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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恪所说的话,段志玄又不明白了,“那殿下为何还要为刘德威奔走、说项?”
“陛下的日子过得太悠闲了,太悠闲就会多虑,多虑就会想到孤这亲王的爵位不合适。既然如此,孤怎能不为陛下增添些乐趣呢?刘德威只是其中一颗不可或缺的棋子罢了。”
段志玄被此话吓得浑身发冷,突然不合时宜地问道:“那臣是不是也是殿下的一颗棋子?”
李恪眼神一缩,“段军机自然也是棋子。不用说你了,本王也是这局棋中的一颗棋子。大唐天下是棋盘,何人不是棋子?”
看着怔怔地段志玄,李恪轻叹道:“如果棋子必须以可弃或者不可弃划分,那段军机和孤一样,都是不可弃的那种棋子。孤如果有一日登上皇位,还须仰仗段军机辅佐。”
段志玄这才松了口气,拱手道:“臣对殿下绝无二心。如今臣为新军副帅,必能为殿下延揽两卫新军,以助殿下登上大宝。”
李恪却摇摇对道:“不,万万不可。”
“殿下何意?”
“陛下心性如同犟驴,你越是争,他越不会给你。而你越是不争,他反而硬要给你。段军机万万不可争,直到陛下亲自授你新军兵权。”
“可若臣不争,陛下如果不授臣兵权,又待如何?”
“不可能。”李恪很肯定地答道,“苏定方东北三十万归义军之事,整个朝堂为之震惊,陛下虽然没有因此降罪苏定方,但派李沂前往东北之意,不言自明。幸好苏定方见机快,自卸军权,回京请罪,否则,此时早已名毁身死。如今陛下授其主帅之职,看似信任,可苏定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为了避嫌,也不敢真将六卫尽收囊中。而另一副帅英国公李积,毕竟是将近六十岁的人了,让他训练一卫、两卫新军,已是不易,就更不用说四卫、六卫了。况且,陛下没有令卫国公李靖挂帅,此举中便有使用新人、排挤老帅出局的意思,李积如果连这点都看不清楚,恐怕日后没有好下场。”
段志玄听了李恪分析,连连点头道:“殿下英明。那臣就听从殿下所言,耐心等待就是。只是臣不明白,殿下为何要在今日与臣公然前往刘德威宅邸,这岂不是落下口舌吗?”
李恪呵呵一笑道:“段军机以为,这些事陛下会不知道?这长安城中,还有谁不在陛下的掌控之下?就连你现在,在孤的府中,和孤聊了多久,陛下也一样知道。”
段志玄大惊,“那殿下还如何行事,岂不加重陛下的疑心?”
李恪正色道:“试问段军机,你我去刘府,可有一句不当之言?”
“没有。”
“你我前往刘府,为得可是为朝廷延揽人才?”
“……是。”
“你我可有向刘德威索贿或者有不当的要求?亦或者有不臣的意图?”
“没有!”这次段志玄回答得很坚定。
“那就是了,既然无一丝不当言行,有何不可?我等光明磊落,又何必掩人耳目?就算陛下知道了,又怎会怪罪你我?陛下可是一个从不以言获罪之人。你我本有渊源,且同殿为臣。在这长安城中,却故意老死不相往来,事有反常必为妖,这才会引起陛下的疑惑和猜忌。”
段志玄躬身道:“殿下睿智,臣不及远矣。”
待段志玄离开之后。
长史刘范悄悄来到李恪身后,肃手而立。
李恪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刘范应道:“已经办妥了。金匮可汗朱邪克勒答应,只要殿下需要,随时可派遣五万骑兵入寇龟兹、焉耆等城池。只是卑职觉得,这些突厥人不可靠,还望殿下三思。”
李恪微笑着点头道:“区区胡虏,纵有野心,也难以抗衡大唐铁骑。如今大唐西北兵团,日夜整训、枕戈待旦。不用说五万,就算十万也很难突破西北军团防线,突厥人不足为虑。况且,孤要的不是突厥人的大军襄助夺位,不过只是想吸引陛下的目光。归根结底,朱邪克勒也不过是个可以舍弃的棋子。”
刘范低头道:“是。”
李恪沉声问道:“你派出的人,不会连牵到孤吧?”
“殿下放心,按殿下的嘱咐,卑职派出的人来自长孙府,长乐县主李丽质门下。卑职已经清除了一切与润王府的联系。”
李恪嘿嘿地一声笑,“这么说来,倒是孤有些对不住这妹妹了。”
……。
甘露殿中。
李沐正埋头批阅堆积的奏折。
一边批阅,一边心中直埋怨。
早知道当皇帝是这般辛苦,还不如当摄政王呢。
可惜,要是有个皇子,早些培养,就能早日解脱,当个太上皇。
这时,常绿云进来,将一页纸轻轻放在御案边上。
李沐头都没抬,问道:“有事就讲。”
常绿云道:“润王李恪携军机大臣段志玄去了刘德威宅邸,在刘德威宅里待了半个时辰,方才离去。”
李沐蛮不在乎地随口说道:“那又如何?朕总不能不让人串门子吧?说些有用的。”
“暂时没有。可是陛下,总不能就这般听之任这吧?”
李沐听了,这才放下朱笔,抬起头来,“为何不能?难道朕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这三人一举拿下,砍了他们的脑袋?那天下悠悠之口,还不将朕数落上几百年?”
常绿云皱眉道:“你明明知道他们聚在一起,肯定不是为了喝酒聊天。”
李沐道:“知道是一回事,他们做没做违法之事,又是另一回事。既然长林卫没有本事取得证据,那就让他们逍遥着吧。朕都不急,常大将军又急什么?”
说着说着,李沐的嘴脸就不成话了,一把拽过常绿云,在她耳边呵着热气,“绿云,你说怎么就种不上呢?是不是不够努力的缘故?嗯?”
可怜常绿云哪受得了这般耳鬓厮磨?
“嘤咛”一声,嗔怪道:“陛下,臣好歹也是长林卫大将军,可否为臣留些体面?”
“荒唐,在朕的面前,爱卿何须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