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敌军不知什么时候把他们围成一圈,自己和呼延赞的部下手握长矛,警惕地看着敌军。
“你以为现在就能逃出去?”包围他们的正是蕨机,蕨机手中并无武器,向前走来:“你们投降吧,我们乃是骠骑将军麾下,你们无法匹敌,我这里有五千兵马,外围也有五千兵马。”
“要我们投降,你休想!”费颜大怒:“好一个骠骑将军,食君之禄忘君之事!实在可恶!”
“哈哈哈!”蕨机大笑:“无脑之人,自然看不清形势!你可看见如今大汉天下民不聊生?你可看见天下百姓遍地哀嚎?你可看见尸骨遍地?你可看见并州百姓安居乐业?你可看见并州百姓生活富足?你可看见我家主公胸怀天下?不知所以的东西,竟敢妄自评判我家主公!”
“给你们十个呼吸,十个呼吸后,但凡降者,不管你什么身份,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家主公不是耆杀者,要得是天下安稳,百姓安康!不降者,杀无赦!”
此时,弥加也率军在外围虎视眈眈,城墙上,泄归泥弓箭手手中的箭矢正在周边的火把下闪闪发亮,令人心中发寒!
呼延赞看着自己的士兵虽然手握利刃却士气掉尽,毫无杀意,知道大势已去。
“降吧!”呼延赞满心无奈,战斗下去,只有无谓的牺牲,带着自己的士兵放下武器,接受敌军的受降。
费颜听呼延赞的话,顿时心急如焚:“呼延将军!”
“费将军,看看士兵是否还有战意?”
费颜看了一眼:“哎!降吧!”
八千多士兵,没有一刻战斗就投降了!
“聪明人!”蕨机给呼延赞比了个大拇指:“来,给你看看几样东西,让你们死心!”
“你把铠甲脱下来!把兵器给我!”蕨机拿着一名士兵脱下的铠甲和武器。
“来吧,用你们的刀把这铠甲砍烂!”说着把铠甲丢给呼延赞和费颜。
呼延赞和费颜不知所以,但蕨机已经这样说了,也不客气。
拿起刀往铠甲上“叮叮当当”地砍起来,只见铠甲上只留下一丝痕迹,却没有砍进一丝。心中不由地尴尬,但马上明白蕨机的意思。
这些士兵穿的铠甲都一样,但自己士兵穿的是皮甲,若是和他们厮杀,自己一方绝对只有被屠戮的份。
“现在服了?”
“谢将军!”刚才还心有不甘的费颜,此刻却心悦诚服。
“不要谢我,这是主公的命令,以降者为主,不以杀戮为生,都是大汉子民,乃自家兄弟。主公说,大汉不过是世界的一个小小边角,以后要让大汉子民将屹立世界巅峰,天下人莫不以汉人为荣!”说着,一股豪情在蕨机的身上蓬勃而出。
部下士兵更是露出无比狂热的神色。呼延赞和费颜都有所感染。
“大开城门!”泄归泥在上面见到敌军已经投降,也没什么好防备的。
“来人,把武器装备给他们,再把他们他们打散并入军中,但凡不服者打到他服为止,打死了丢到城外喂野狼去!”泄归泥面对着近万降兵直接宣布他们的命运。
泄归泥把武器装备丢到呼延赞和费颜面前:“你们两人就为我的副将,和我一起镇守休屠!”
呼延赞和费颜正想说话,泄归泥却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们:“我不想说那么多,有什么不懂去问士兵,老老实实在这里等待统帅回来,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蕨机和弥加见状只是笑了笑,泄归泥的霸道在军中早已臭名远扬,除了统帅和林枫,恐怕没多少人令他臣服的。两人也没多作声,率领连夜一万赶往姑臧。
“城外布置好了吗?”盖勋此刻心情有些紧张,却不能表现出来。
“大人,已经布置好了!”
“明天作战以引诱敌军为主,莫要逞强!”盖勋一再嘱咐。
“以盖勋的手段,明日定有其他安排,希望你们打起精神,别中了敌军计谋!”步度根把诸将叫到帐下交代一些事情。
次日,两方兵马布阵于城门前,盖勋和步度根直面战场。
“盖大人,昨日复制主公战法,布置不错,只是面对我等,自然奏效不了,若是对付他人,有可能成功!不如你率军投奔主公,让主公教你行军布阵,以盖大人资质,必能得主公精髓!”
“身为敌寇,竟然说得如此大义凌然,真是不知脸从何来?”盖勋尽是不屑。
“愚昧无知!汉室气数已尽,当除之!天下百姓早已怨声载道,民愤民怨直冲天庭,主公乃不世英才,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载歌载舞!商贾通行天下,造福与民!尔等不过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食君之禄,却行反君之事,不思报君恩替君分忧,与畜牲何异?在此巧言令色,妄图改朝换代,注定与黄巾下场!若尔等幡然悔悟,我必奏报朝廷,为尔等请功!”
“哈哈哈!”步度根大笑:“朝廷?哈哈哈!愚昧的东西!是刘协的朝廷还是董卓的朝廷?你忠于刘协还是忠于董卓?天下无人不知,刘协北董卓控制。董卓言东,刘协不敢往西!”
“如今你和我说朝廷?你若是忠于刘协,当去灭杀董卓救下当今天子,若是你忠于刘协,就应当为当今天子灭了天下士族,为天子铺平道路?你若能做到,我为你说服主公又何防?在此与我惺惺作态,做给谁看?”
“你!”步度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盖勋无力反驳。
“满身忠肝义胆,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你是非不分,自灵帝以来,大汉多少百姓饿死?士族、官员不顾百姓死活,却一再搜刮民资民膏。如此朝廷值得我们还在为它效力?为他们提供更多的战力去镇压老百姓吗?”
步度根的嘴太毒了,再让他说下去,自己的士兵肯定不用战就就被他说反了,不能外给他说下去了:“废话少说!战还是不战?”
“呵呵!既然你想战,我就成全你!锁奴!”步度根根本不用担心发动战斗。
“在!”锁奴跃跃欲试,一脸兴奋。
“这里交给你了!”说完不退回大帐。
锁奴大为兴奋、嚣张无比,长枪指着敌军大喝:“谁来与我一战?”
张猛也想试试林枫手下饿将领到底有多强,能在一个多时辰内拿下休屠,策马上前:“在下张猛,请锁将军赐教!”
“驾!”锁奴策马疾驰而去,手中长枪飞舞,一枪横扫张猛腰部。
张猛见锁奴来势汹汹,举枪格挡。
“当!”锁奴的长枪凶狠地砸在张猛的长枪上。
“啊!”张猛双手顿时颤抖不已,差点被锁奴打下马去。
“再来!”锁奴再次举枪猛攻,枪势更为猛烈。
张猛双眼瞳孔猛然放大,再次挥枪而上。
“当!”“嘭!”张猛竟被锁奴一枪打下马。
张猛正欲翻身逃回去,被锁奴快速上前,一枪顶住张猛的咽喉,只要再往前一点,张猛必死于锁奴枪下。锁奴长枪一翻,挑起张猛的腰部摔向大帐,喝道:“把他给我绑了!”
盖勋想相救已经来不及。
“谁能与我一战?”锁奴再次喝道。
“赵冲,裴茂,你们两人前去把锁奴给我拿下!”盖勋见张猛被抓,心中微怒。
“诺!”领命前去。
“啊哈!”见敌军出来两员将领,锁奴心中更是兴奋不已。
“驾!”坐骑犹如感受到锁奴的情绪,脚步陡然加速。
锁奴枪花如幻,直刺赵冲,赵冲架枪于胸前,裴茂横扫锁奴腰间。
锁奴枪势陡变,斜刺裴茂颈部,裴茂瞳孔猛缩,锁奴出枪完全出乎意料,裴茂只能后仰躲过锁奴一枪,锁奴举枪猛地砸向裴茂,若是被锁奴砸中,裴茂必定身受重伤。
赵冲举枪挡住锁奴的长枪,但锁奴力道太强,依旧连赵冲的长枪狠狠地砸在裴茂身上。
“噗!”裴茂被砸得口吐鲜血。
锁奴枪沿着赵冲长枪横扫而上,直攻赵冲咽喉。
赵冲急忙举枪,卸掉锁奴力道。谁料锁奴再次砸向裴茂马首。
“嘭!”裴茂坐骑立即死于非命,倒地不起!
锁奴快速一枪挑起裴茂甩大帐前,士兵马上把裴茂绑进大帐。
盖勋看得怒目睁圆,恨不得马上把锁奴就地格杀。
赵冲慌忙策马往回逃去。
“哪里逃?”锁奴一枪泡在其坐骑后脚。
“嘭!”赵冲坐骑后脚碎裂,站立不稳倒在地上,赵冲骤防不及,跟着倒在地上,快速懒驴打滚,正欲站起来逃回去。
锁奴怎能如他所愿,快速一枪刺进赵冲右肩,狠狠地砸在地上,翻枪挑起甩回账前,又被士兵绑起来送进大帐。
盖勋知锁奴武艺高强,赵冲和裴茂亦是不易之辈,怎料在锁奴手中撑不过十个回合。
张猛被擒,赵冲、裴茂也被擒,身边已无猛将可用。
“撤!”斗将已输,唯有据城而守。
“想走?”大将已擒,锁奴怎能放过如此机会,策马疾驰而上。
盖勋大惊:“快起绊马索!”
“逢,逢,逢!”士兵更是惊慌失措,竟一连把绊马索起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