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珠儿重新给南兮端上一盆白米清粥的时候,南兮整个人已经呕的不行。
端起盆大口喝了好几口清粥,胃部才得到了些许舒缓。
想着自己今晚本该可以大快朵颐一番,现在却落得一个只能喝大米粥的凄凉下场,南兮忍不住在心底将萧祁给骂了千百遍。
妈的,这狗男人真的太狗了!!!
愤愤然的将一盆白米粥尽数喝光后,南兮正准备化悲愤为睡梦,秦雅却面色焦急的带着茉心而来。
“南兮,殊儿房里的葫芦碎了。”
见到南兮,秦雅迫不及待的将装着碎葫芦片的布袋递了过去。
南兮闻言,顿时睡意全无。
接过秦雅递过来的布袋子后,一股森冷的凉意瞬间爬上了她的指尖。
这葫芦本是辟邪之物,如今竟然被浸染上了这么浓郁的凉意,说明那邪祟已经变得十分厉害。
“怎么办?小毅会不会杀了殊儿?”
见南兮面露凝重之色,秦雅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之前听闻这凶祟乃是二房夫人之子所化,她还对其心有怜悯。
可如今这东西竟然毁了秦殊房中的葫芦,极有可能会危及秦殊的性命。
秦雅心中的那点怜悯瞬间烟消云散,只想让南兮赶紧除掉它。
“你别急,容我想一想。”
见秦雅哭的满脸是泪,南兮柔声宽慰的同时,心中也在迅速思量。
这凶祟戾气太重,修为又精进迅猛,再留着它不仅秦殊的命保不住,只怕秦家长房其它人也会有性命之忧。
可她这这具躯体现在依旧很弱,哪怕是加上二房夫人,也未必能除掉这东西。
除非……能找人帮忙。
而这个可以帮她的人,在不久之前刚刚被她赶出了屋子,又关在了门外……
不知为何,南兮倏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痛感。
“南兮,我求你救救殊儿,哪怕是让我后半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见南兮久久不语,焦急不已的秦雅径直向南兮跪了下去,甚至还要哭着磕头。
南兮见状惊的差点跳起来,赶在秦雅把头磕下之前眼疾手快的将起一把扶起。
“你冷静一点,我不是不救,是有点小麻烦。”
生怕秦雅一言不合又跪了下去,南兮将起扶起后径直把她给按在了椅子上坐下。
“什么小麻烦?”
秦雅眼含泪珠,一脸梨花带雨状,话语间还染着一抹哭腔。
瞧着这楚楚可怜的小样儿,南兮哪里顶得住,当即忍痛扶额。
罢了罢了,不就是厚着脸皮去求那狗男人嘛,最多又被他给训一顿,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半盏茶后,当秦雅跟着南兮来到松竹苑外后,整个人都懵了。
她们不该立马去秦家吗?来靖王殿下的松竹苑干嘛?
想着上次被罚抄的一百遍《金刚经》,秦雅莫名觉得手又酸了。
在秦雅迷茫之际,南兮已经提着裙角鬼鬼祟祟的窜到了院子门口,探头往里看去。
眼下正是月明风清之际,松竹苑内一景一物皆可入目。
见院子里没人,南兮正要拉着秦雅往里走去,萧祁的声音猝不及防的自旁边传来。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