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啊”地一声惊呼,但哪里是孙可儿的对手,人家是练家子,就这样被动地扑到刘昱怀里。
刘昱刚站直身体,对孙可儿的恶作剧没丝毫提防,猛地被兰兰搂住了腰,他也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兰兰。
兰兰脸蛋通红,借势把头依偎在刘昱胸前,听到刘昱“咚,咚,呼”紧张的心跳声。
青春期的刘昱对异性正是向往的时候,抱着孙可儿的时候,就已经心旌荡漾,下面的火还没消,兰兰又投怀送抱了,这下子更是紧张得不行。
兰兰的身材小巧玲珑,但胸前却是波涛汹涌,被刘昱紧紧地抱在里,只觉得浑身如同害了疟疾,直打摆子,此时的她,就想这样被刘昱抱着,直到地老天荒。
“哈,你们两个真的是郎才女貌,恭喜二位啊。”孙可儿本想用恶作剧摆脱自己的窘态,没想到这俩人抱上了就舍不得松开,心里更是难过,嘴里却是故作大方地祝贺起来。
兰兰如同受惊的小兔,再有万般的不舍,也还是推开了刘昱,羞红着脸,扑过去捶打孙可儿:“我让你使坏,我让你使坏。”
孙可儿躲闪兰兰,又故意假装躲闪不掉,让兰兰的粉拳落在自己身上,娇笑道:“兰兰姐,刘昱哥的怀抱温暖吧?”
三人闹了一阵子,就在学校吃了个便饭,在两个女孩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达摩武校。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观澜婆婆和纪天荣买好了菜,就等着刘昱回来烧。
刘昱熟练地烧起了纪天荣自创的几个菜式,惹得纪天荣边看抹眼泪。观澜婆婆心细,拉着纪天荣的手离开厨房,示意他别失态。
两位老人坐在客厅里,相顾无言。
不一会,刘昱端着几个热菜来到了客厅。给爷爷奶奶摆好了碗筷,方才坐下道:“纪爷爷,尝尝我的手艺。”
纪天荣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送进嘴里,虽然观澜婆婆告诫他别失态,但眼泪还是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纪爷爷,怎么了?是我烧的菜不合您的口味吗?”刘昱关心地问道。
“孩子,你烧的菜太好吃了。”纪天荣接过观澜婆婆递来的纸巾,擦着眼泪说道:“只是爷爷吃了你的菜,想起了我的孙子。”
“您的孙子怎么了?他也会烧菜吗?”刘昱很是好奇。
“我的孙子是个旷世奇才,烧菜的技艺更是和你不相上下,只是十年前他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他。”纪天荣非常矛盾,真想此时就认下刘昱,告诉他真实的身世。
但他也晓得,这不可能,如果现在强行说破他的身世,只会对他造成困扰,不利于以后的成长。
“放心吧,纪爷爷,吉人自有天相,您老人家一定会有和他重逢的那一天。”刘昱想也不想,就安慰道。
说着就打开了茅台酒,给观澜婆婆和纪天荣各自斟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道:“爷爷奶奶,我敬二位老人家一杯酒,愿二老长命百岁,福寿绵绵。”
纪天荣端起酒杯,滋溜一声,饮了一小口,观澜婆婆也陪着喝了一口。
“观澜妹子,这酒怎么没一点酒味啊?”纪天荣咂摸着酒的味道不对。
“我感觉还好啊,还是那么辣。”一听观澜婆婆这话就知道她不会喝酒。
刘昱心中大汗,只有他知道其中的猫腻。
这酒被他打开招待了牛头马面,当时只看他们两个光喝酒,酒却没减少,事后就把这些酒又倒回了瓶子里。只是这位纪爷爷怎么说这酒没味道,莫非纪爷爷是酒中高人?
纪天荣又砸吧了一口酒:“白酒和人一样,也有筋骨肉,素有辣筋、香骨、色为肉的说法。白酒的酒精度是它的酒筋,酒香是它的酒骨,色泽是它的肉。”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真是个酒鬼,喝个酒都能有这么多说道。”观澜婆婆明贬实褒。
“这个酒,酒精度虽然还在,却没了香味,也就是失去了酒筋。”
“会不会是放久了,香味散了?”刘昱心存侥幸地问道。
“不会,白酒即使露天散放,酒香飘逸散开,总还是会留有少许酒香,而不会像这样一点酒骨都没有。”
“人失去骨头,身体就会软趴趴的,酒失去骨头就不再是酒了。”纪天荣娓娓道来。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咱孙子给你倒酒喝,就是毒药也要一口喝下,哪有像你这样挑肥拣瘦的爷爷。”观澜婆婆怕刘昱不开心,佯作发怒地怪道。
纪天荣赶紧满脸赔笑:“我这就喝,这就喝,还不成吗?”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啪”,纪天荣一口喝完,把手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
“神神叨叨的,想起啥来了?”观澜婆婆被纪天荣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
“这酒是祭祀的酒,给死人喝过。”纪天荣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乖乖,这都能品出来,这老头真神了。刘昱暗暗佩服纪天荣,也懊恼自己不该把酒回收到瓶子里,但愿纪爷爷喝了这酒不会有事。
“瞎说,人家给我送的好酒,专门留着给你喝的,难道人家是把祭祀过的酒送我吗?”观澜婆婆叫起冤来。
“爷爷奶奶,这事怪我。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昨天用这酒祭祀了天地,希望上天能通过什么途径让我知晓自己的身世。祭祀完之后,怕酒扔了浪费,就又倒回了酒瓶子。”刘昱心知再也无法隐瞒,编了谎话圆场子。
“哈哈,我就说不对劲嘛。算了,这孩子不懂,以后可别干这样的傻事了。”纪天荣笑看着观澜婆婆,那表情就是在告诉她:看看,我没说错吧。
“你这大脑里都是些啥啊?我真想撬开看看。”观澜婆婆此时对纪天荣更加崇拜。
吃完饭,纪天荣为了避嫌,又回酒店去休息,观澜婆婆才不管那么多,只管跟着纪天荣一起去了。
川淅县城的夜市已经开始营业了,卖服装的,卖旧书的,卖各种小玩意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一家卖旧物件的地摊吸引了观澜婆婆的注意,蹲下来细看,一个通体透着绿意的碧玉簪子静静地躺在黄绸缎布上。
这个凤头碧玉簪呈菠菜绿,簪头上的凤首高冠、大眼、尖嘴,簪体上雕刻片片凤羽,华美中透出丝雅致来。
“这簪子多少钱?”纪天荣看观澜婆婆拿起碧玉簪,爱不释手的样子,就想问问价格,打算买下来送给她。
摆摊的是个中年胖子,他自然看出了观澜婆婆喜欢那支簪子,听纪天荣问价格,笑着说道:“一看您老人家就知道是个识货的,这簪子是我家传的宝贝,我祖上也是大家,传到我奶奶那辈子,还戴过,到我妈妈这辈,她就没上过头,现在这社会,人戴这东西的少了。以这位奶奶年龄来看,戴这个正合适,您老人家真要喜欢,随便赏点就行。”
中年胖子说的话看似轻描淡写,但一说出来,谁也不能给的钱少了,为啥?人家的祖传之物,你给个千儿八百的,能拿出手?
“哈哈,年轻人,这簪子确实不错,但说是你家传之物,我老头子可不信。”纪天荣知道摊主满嘴跑火车,只是为了抬高价钱,反正晚上也没事,逗逗这人也有意思。
“爱信不信,我奶奶说了,我***奶奶是知州大人的三房姨太太,知州大人格外疼爱她,就从昆仑山买了一块玉,找玉匠雕刻了这支簪子送给我***奶奶。”中年胖子看这老头不好忽悠,就说出了这个已经说了无数遍,连自己都要信以为真的故事了。
观澜婆婆本来还在小心地摩挲碧玉簪子,听摊主这样一说,连忙放下了,不是她觉得簪子有假,而是它竟是人家三房姨太太传下来的,这真让人接受不了。
“老板,你这话说的更不靠谱了,你不知道簪的寓意吗?”
“簪又称搔头,是古代女子常用的定情之物,也有象征‘正室’尊严的意味,姨太太根本没资格戴。”纪天荣说出的话简直是啪啪地打脸。
“老人家,我就是一俗人,哪懂得这些?您老要是愿意买,就给个价钱,在您老面前,唉,我是彻底地无语了啊。”中年胖子苦瓜着脸。
“喜欢吗?”纪天荣转头笑问。
本来观澜婆婆已经放下了碧玉簪子,听纪天荣一说“定情之物”,心中极是欢喜,带点羞涩地点了点头。
“老板,我给你个吉利数吧,怎么样?”纪天荣拇指尖捏了捏食指尖。
纪天荣吃的是特殊六扇门的饭,对江湖上的语子自然知晓。在这种地方买东西,不能说出实际价钱,以免财帛外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食指拇指对捏,暗指六百之意。
中年胖子笑着摇了摇头,食指弯钩,晃了两晃道:“老人家,明人不说暗话,您老给这个数吧?”
纪天荣明白,这中年胖子想要九百九。按说,这个价位并不算高,但如果直接答应,照样会惹来麻烦,人家会认为自己是冤大头,暗中使绊子。
纪天荣拇指和食指摆了个八字,晃了两晃道:“我可是这个出身,就它了,也祝愿你生意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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