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君老二。”暮爸爸一看出来了,赶紧将烟弄灭,扶过老父问怎么样。
暮三叔落在后头悄悄问暮大伯,“大哥,君二他跟你们说什么了?”
暮大伯将刚才的话讲了一讲。
暮三叔顿时大喜的抓过前头的暮爸爸,“二哥二哥,君二他真的要为我们出面?太好了,那我们就在这里等!”
暮爸爸不放心的问,“不会给君家惹麻烦吧?要会的话三弟还是算了。”
暮三叔一听觉得二哥真是太蠢了,但因为欣喜在头,就忍住了这句话兴奋道,“二哥你真是……,可惜我刚才不在,君家是什么人,君二要肯帮忙,陈家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暮爸爸确实不大清楚君家有多厉害,印象就是挺有钱的,小儿子当军的,大儿子走商的,二儿子……混江湖的感觉。。
而君家那头——
君繁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君礼倾,把医院里听到的事跟他一说,“我爸特意了解了一下,闹得挺大的,陈家特不是人,还打小孩呢。”
君礼倾略想了想说,“是不是那个城桥的工程?”
君繁已经了解全面,从他抽屉里拿出张地图来指着动工的那一块,又指着陈家赖着的那一块说,“陈家的不拆掉,以静小妹她三叔和沈叔叔就不可能对这桥完整的动工,他们是想多要点钱吧。”
因为当爸爸的就是个建筑商——故而身为他的儿子,从小进进出出建筑工地耳需目染的,君礼倾虽然年纪不大,但对建设工程图什么的能看得有五六分清楚,观了下就明白了。
然后跳下椅子,说,“走。”
君繁问,“去哪?”
“找二伯,把你存款借我,我有用。”
“……那是我要娶媳妇的钱啊,借你能要利息吗?”
“……能。”
暮爸爸一行人在医院没等多久,君老二就返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个沈工头,对暮爷爷乐呵呵的打了声招呼后对暮三叔说,“暮三,你跑一躺,去把陈家的人喊来吧,把事解决解决。”
暮三一听没动,僵硬的笑了笑。
这陈家的人看到他铁定揍他啊!
暮爸爸一看就说,“我去吧。”
暮三叔松了口气,向君老二和沈工头解释说,“陈家记得我二哥的恩,不会对他动手。”
暮爸爸救了陈家之事在镇上君老二也是有闻的,笑笑说,“暮二兄还是这么老实!见人有困难就帮。”
暮三叔心一动的,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二哥还帮过君二?
没有听说过这回事啊!
沈工头则在旁边有点儿激动的,“如果陈家的事能解决了,君兄弟,我一定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
君老二也不客气,这事帮君家解决也顺带是帮了沈家的大忙,他们感激有是正常,自己收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红包就算了,要就送我几瓶子酒吧,我怪爱收藏的。”
“成成,没问题。”
暮爸爸很快的就把陈大带来了,陈大原本臭着一张脸,一看到人呵的一声就准备开启冷嘲热讽,但是一对上君老二,脸就僵了半边了,所有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全部咽回去改为一句,“君二哥啊,你怎么在这里。”
君老二说我就在这啊,不行吗?
陈大哪里敢说不行。
“陈家的事你自己一个人能作主吗?”
陈大眼睛咕噜的转了好几圈,才谨慎道,“那要看什么事,大多事还是可以的,小多事就得看我老父的意思,君二哥,你几个意思啊?”他试探的问。
君老二就说了,没几个意思啊,帮你们三家解决解决恩怨而已。
陈大老不请愿的,“君二哥,这事和你无关吧,你插手进来做什么?”
早知道君老二是要管这事,他刚才就该死耍赖不过来!当不知道人到这里,是暮老二骗自己的就好了。
君老二说,“本来和我无关的,不过我儿子看不下去了,让我管一管!”
“……”
你儿子真特么多管闲事!
陈大憋一脸,想拒绝,又见君老二和暮老二一问一答在说话,想着这二人关系也不知道多好,君家屡次帮着出手。
于是改口道,“我去叫我老父。”
等陈家老父过来了,倒是不敢耍赖,正正经经的不得了:“君二,是你来我才给这个面子,你想怎么谈?暮家的混帐东西把我小儿子打得进了医院,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不起呢。”
君老二嘿的一声让他止住话头讲,“既是合解,那自然是让你俩都能满意的方案。”
陈家没话了。
暮家也没话了。
沈工头则看了看四周就不是个谈事的地,带笑道“咱找个地坐下好好谈吧,我打个电话,包家酒店坐下慢慢说,你们看怎么样?”
暮爸爸很实在的说,“那太破费了,酒店就算了,医院楼下有处大排档,我们上那去说,也不会吵到这里的病人。”
最重要的是吧……
大排挡本来就挺吵闹的,人来人往,一会就是声音大些什么的,也不会引人注意啊。
暮爷爷年纪大了,暮爸爸怕一会有什么矛盾,不欲让他跟着。
暮三叔就说,“爸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大哥二哥你们和爸一起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陈大对他可就不客气了,往地上呸的一声,凉凉的提高了声:“我和你暮三没什么好谈的,都是看到你二哥还有君家的面上,你留下干什么,让我们父子二人看着憋一肚子气吗?”
暮三叔被呸了一脸,有点抹不开脸。
君老二正侧着头听着沈工头说什么的样子,没往这边看。
暮爷爷见状就心疼起这三儿子了,何时被这么甩过面子啊,忙说,“老大送我回去,老二留下,老三也留下。”然后对陈家的说,“毕竟这事也因着我这三儿起,当着面说清楚好,说清楚好。”
“暮叔讲的对!”沈工头很自然的转到这边来说,“既要和解,哪有当事人不在的理,好了,暮永兄,你送暮阿叔回去吧。”
暮大伯点点头的,带着暮爷爷一伙人往下走,在路口搭了辆三轮先回到暮家去了。
暮奶奶见二人还坐了车回来,立即扑到老伴身上哭天喊地,“这是得伤得多重啊,手断了吗?天杀的,你这可叫我下半辈子怎么办啊!”
哭的邻居都出来看。
暮爷爷一张脸给憋的通红,吼了一句:“瞎哭哭什么,我好着呢。”说着快步走起来,省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