女的病痛。
在信女的千恩万谢声中,徐若谷及时递给她一套南木子讲座的碟片。
上午的法会圆满结束,义工们开始疏散群众。下午的活动才是重点,才是南木子来川淅的真正目的所在。
下午两点,参加比赛的武术团体到达指定的场地,等待组委会的通知。
由于南木子事前限定,凡是参赛人士必须为川淅境内常住人口,让闻讯而来的外地人只能望洋兴叹。川淅县城明面上练武修道者不足千人,这其中还包括那些练跆拳道、摔跤、跑江湖卖艺的。
下午是海选阶段,各团体被组委会分别指派了对手。四个临时搭建的擂台上,各有豫省体协的裁判坐镇。
由于是海选,南木子等人自然不会观看,他要的是结果。
一个临时搭建的大型帆布帐篷外面,团团围着很多荷枪实弹的警员。
“南木子先生,据说您年轻的时候曾是剑术高人,举行这次武术比赛,是不是圆您少时的梦?”省电视台的女记者举着话筒,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发问。
“武术乃是华夏的国术,只有健康的身体才有健全的灵魂,才能支撑起健康的民族。这就是我的一点想法吧。”南木子常年奔走在世界各地,应付这里的记者,那是轻而易举。
达摩武校派了四个人参加,孙可儿,两名武术教练,一个身穿达摩武校练功服的刘昱。因为达摩武校的特殊地位,并不需要参加海选,可以直接进入决赛。刘昱乐等人在台下清闲看戏。
看孙可儿一脸紧张,刘昱故意逗她:“你这武术冠军还怕谁啊?”
孙可儿脸一红,娇嗔地剜了刘昱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些花架子,这次比赛,很多人是冲着南大师那份武林秘籍来的,你觉得他们不会拼命?”
刘昱看了看自己阵内的两个教练,一个已经五十岁开外,一身白色绸缎衣裤,红光满面,是影视剧中武林高手的卖相。另一个四十多岁,正当壮年,面皮青紫,虎目圆睁,蓄着络腮胡子,黑色对襟裤褂,胸毛乌黑发亮,手里旋转一副铁胆,叮当作响。
“请问这两位老师贵姓?准备得怎么样了?”刘昱刚刚和他们汇合,先前也没有听孙可儿说过人员情况,有点不摸底细。
“免贵姓牛,我叫牛舞,练的是铁头功。”黑衣男拍了拍自己的稀顶光头。
“这位牛教练,是咱们武校的副校长,前阶段请假回家了,刚回来就被我抓了壮丁。”孙可儿补充道:“牛教练铁头功极厉害,恁么厚的钢板,经他铁头一碰,咔嘣就碎了。”
“嘿嘿,今天俺说啥也不会让咱武校丢脸。”牛舞边说边拍胸脯。
“这位是太极拳教练雷磊,浸淫太极拳法四十多年,还是川淅太极研究会的副会长,是咱们高薪请来了。”孙可儿看雷磊傲然的神情,怕他不说话使刘昱尴尬,忙主动介绍。
“孙校长客气了,我就是老朽一枚。”雷磊接口道:“不过俗话说了,廉颇虽老,尚能饭。我既然来了,必定会为学校出力。”
雷磊在心里其实是看不上孙可儿的,一个娇弱弱的女娃子,不过是王涛的傀儡,靠着身体向上爬罢了。现在王涛倒台,又不知道抱了谁的大腿,一步登天成了校长,真是岂有此理了。
表面上还是要给点脸面的,毕竟要靠她拿工资吃饭,拿人钱财,受人管嘛。
通过这两人的对话,刘昱对牛舞产生了好感,认为这是个直爽的粗汉子,肚里没有弯弯肠子,至于功夫上能不能过去,那都不重要,以后还可以培养。
雷磊一把年纪,知天命之年,会看眼色会来事。但这个人有点倚老卖老,并不怎么尊重孙可儿。不经意的表现,已使他在刘昱心目中大打折扣。
刘昱还是年轻,心里有点啥想法,脸上就带了些出来,雷磊眼角余光瞥到刘昱表情变化,突然问道:“孙校长,咱们学校那么多优秀学生你不带,带这个不知底细的人来参赛,不怕咱们学校的名声坏在他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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