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木着一张脸,重复了一遍:“小圆,你家小姐我只是太热了,想穿少点,怎么就有伤风化,你这丫头真是胆子太大了。”
“哼哼,小姐随便你怎么说,总之这个不成;您这已经穿着男装够不合适的,还要剪短绝对不成。”
“那你帮我把袖子就这样,然后缝一下,你看看这样窄袖子;是不是比那种宽袖子方便点,好圆圆,你就帮我改一下呗。”
哎,这小丫头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过于保守;跟个小封建一样,稍微露一点点都不成。
小圆看了眼,心软了软,没好气道:“好吧,奴婢答应就是,小姐可还有别的地方要改的;奴婢一并改了。”
姜宁看着她,恨不得抱过来亲两口,这就是居家过日子必备啊;针线活她是真不成,那缝得什么玩意,还是小圆厉害。
“嘿嘿,还有哦,裙摆这里剪短到脚踝位置;胳膊的袖子全部变成窄袖子,小圆啊,你也可以自己做着穿,等你穿了就知道,这窄袖子有多方便。”
“好,奴婢先改试试,小姐穿了看看;合适的话,我给你们的都改了,只要小姐别露出胳膊什么的,奴婢都答应。”
姜宁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小圆你可真是封建小教条,这都是跟谁学的,中暑跟露胳膊;哪个更重要啊。”
小圆抿着唇,哼哼了一声:“奴婢不管,反正小姐现在和离了,日后还是要嫁人的;万一露太多,这些人传出去,对小姐不好的。”
“噗,你想得可真是多。”
“没办法,谁让小姐,你一贯不按常理来;奴婢也是无奈啊。”
主仆二人嬉笑打闹了一会,姜宁看着专心缝衣服的人,手上拿着扇子;不住扇着风。
小圆抬眼看了下,很是无奈:“小姐,奴婢不用扇的,你还是给自己扇吧;哪里有主子给下人扇的道理。”
姜宁嘴角勾了勾:“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你们愿意跟我出来;那就是一家人,不必分那么清楚。”
“再说了,你这手上都是汗,不扇的话;你这也没办法缝不是,晚上倒是凉快点,但晚上吧看不清楚。”
小圆笑了笑,眼神温柔:“嗯,奴婢多谢小姐,今天就能改出来;小姐放心吧。”
傍晚,队伍停下来休整,姜宁看着路边坐着的逃荒人,嘴唇干裂;眼神麻木盯着夜色,全凭身体本能在扛着。
叹了一口气,等到半夜,还是要想办法出去放水;还有食物也要给些,不然这些人能活着的没几个,只是没想到,这都塞北边界了,还有这么多逃荒人。
半夜,趁着人都睡着了,姜宁悄咪咪溜出去;往河里放水,放完水后,挨个放了些粮食,转身回到自己马车里。
放下心来,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没亮,队伍继续出发,路边的逃荒者;看到河里的水,还有路边的粮食,又哭又笑跟疯子一样。
整个逃荒队伍骚动了起来,朝着河里奔去。
小圆见状,杏眼弯弯很是高兴:“小姐,你看昨晚老天爷又显灵了,那么多水还有粮食;够那些人撑一段时间了,哎,改天我们也去拜拜去。”
“奴婢听那些难民说,就是他们诚心跪拜祈祷,老天爷才看到他们;不然别的逃荒队伍,怎么就没有水源和粮食呢。”
姜宁·····拜天,祈求老天爷,还不如直接求你家小姐呢;你家小姐可比,那瞎眼老天爷管用多了。
不自在笑了笑:“是这样嘛,那还真是有意思。”
夜莺站在马车外,乐呵呵道:“主子,你知道昨晚上,又发生了什么;那河里居然莫名其妙有了水,路边还有了粮食。”
“你说怪不怪,该不会真有老天爷显灵吧,既然这老天爷在晚上;主子,属下能不能晚上去盯着,万一能看到也是好的。”
君陌一听就知道是谁,那丫头心有时候太软了,这样明显;就算能藏着一时,时间长了,那些有心之人怎能不怀疑。
凉凉的眼神落在夜莺身上:“哦,你很闲是吧,那么闲的话;可以提前去探路,不该知道的少去探究,明白了吗?”
“·····主子你是生气了吗?为什么呀,这么离奇的事情,不是应该查清楚吗?”
“呵呵,你跟着本王真是屈才,当初就应该让你去慎刑司;没事查查案子,最是合适,你说呢。”
夜莺立马不吭声了,那个鬼地方他去过一次,再也不想去了;现在他肯定,主子肯定是生气了,可为什么呢。
难不成觉得他冒犯神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主子,属下明白了,您放心;没有您的命令,属下是不会擅作主张的。”
君陌淡淡扫了他一眼,实在不想理这个蠢货,清润的嗓音响起:“夜风传来消息没有,高台建的怎么样了。”
夜莺应了声:“传消息了,说是一切正常,让主子不用担心;等我们回到封地,差不多高台都建造完了。”
“主子那个高台······”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君陌打断:“好了,本王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该问的别问;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为什么,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
“等回到封地后,你去犁地吧,这样累了;自然不会天天精力那么多,问东问西的。”
驾着马车的夜川闻言,低低笑了声,这个夜莺真是;居然要被主子派去犁地,简直笑死人。
夜莺听到那声音,满脸不爽道:“川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去犁地,你就这么开心是吧;怎么那么没同情心呢,哼。”
“夜莺你这性子是不稳重,主子让你去犁地,也是为了锻炼你;兄弟可没笑话你的意思,只是没控制好。”
“······”
君陌看了他一眼:“夜莺你去找姜姑娘,问问可还有果酱茶?”
夜莺摇摇头道:“主子,姜姑娘之前说了,您身子骨弱;不可以贪凉的,一天最多就一杯,您已经喝过了,不能再喝了。”
“本王·····”
“主子,您不必说了,姜姑娘说了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的,不然您自己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