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南兮要过去,苏嬷嬷眼中一喜,但要带南九儿一起过去又让她有些犹豫。
“怎么?只有我能去,九儿不能去吗?”
南兮一眼看穿了苏嬷嬷的犹豫,似笑非笑的问道。
“怎么会呢,夫人也许久没见九姑娘了。”
苏嬷嬷尴尬的笑了笑,立刻打圆场道。
姐妹俩在苏嬷嬷的引导下来到了韩凤仪禁足的院子,凉亭内的石桌上摆了不少吃食,连烧鸡都准备上了,足见是真的下了一番心思。
韩凤仪今日穿的比往日都要朴素几分,金钗也卸去不少,再加上笑眯眯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亲和了不少。
“兮丫头,九儿,快过来坐。”
见苏嬷嬷将南兮和南九儿带来了,坐在亭子里的韩凤仪立刻向两人招手道。
南兮面色淡然的入了亭子,径直坐在了离韩凤仪最远的位置,南九儿近来虽对韩凤仪颇为失望,但入了亭子后还是向其行了一礼,然后无声坐到了南兮旁边。
“兮丫头,九儿,过往为娘多有不是,今日特意请你们过来,就是想与你们赔罪,希望可以消除我们母女间的芥蒂。”
韩凤仪率先端起一杯果子酒,语气歉然的向两人说道。
话音落下也不管南兮和南九儿反应如何,韩凤仪仰头一杯饮尽,这算是自罚一杯了。
一杯完了,韩凤仪又接连自罚了两杯,南兮和南九儿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答话。
第三杯酒饮完后,韩凤仪忽然开始掩面轻泣起来。
“都怪我先前被那些有的没的东西迷了心窍,才与你们离了心,如今我虽已知错,但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原谅我,也是我自己造的孽……”
南兮想过无数种今日来见韩凤仪时各种遇上她跋扈又泼辣的情形,唯独没有想到会遇到她示弱哭泣的场面,这么一来倒让她不知所措了。
旁边南九儿更是手足无措,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韩凤仪哭,而且还是在向自己赔罪。
饶是先前她对韩凤仪再失望,此刻也被弄得心软了几分。
“娘,你别哭了,我和四姐姐这不是过来看你了吗。”
这一说韩凤仪却哭的更厉害了。
“以往咱们母女日日都要相见,我虽对你苛刻了一些,但好歹咱们不管冷热还是苦甜都在一起,如今我这个做娘的想见一见你们,竟都成了一种奢望。”
韩凤仪越说越伤心,最终索性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南九儿被韩凤仪哭的又心软了几分,正想坐到韩凤仪身边去却被南兮握住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要是真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以后就好好对九儿,拿出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来,时间久了九儿感受到你的疼爱,心中的芥蒂就会一点一点消散。”
南兮只字未提自己,态度已然放的十分明确。
就算韩凤仪愿意放下身段来道歉,她也不愿再要这个母亲。
“兮丫头,你当真就这样狠心吗?我真的知错了,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像往常一样了。”
韩凤仪哭的双眼发肿,连声音都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