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静低头看了眼手链,“一个星期。”
姚宵唇角一抽的:“不是吧,你这价还的也太狠了,三个星期。”
“一个星期!”
“两个星期。”
“一个星期!”
“……”
“好吧。”姚宵妥协的道,“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吧。”
讨价成功,以静满意的单手叉腰问,“成交了,然后呢,你大伯父打算对学长家做什么?”
姚宵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你那学长的爸爸手下有个得力下属,而且与郭家关系不错,以兄弟相称的,他打算参与一个煤矿计划。”
“煤矿!”以静眉眼一凉,国家的矿产资源可不是随意可以挖的,那是犯法的:“郭叔做的是房产的,为什么要参与煤矿计划,那不是犯法的!”
“是犯法的啊,但来钱快啊。”姚宵唇角一弯的,风流的眼里带着笑意,“现在的房地产随着一家又一家的企业上来,总有那么几家衰落的,郭家倒是不至于衰落,可他手里某些靠业务拿薪水的员工现在失了商机,提成以及薪水也大幅度下跌,总得找点别的法子来赚取点钱,我堂叔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让人去接近了吴群,准备让他借着你那学长父亲的名义签字并雇佣工人,在北方一块煤矿中私挖,你可能不知道,煤矿这东西~……”
以静打断了他的说,“我知道……”
“来钱快,风险也大,每年世界各地煤矿坍塌事件不少,尤其是这种私下开挖的。”以静唇角勾起一抹讽嘲的笑,“一旦出了事,必然是上全球新闻的,到时候被签了字的郭叔就甩不开锅了。”
姚宵见她什么都懂,眼里闪过一点点惊诧,随即一笑的:“就是这样没错。”
“好了,交易达成,消息我也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以静匆匆的转身打算走人,却猛的被从背后抓住手,她回头,警告的目光落在花孔雀的那只手上。
“就一个问题。”姚宵不怕死的笑着道,“我看你似乎相信了我说的话,为什么?不怀疑我编谎言骗你吗?”
“我是对你有偏见,但偏见不会影响我对一个人的判断以及,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必要千里迢迢的跑来骗我,再说,我自己可以去调查。”以静自然而然的说道。
“这样子啊……”听完她的话,姚宵抓着她的手腕又紧了几分,蓦地,他忽然举起自己手里抓着的那只手,一个吻,轻轻的落在手背之上。
唇上的温度落在手背之上,以静条件反射的就是脚踹了出去,姚宵迅速的闪到旁边,眼中是得逞的笑意。
以静眼里冒了想把眼前的人揉成一团踢了踹踹了踢再狠揍一顿的冷意,“花孔雀,你找揍!”
她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手背,觉得被恶寒的不轻!!
居然被这只花孔雀占了便宜。
姚宵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忽的,用手点了点唇,“小女王,我猜,你的初吻八成还在吧。”
以静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在不在和你有什么关系。”
姚宵不理会,自顾自的说,“要不然,不会只被亲一下手背反应就这么大,恩。”
以静眼里闪烁着嘲讽的说没和你一样百花丛中过被占了便宜淡定如水真是抱歉啊。
姚宵:“……”
啧啧,这小嘴巴还真是够利索的。
“静小姐。”琴姨匆匆的赶了回来,察觉到俩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头,赶紧狐疑的看着一边说,“我拿点心来了。”
不想叫琴姨担心的,以静把情绪平息下去,回头露出笑容的说,“谢谢琴姨,姚少爷说他逛够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姚宵并没逛够,然而出于自己刚才得罪了人,于是识趣的配合道,“是,这君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逛起来和我自家一样,没什么新意的。”
琴姨:“……”
这嘴巴真不讨人喜欢。
以静率先拉了琴姨走在前头,姚宵落后几步,忽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狐疑的四下找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书库的二口阳台……
男人穿着穿着深灰色睡衣下身是一件浅灰色的长裤,一只手拿着水杯半倚在阳台的窗上,一双桃花眸冷冷淡淡的看着底下绿化旁的亭子中,一直到身后有些微动静,他才把目光收回来。
“吃醋了。”君繁温柔的声响起的。
“没有。”君礼倾说,薄唇轻吐,“就是想那把小子掐死而已。”
“还说不是吃醋。”君繁口音有些无奈的低笑,“你这眼神都快把我都吓着了,只是亲了下手背而已,不至于吧。”
君礼倾横了他一眼,他也告诉自己不至于……
不是没幻想过暮小静交男朋友,与男朋友牵手,亲密,想像的时候,他也做足了心里建设,以为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但亲眼看到,她不过是被另一个男人牵了手,亲了手背,嫉妒就密密麻麻的从心里蔓延而发如同蔓藤一样的缠绕在心脏上,一点一点的勒紧,难受,和疼,他表示想杀人,随即又闭了闭眼,把心里的那点情绪给压下去,再睁眼时,桃花眸已然恢复清明,伸手像拍大狗一样的拍了拍好友的发顶,“我没事。”
君繁说,“你骗别人或许还可以,骗我却是骗不过的,你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阿礼,要不……”
君礼倾打断了他的话说,声音清冷而没温度:“我不会做强迫她意愿的事,不管什么时候,你放心,我从小到大的毅力你还不清楚?”
他想要控制的愿意控制的就没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对暮小静也是一样!
君繁想了下,偏头说行吧,口气温和的:“先试着承受下也没什么,毕竟现在只是异型的靠近,将来静静还要交男朋友什么的……”他讲着,先叹了声气的,眼中却带了淡淡的笑意。
君礼倾哪里看不透他那点小心思,不过并不戳破,蓦地,手机响起,他一看,是韩字枫的电话,接起,声音克制不住的有些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