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还是紧紧闭着,一丝声响也没。
“你确定人还在里面?”吕钢回头看向郭老歪。
“我敢保证人在里面,我儿媳妇在里面几天都没出来了。”郭老歪郑重保证。
这个时候,村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看见吕钢还没进去,村长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吕局长,千万别进去,里面邪乎的很,我怀疑是他儿媳妇撞邪了。”
因为工作的缘故,吕钢与村长认识,听村长这样说,对他大为不满:“你也是工作几十年的老干部了,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群众遇到困难,我们作为基层工作人员应该冲到前面,为他们排忧解难,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群众的拥护。”
吕钢的话语铿锵,义正辞严。吃瓜村民听了,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这稀里哗啦的掌声让吕钢一阵激动,仿佛自己从来都是这般说,这般做的,腰杆也更加挺直了些。
村长被吕钢的一通说词搞得面红耳赤,心说,好心落的个驴肝肺,嘴里却道:“吕局长批评的对,我检讨。”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快点出来,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张猛拍房门。
里面还是没一丝声音,安静得有点怕人。
吕钢伸手把腰里的五四手枪拔了出来,拉开保险,对着门口,示意小张撞门。
小张用肩膀一撞,没提防门根本就没从里面插上,门撞开了,小张也被惯性带倒在地上。
吕钢持枪朝屋里看去,床上躺着个人,被单遮盖着身子,不知道被单下面到底有几个人。
小张反应还比较迅速,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扎了个散打的架势,也看到了屋里其它地方没人,只有床上有人。回头给局长打了个安全的手势,吕钢也就冲了进来。
小张扎着架势靠近床,猛地伸手把床上的被单扯下来,一个白花花的丰满的**出现在眼前。
女人长相还算漂亮,就是双眼无神,也不知道用手遮挡胸前的两粒紫葡萄,只是傻傻地望着两人笑。
小张还是处男,见到不着寸缕的女人,脸色一红,尴尬地喊道:“快把衣服穿上,那个劫持你的歹人在哪里?”
女人嘻嘻地笑起来,拍着手道:“嘻嘻嘻,他就在你后面,你没看到吗?”
小张回头一看,果然有一个身穿黑背心的男人,眯着小眼睛,脸上一个深深的刀疤。这家伙左胳膊刺着青龙,右胳膊刺着白虎,冲着小张轻蔑地竖起了中指。
吕钢的眼前不见了小张,却冒出了一个身穿黑背心的壮汉,那壮汉冲他轻蔑地竖起了中指。
这壮汉出现得极为突然,吕钢有点慌张,大喝道:“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我就开枪。”
小张看不见局长,虽然那人身体魁梧,但自己是警官,还能怕他?小张一拳就冲那人的脸上打去,毕竟在警校接受过擒拿格斗的训练,小张的拳头带着风声正好击中目标。
吕钢不料壮汉并没抱头蹲下,反而一拳击打过来,由于猝不及防,还真被打得眼冒金花。
吕钢是特警出身,反应也是迅速,身体往前一凑,一个回身顶肘,撞在了壮汉的肚子上,如击败革。屋内空间狭小,怕开枪误伤了小张,吕钢把手枪放回了枪套。
小张没想到那人反应这么迅速,一肘撞在自己肚子上,疼得一股酸水冒出来,高声喊道:“局长在哪里?呼叫支援。”
边喊着,边用脚踹向大汉。
吕钢听到小张呼叫支援,却看不到小张,又看到壮汉一脚踹过来,立时一个云手,抓住了那只脚,猛地一掀,接着毫不留情地踹向壮汉的裆部。
男人的裆部是身体最脆弱的部分,吕钢这一脚踹个正着,只听一声惨呼,那壮汉软了下来。吕钢趁势抓住壮汉的胳膊一扭,单膝跪在他背上,掏出手铐,铐住了他一只手,另一端铐在自己手腕上。
小张的裆部被皮鞋一踩,失去了反抗力,更没想到,被人反铐了。艰难地回头一看,却是局长用膝盖顶压着自己背部,嚎叫道:“局长,是我啊。”
吕钢仔细一看,心里不由得万千羊驼奔驰而过,心说怎么搞错了?难道真的被鬼迷眼了?
冷静下来仔细观察,才发现门已经紧紧地关了起来,屋里冷气迫人。吕钢激灵灵打个冷战,赶紧开了手铐,歉意道:“我刚才看不见你,只看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攻击我,怎么会变成了你?”
小张直不起身子,弯着腰,龇着牙道:“我也看不见你,我看见的也是一个黑背心刀疤脸的男人在打我。”
郭老歪的儿媳妇此时又用被单蒙住了身子,还从里面传来匀称的呼噜声。
吕钢和小张再也不敢去掀那被单了,无奈地摊摊手,拉开门走出去。
屋外,阳光明媚,俩人感觉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村民们围了一大圈,看屋里出来的两位警官,一个熊猫眼,一个弯着腰,狼狈无比。
“局长,里面是有点邪门吧?刚才我说了,你还不信,这次相信了吧?”村长刚才被吕钢批评得心里极其郁闷,现在看两位吃瘪了,心里别提多愉快了。
吕钢虽然在里面吃了亏,但身份在那里搁着呢,怎能乱说,瞪了村长一眼:“里面的情况不明,你作为村长不能乱说,出了问题,你能负责吗?”
“好,好,领导说的是,我不会乱说的。”这大帽子让村长吓尿了,哪还敢再幸灾乐祸?
“你带人看住这里,别让人造谣生事,我回去请示上级领导来处理。”
“放心吧,领导,这事交给我,谁也不敢瞎哔哔。”村长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郭老歪看局长开车要跑,拉住车门子不放:“局长啊,您抓走的那个神医,他能搞定这事,您行行好,把他放了,让他过来行不行?”
吕钢此时恨不得一脚把郭老歪踹飞,娘的,要不是这老货,今天怎会吃这样的亏。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道:“大爷,你放心吧,我就去回去请示上级,争取早点给你解决。”
说着,推开了郭老歪。小张一踩油门,警车呜哇呜哇地离开了郭洼村。
回到警局,立即给县局领导汇报了此事,领导极为重视,回复将会火速派人来解决此事,因距离遥远,至少需要三个小时以后,要求他做好安抚人心的工作,以稳定局面,吕钢拍着胸脯向领导下了保证。
忙了几个小时,俩人饿得前心贴后背,就去迎宾楼饭店吃饭。
两个人点了四菜一汤,却不敢喝酒,三个小时以后县局领导就会来协助办案,带着酒味工作,一定不会在领导面前留下好形象。
俩人边吃饭,边谈论着在那屋里遇到的事,感慨世界之大,未知的东西太多了。
“姐夫,你们在这吃饭?今天没喝酒?”青松楼的保安队长苗大棒子带着桃花眼来这里吃饭,从包间门口过的时候,看到了吕钢。
吕钢一回头看到小舅子带着情妇过来,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答道:“工作中,不能喝酒。”
“切,你工作的时候喝酒好少啊?哎,姐夫,你怎么成熊猫眼了?我姐打的?我去,下手也忒狠了。”
吕钢顿时尴尬起来,掩饰道:“不小心碰的,你姐又不在这,怎么能打我。”
小张打着掩护:“是的,局长不小心撞墙上了,我看见了。”
“又一个不会说谎的,撞墙上,只能撞额头,能把眼睛撞成熊猫眼,你以为你是龙虾啊?”苗大棒子哪里肯信。
桃花眼悄悄扯了苗大棒子一下,示意他别乱说了。
苗大棒子却不愿意失去表现的机会,说起来没完了:“姐夫,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给我说说他丫的是谁?看我不砍死他。”
开玩笑,在苗集这二亩三分地就靠姐夫装逼呢,姐夫不方便公开出面的,当小舅子的应该义不容辞地出面。
吕钢看小舅子极为仗义,也是心里高兴,心说平时没白疼他,关键时候,还是自己人亲,但眼前这事需要保密,还不能告诉他。
“你们也是来吃饭的吧?坐下一起吃吧,今天姐夫请客。”吕钢转移了话题,随手把菜谱递给小舅子。
尽管姐夫转移了话题,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对刚才自己的态度还是满意的。既然不愿意说,那也就不能再问了,苗大棒子随意点了几个菜,交给了门口的服务员。
几个爷们正聊得热火,桃花眼在一旁觉得无聊,顺手打开电视,电视屏幕上出现的一幅画面,让她惊呆了。
“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桃花眼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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