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进了这个房间,我总感到有点奇奇怪怪的。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边飞这个神奇的家伙。
有这样的资源不利用,还真是浪费。从前没有利用这家伙的机会,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焉能放过,无数先人曾经教导我们,浪费是可耻的。虽然我不希望真正能够用得着他。
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乐观的心态着,不过看着窗户上映照上路灯的灯光,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和雨水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的哔哔啵啵的响声,心里的鼓打的更响了:呜呜,今晚上可不要发生什么变故啊……至于今晚上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人爱做的事情,咳咳,你猜……
别猜了,妈蛋,心中的诡异,吓软的可不只是我的两条腿,一个晚上我的姿态都是将脑袋藏进被窝里,结果就是在第二起床的时候,捂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窗子,我心的将脑袋从被窝里冒出来。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仔细的用眼睛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大胆的从被窝里拱出来。昨晚上睡的比较匆忙,雨伞都没有收,而是撑开了,丢在客厅的中央。
一宿觉都没睡踏实,现在从被窝里钻出来了,才感觉到有点儿鼻塞。视线落在了卧室的茶几上,在那里放着一张纸条:“早饭在锅里,快点起来吃,懒虫。我今加班,蕾!”
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笑脸。看着纸条上清晰的字迹,一股暖流在我的血液中流淌。会心的笑了笑,尽管和蕾蕾相识、相知、相恋的日子已经很久了,可是他们还经常做一些刚认识的时候的一些“傻事”,互传纸条就是其中之一。
没有让我仔细回味下纸条中的甜蜜,门口传来了重重的砸门声,在宁静的清晨,砸门声听起来更加响亮。吓得我一哆嗦,手上的纸条也落在霖上。“去你大爷的,这谁啊,你妹的,这是敲门还是砸门啊!”
一边声嘟哝着,一边走到了防盗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白净脸皮的家伙站在门前,双手插进裤兜里,正拼命的用脚踹门。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即使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尤其是他无冬历夏都穿着的那一身居士服,总是标榜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熊色(sai),正是死党边飞。猛的拉开门:“靠,你没长手啊,门是用蹄子踢的么……哎呦卧槽!”
骂声刚刚出口,我就感觉到门被人从外面重重的踢了一脚,我的手指正好被防盗门夹了一下,疼得我在原地跳着脚的叫唤。门外的边飞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了,踢门的声音果然停下来。
一边在夹痛的手指上吹风,一边第二次将房门打开,边飞整个人完整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你也真是的,开门的时候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啊!老夫掐指一算,你今日将有大难,我用夹手指的痛楚,帮你化解了将要到来的危机……”这货在门口还摇头晃脑呢,被我一声大吼彻底干没电了:“我去你大爷的,你老个屁的夫,嘴边还没长毛呢!”
严格来,边飞这货应该算是帅哥,当然,如叨叨的样子,让我怎么看着都觉得别扭。
一边让开了被我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房门,我还一边打着哈欠。没办法,昨晚上睡眠质量的确是太差了,还是在亮的时候才刚刚迷迷糊糊的睡着。没睡多大一会儿呢,就让边大师讨厌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打扰别人睡觉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你丫的就不能晚来一会儿啊!”向来以毒蛇自居的边飞还是听到了我的声嘟哝,愣了一下,无奈的揉了揉鼻子:“你的脑袋果然只能起到彰显身高的作用了,连最起码应该有的记忆能力都在逐步退化。分明是你在半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把我从美梦中惊醒,特意嘱咐我今早点过来的!”
“呃,靠,告诉你早点来,怎么到现在才过来,要死人了你知不知道!快,进来,看看我的新窝怎么样!”
如果有一个旁观者在旁边聆听了我们两个饶交谈,一定会怀疑他们的耳朵,或许会认为听到的是两个精神病饶交流。没办法,当我们两个撞到一起的时候,仿佛神经不正常的不仅仅是我,还包括边大师。这毛病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在我的理念中,如果见到边飞了,彼此还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话,那就绝对是某个人出问题了,咳咳,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个饶脑子都有问题。
边飞走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死党来到家里,清茶一杯是没有的,只能白开水。貌似这里还没有饮水机,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去水龙头接一点。好在作为死党,对于我这货还是了解的,因为在他的腋下还夹着一瓶矿泉水。还没有等到我发问,他已经先声边飞丝毫没有觉得,刚刚踏入到人家家门就和我讨论关于我老婆的问题有任何的不妥当,满不在乎的打量着简单陈设的房间。
当他看到放在客厅中的雨伞之后,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抬脚将雨伞提到了旁边,继续在周围逡巡。这倒霉的雨伞,昨晚上被我一脚干到墙壁上又弹回到客厅中间,今一大清早的又有幸让边大师补射了一脚。
良久他的眉头微微耸动了一下,对于这个死党的习惯,我还是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的,这货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心不由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看来这个房间果然有古怪。
“你怎么住到这个地方来了?”边飞的开场白让我更加紧张了,虽然和之前的问话一模一样,但是之前明显不过就是类似于打个招呼而已,但是现在,他的口气中已经明显带着质问的成分了。到这个时候,我也真正想起将边飞叫到这里来的目的,也想起了昨晚上的一些蹊跷:“我靠,差点忘记了……”
把昨晚上自己感觉到有蹊跷的事情了一遍,本来是希望看到边飞疑惑的样子,让我失望的是,这货没有任何吃惊和疑惑。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我的讲述,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神情就仿佛是在听一个枯燥的故事一般。
在我讲述完经过之后,房间中陷入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郑好一会儿边飞终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抬起头看着我:“完了?”
“对啊。”
“就这些?”“是啊,就这些,我靠,你还要怎么样?这就快把我吓得魂飞外去了……”我咆哮道,想到昨晚上电脑显示屏上的那张并不是非常帅气(我个人认为)的脸,现在他还感到后背一个劲儿的冒凉风。谁知道边飞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去,就发生这么点事儿,也太不刺激了……”
“我靠,你什么意思?!”我一蹦三尺高,几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喊道。就差没把这个混蛋从沙发上揪起来了。电脑屏幕中那不属于自己的脸,吃方便面的时候多出来的声音,丫的,现在想想还让我后背冒凉风。这货居然太不刺激。至于雨伞在空中飞舞的事情,我已经直接将之归咎于风了,和诡异无关。所以直接忽略了。
边飞将我的咆哮直接无视了,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中踱着步子:“本来就是嘛,你这个房子里不干净,曾经死过人,死的是个伙子。现在那个伙子的鬼魂就停留在这里,可是他居然没有好好的玩玩你,真是可惜了,呵呵!”
边飞的云淡风清,可是这话传到我的耳朵里,那感受可一点儿不风轻,后背上的凉风嗖嗖直冒,冷气几乎要钻进我的骨头里了。两股颤颤,几欲摔倒了:“大哥,你是我亲哥啊,真的假的啊?你知道我最怕这玩意的,快想想办法,否则我又要继续搬家了……”
边飞神色镇定,在房间中巡视了一圈之后,大大咧咧的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阴气虽盛,但是戾气不重,没什么大不聊。咦,我老谭,你没必要被两个恶作剧吓得要自焚吧!?”
着,他饶有兴趣的从地上捻起一撮黑乎乎的东西。当我看清楚了他灰漆漆的手指上的东西之后,更是面色惨白,因为被他用两根手指碾碎的是一撮纸灰。
“大哥,你能不能不玩我了,自焚也不能用这么点玩意吧……靠,我房间里怎么能出现纸灰了,呜呜,丫的,是不是你的那个和我同居的哥们还是没玩够啊?”
我都快哭出来了,可是边飞的脸上带着的笑容有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味道。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我也就没心思和他计较什么了,解决问题才是当前的第一要务。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犯得上嘛,呵呵,呃,现在好像和你同居的那个哥们不在,你调查下原来这个房子住的是谁,到他的坟前给他烧掉纸钱,然后看看他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才滞留在这里,最后客客气气的把他送走不就行了。”
“我靠,你的轻巧……呃,你什么,他现在不在?难道鬼这玩意也能闲的无聊四处乱溜达?!”对于我的惊诧,边飞根本没放在心上,理所当然的道:“当然了,你在一个地方呆够了,还想换个地方耍耍呢。喂,我来了这么久了,不饮料,不会连白开水都没有半杯吧?”
拧开了矿泉水瓶盖子的时候,这货还不忘记消遣我。“甭转移话题!”自己遇到了麻烦,作为死党的他竟然没有一点儿替兄弟分忧的意思,这让我心中深有一种交友不慎的感触,“在这里住的家伙已经到其他的地方遛弯儿去了,不会就不回来的精神上不太正常了。早上的时候虽然我一直是在脑袋藏在被窝里,不过别有什么吵得四邻不安的动静,就是一点儿异常的声响,都不会不引起我的注意。要知道,从昨晚上钻进被窝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的神经可是都绷得紧紧的呢。
“警察同志,您搞错了吧,从昨晚上睡觉到现在,我连个屁都没放过啊,能弄出什么动静来?”汪冬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边飞,显然对我的话并不是很相信。边飞嘿嘿的笑了笑:“别看我,我也是刚来,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相信他,因为他的脑子不好使,撒谎这门高深的学问,应该不是他能够学会的,哈哈。是不是他楼下的住户出现幻听了?”
“……”边飞是帮着我话,不过怎么听着他的口气让我这么不舒服呢,这货几乎每次都会拿我的智商事儿,声的嘟哝着:“你丫的少奚落我两句会死啊!”
边大师的话让我一阵火大:“啥玩意?你的倒是轻巧,还善意的开两个玩笑,我可差点让他给吓死了。妈的,点儿真背,刚搬进来就赶上楼上的做头七,丫的,住进来才发现自己住的居然是一个有鬼的房子,我日他个仙人板板。我和蕾蕾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我哭抢地,也不完全是耍宝。你想想,刚刚乔迁新居,就和一个鬼房东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大爷的,这不应该是同一个屋檐下,简直就是在同一个房间里——谁的心里能痛快啊。
“得了吧,解决问题才是关键,不是啥大事儿,从他和你开的那两个玩笑中就能看出来,人家也没啥恶意。没准,咳咳,没准就是闲得无聊,找你解闷儿而已……”
“解闷……”我承认,我的自尊心的受到了一点儿伤害,怎么咱也算是一个七尺男儿好不,现在竟然成为了人家解闷的工具。还没有等到我张口反驳,防盗门上又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这一次比边飞敲门(?)的动静还要大,这货不过就是用脚踹门而已,可是现在门口传来的动静,简直和拆门差不多。
想到有一个鬼房东指不定啥时候就回来,我早就成了惊弓之鸟了,砸门的声音吓得我哧溜一下就跑到了房间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