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敌将并没有慌张,也没有去责怪那些降兵:“死在战场上,是我辈应有的归属!”
“虽然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我不会因此而放过你!”朱凡从心里很敬佩这样的人,他说的没错,军人就应该血战沙场,哪怕明知是死,也在所不惜!
“杀!”
朱凡策马疾驰杀出,长枪飞舞,如同飘逸的蝴蝶。
敌将将至,朱凡猛然一枪刺出,犹如毒蛇出洞。
可谁知敌将悍然赴死,并不格挡,任由朱凡的长枪穿过。
朱凡陡防不及,将长枪尽力下压!
“嘶!”
朱凡的长枪穿透敌将的腹部,鲜红的血液蜂拥而出。
“为何?”朱凡不解地问。
“呵呵!明知逃不出去,为何不求一死?”敌将没有任何悲哀,还感觉到一丝解脱。
朱凡提着敌将走到张合面前:“统帅,我失策了,其恐有性命之忧!”
张合看着敌将,只见敌将脸色苍白,全身无力。
“把他给我绑在担架上,封住伤口送回高都,让主公处理!”
河畔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就要想办法解决过河的问题。
辽河的水流湍急,和之前在攻打新罗差不多,但是浿水和辽水却相差甚远,浿水不过是十余丈,但辽水却是浿水的近一倍,近三十丈!
面对这等情况,张合一点都不着急,因为张合为打这场仗,早就做好了准备!
“来人!把革船全部绑起来!”
“诺!”
每个士兵从每匹马上取下一捆东西,当打开一看,才知道那是一整张完整的羊皮或者牛皮!
士兵们用绳子扎紧,然后往里面吹气,羊皮或者牛皮慢慢鼓起来。
当全部充满气后,以一个大队为单位,全部紧紧绑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筏子,一百个就这样形成,士兵有从山上砍来一些木头铺在上面,紧紧地绑在一起,这样士兵站在上面就可以更稳定。
“统帅真是有远见!”贾诩不由地感叹。
张合笑笑:“军师不必夸我,此前在渔阳、右北平等几个郡,我就发现这幽州的水流极多,便把这里的情况告知主公,主公便传我这法子!主公说,造船时间不够,只有这法子比较容易,而且这些东西我们都不缺!”
“统帅,筏子已造好!”
张合大喜:“好!马上命人登上去,注意敌军箭矢,随时准备射杀敌军!”
这羊皮筏子就怕敌军的弓箭,一旦被敌军弓箭射穿,就会出现伤亡!
一百只羊皮筏子浩浩荡荡地冲向对岸,场面甚是壮观!
“大人!敌军从对岸过来了!”
王赞大怒:“不是叫你们把船都收走吗?敌军怎么还有船?”
“大人,敌军坐的不是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王赞一怔,还以为是船:“走随我去看看!”
王赞和诸人来到城头遥望,才发现敌军乘过河的真不是船。
“给我用火箭射过去!”王赞头脑清醒,并没有慌乱。
“射!”
数万支箭矢对射,不少箭矢互相碰撞掉到水中。
王赞的箭矢,射到羊筏子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张合部射出箭矢却还有余力,城头上的士兵不少给射杀!城墙上的士兵一顿慌乱。
“不要怕,不要让他们有机会上岸!给我继续射!”王赞明白,只要敌军上岸,要想把他们打退,就难上加难,只要乘敌军还未上岸,全力阻挡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随着张合部越来越近,射来的箭矢越来越多,自己部下还没来得及攻击,就倒在城上上。
“撤!”没办法!这么多敌军,自己一万多士兵,在墙头这一会就死掉近两千人,再继续下去,只怕再来一万多,也是无能为力。
“攻城兵快去攻取城门!”随着部下快速登岸,张合立即下令:“弓箭手随时掩护!”
一万攻城兵背着攻城器械极速奔想城门,快速组装攻城车和攻城梯!
“快躲在城墙下,只要敌军爬上城头,马上杀下去!副将率三千人堵住城门!”王赞作出一系列安排。
“嘭!嘭!嘭!”攻城车已经开始撞击城门。撞击的声音就像敲在王赞心头上的催命钟声。
“把金汁给我倒下去,记住,千万别露出头颅!”王赞深知敌军的箭术多么的可怕,一再交代士兵。
“跟我冲上去!”
钱易和朱凡两兄弟见攻城梯已经组装好,一马当先往城墙上爬去!
“杀了他们!快!”
见敌军已经出现在墙头,王赞马上下令。
钱易猛地挥刀,把士兵攻来的长矛砍断,翻身跳上城墙,大喝:“挡我者死!”
手中的大刀不断收割着守军的性命。
“贼人,休要张狂!”
王赞大怒,提枪杀上去,直刺钱易脑门。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钱易大刀格挡住攻势,转身杀过去!
王赞也不是易辈,随即收枪横扫钱易腰部。
钱易提刀挡住,左手快速扣住枪身,右手一刀劈向王赞脑门。
绕是王赞躲得快,依旧被钱易的大刀在鼻子上划出一道伤痕!
钱易悍然攻去,王赞转身慌忙逃去,一头撞在刚刚爬上城墙的朱凡身上。
朱凡一手扣住他的脖子,用力捏碎王赞的脖子,王赞身体顿时软倒在地,一动不动!
朱凡割下王赞的脑袋,大喝!“敌将已死,还不投降?”
“快投降,否则杀无赦!”
守军纷纷放下武器。
“快下去打开城门!”守军已降,没必要再杀下去!
“停!”陶宫听见城墙已经没有了战斗声,也命令士兵不再撞击城门。
“噶!”城门打开!
张合见城门已经打开,马上下令:“进城!”
“钱易,率三万兵马前往西盖马,支援韩统帅!朱凡朱可,率五万大军进击侯城!”张合马不停蹄地安排几人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最近的城池。
韩猛在得到张合的提示,也准备了羊皮筏子,但是没有张合准备的充分。
西盖马的守军在河畔做好掩体,安排了大量士兵,用弓箭对准羊皮筏子猛射!不少士兵掉进湍急的水流中,自己却无法给敌军造成伤害。
本来就不够用的羊皮筏子,现在只剩下十几只,气得韩猛直跺脚,只能停留在河对岸。
“来人,马上命人上山砍伐树木,打造桥梁!”韩猛实在没办法,只能按照浿水之法,时间久点也无所谓,只要能攻下西盖马就行。
西盖马守城将领见韩猛不敢再渡河,在城墙上喜笑颜开、好不得意!
“诸位,我们有这天然的屏障,敌军想要过河,那是妄想!”
“将军,我前两天弄了坛好酒,要不要去喝上两口,提升精神?”
守将听到有酒,顿时兴奋,却不能表现出来:“是啊,这两天可把我急坏了,喝酒放松一下,还是很不错的。”
几人马上下城去喝酒,这里已经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反正敌军过不来。
一个时辰后,几人已经醉眼朦胧,称兄道弟,好不快活!
“将军!”一名士兵快速跑进来:“将军,大事不好了!”
“啪!”守将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慌什么?没见到我们喝的正尽兴吗?给我出去!”
“将军!”士兵还想说什么!
“给我出去!”守将指着大门怒喝。
“将……”士兵不甘心,还要说话,只见守将拔出佩剑,慌忙夺门而去。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守将愤愤不平。
“哎,将军和一个士卒生什么气,来来,喝酒!”
“干!”守将拿起一碗酒‘咕咚’一声,喝可个底朝天。
士兵并未走远,已经有大量敌军在攻城,自己的将军却无动于衷,河畔上的三千兵马也已经被杀了,士兵心中怒火丛生,找来几个人把自己看到听到,全都说给几个人听。
“哼!我们在拼命,他们却在喝酒,跟着他们,不如反了,投降更好!”
“对、对,跟着这样的将军,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反了!”
几人听得义愤填膺,胸中怒火丛烧:“走,叫兄弟们不要再守了,打开城门投降!”
很快,几人就聚了数千人,直接打开城门放钱易他们进来。
守军见自己人都投降了,也不再反抗,拿着武器站在那里,看着钱易率军进城。
原本三万守军,河畔上杀掉三千,攻城时死掉近两千,剩下两万四多人全都直接投降。
“谁打开的城门?”钱易现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在撞击城门,却突然打开了。
那名士兵走出来,痛痛快快地承认:“将军,是我!”
钱易看着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名士兵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将军,你说,我们还能跟着那样的将军吗?”
“虽然你们投降了,我们也不会杀了你们,但是的做法,我却不能给你们功劳,你们大可以杀了那名将军,取而代之!”
“假如以后你们加入了我们部队,遇到同样的情况,你们会不会投敌?看着城里的老百姓被敌军杀掉?幸好我们都是大汉子民,如果遇见那些异族,你们投降了也难逃一死!”
那名士兵听了钱易的话,马上给钱易道歉:“将军,我错了!”
说罢提起佩刀架在脖子上欲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混账!”钱易一把打掉那名士兵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