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什托睡眼惺忪的起床，接到命令后懵了好一阵。
虽然我四处售卖军火，放高利贷，利用不对等优势让对方“自愿”签平等协议，但我真的是个好人。
元伯是知道瓦什托的坚守的，灵魂之海中，无数恶魔厌恶瓦什托这种趁人之危发财的手段 。
同时，它们清楚的知道，瓦什托的合同写的明明白白，不存在隐藏条款、霸王协议等问题。
恶魔再怎么吐槽利息高，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已经没有选择，和其他同行相比，有星神做保障的瓦什托，在信誉、商品质量上要远超同行。
甚至它可以提供售后维修服务，并且不根据个人喜好行事。
尤其是相比某个要信用有诡计；要资源有口头支援；要支援永远在路上，要建议给你两条完全相反计策；并且在还款时，要超额补偿999%的老9时，高下立判。
而今，它要把手伸向那些天真的恶魔。
与众人所想的不同，亚空间原住民并不是一出生就对物质宇宙抱有恶意，生命的第一要务是活下去，费好大力气离开本土，实在吃力不讨好。
相反，和长时间八竿子打不着的星神相比，它们更厌恶时刻剥削亚空间众生的灵族众神。
所以，元伯建议张陵游命令瓦什托去挑动亚空间众生造反。
多亏张陵游以往做事不留痕迹，抓恶魔领主时，周遭城镇被尽数屠戮，没有活口知道祂做了什么，星神本就不多的名声得以保留些许。
人类灵能者会去亚空间，合作只是其一，宣传造声明是其二。
恶魔打不过古圣，但它们也算是不错的辅助军，别给张陵游的军队捣乱就好。
离开位于泰拉和火星之间的宿舍，瓦什托去找西格玛。
打听后，才知道大只佬在荧惑核心区。
“我勒个草，这是什么东西？”
才进入，瓦什托发现自己踏入恢弘庙宇当中，纵使它体型不小，在内部也显得没有存在感。
时空流速有明显不同，是时间错乱的表现，再走几步，更发现这里有诸多异种分隔舱，一步走错，会进入错误空间。
暗骂几声工程师不靠谱，没把防御区做好隐蔽，瓦什托将自己因时空混乱，而多长出几根手臂斩去，终于见到了西格玛。
“怎么在这里建奇观？太阳系没有建设防御工事的必要。”
西格玛一愣，恍然道：“
不是防御工事，如你所见，这就是庙宇。
你见到以为是陷阱的区域，是训练场。
自主控室左拐直行，你会看到，这其实是一个城堡。”
说着，将资料发给对方。
敢发，说明这东西保密程度不高，瓦什托也就看了起来。
“以虚空鲸为载体，背部修建建筑，不错的构想。
这种生物自身体型极大，动力也强劲，还可以灵活进出灵魂之海。
哦？
挺好，居然安排了星港区，有舰队做防御侦察，也不错。
我们要进亚空间作战？”
综合已有消息，得出结论指向战争，为防信息缺失，多问一句以备不测。
“不一定，虚空鲸和背上的浮空城是为了训练灵能者和海军的。
计划就写了这些，再多我也不知道。”
西格玛耸耸肩，分析问题除了需要天赋，更重要的是信息。
奸奇的智慧并不逊于阿苏焉等战争造物，但它在一连串的战争中，被打的狼狈逃窜。
正是因为预言的主动权在灵族手中，制定计划不需要脑子，照着答案抄就完了。奸奇再才华横溢，才情过人，也不是开了挂的灵族众神的对手。
荧惑星核被改造成一个巨大的空间，通过星门和外界联系。
二人绕着虚空鲸巡查，哥特式教堂与堡垒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向四面八方探出的炮塔和尖刺状尖塔是主要的作战手段。
数道带状金属飘带绕过虚空鲸腹部，将教堂与虚空鲸捆绑在一起。
“尖塔是黑石方尖碑吧？”
“对，就是方尖碑，拿来做护盾的——把灵能冻结，凝固成护盾。
当然，也可以把护盾甩出去，当飞镖打人。”
“这东西不是你能设计的，我以前侥幸杀过一个灵族领主，万神殿的构造与教堂的设计有几分神似。”
西格玛闻言，爽快点头。
“自然，这是老板做的。
因为训练场地不可能小，以往的欧式宗教教堂设计，正好合适，都让人觉得自己渺小，于是就用了。
而且宗教这东西，总得有什么东西被拜一拜，教堂正好拿来打工。”
“得找多少人？”
“几十亿？几百亿？
谁知道呢，人类的数量还不够灵族的零头，上头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别操心有的没的。”
教堂还要一些时间才能完成设计，两人顺带去看看北极地堡的参谋部。
“哎，你小子怎么回事？
坐轮椅是不喝酒的理由吗？
站起来，给我敬酒。
我牛屯页什么人物？帝国爵士！
身躯的缺陷不是借口。
当年我打得了古月克，骂的了菜布尼茨。
今天也治得了你！”
小会议室中酒气冲天，欧尔循环播放着自己过往的战绩。
那时候，他还意气风发，星神才开始整合政府，战帅化名牛屯页，在震旦官场大杀四方。
挨个叫人敬酒，并大赞震旦居然有赢家权力上不封顶的制度。
和带英判官两头收钱不说，还不给办事的坑爹设计强多了。
西格玛身形凝固，瓦什托表情微妙。
“你们人类玩的挺没素质，我以为灵族已经是极品，未曾想还有强者。”
瓦什托觉得自己素质好高啊，和这些人类一比，灵族都算有底线的。
至少灵族收了钱，可不会对给自己好处的人胡乱判定。
“别涮了，老板不管后续影响可以，你可不行。
作为现有唯一一个皇帝，信仰大概率会汇入到你身上。
现在人类灵能水平低，数量也不多，还算好办。
等人类灵能水平上来了，你就不好办了。”
“哈，这没什么。”
大只佬不以为意，他指着荧惑赤县所在的不周山，就是帝国称为奥林帕斯山的地方，道：“
那里会修筑一个神殿，一艘世界舰会停在那里，分担信仰。”
“世界舰？什么名字？”
“虚空龙的万机之神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