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知道,定是那边有人说了什么,砰的一声将盆放下;撸起袖子,就准备去找人算账。
姜宁见那副架势,直接抓住她胳膊,有些哭笑不得:“小圆,你这是要干嘛呢,我真得没啥事;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能吃亏的人。”
抬起手指了指天,语气轻松道:“你看这烈日,后面也没雨,指望解暑茶已经不成了;除非放慢行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些犯蠢的,一定会付出代价,这个时候不用太在意那么多。”
小圆眉头放松了些:“小姐,那你到时候会去救吗?”
姜宁撇撇嘴,眼里闪过一道暗光:“这个啊,看心情吧,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可没那么多圣母心发散,要是求着的话再说。”
“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管不住嘴,那就要受点罪;才能长长记性,你说是吧。”
小圆看到她眼里的那一抹坏笑,乐呵呵道:“是,那小姐,奴婢去熬药;你先歇会吧,估计下午又要赶路了。”
“你说陌王为什么这么着急呀,这早一天晚一天没多大区别吧。”
姜宁抿抿唇,这怎么可能没区别,早了会有更多时间准备;晚了的话,万一碰上水灾,那就是等死。
不只是被困在路上,那水灾一来最少两三个月,路没法走;除了等死还有别的法子不,别说君陌,她也很着急。
姜宁眸子闪了闪,语气带着一丝深意道:“有区别呀,你是不是忘了,那狗皇帝还想杀了我的金大腿;这一路上不安全,自然是越快到了越好。”
“塞北是陌王的地盘,那边有他的势力,自然是到了自己的地盘才会踏实。”
小圆似懂非懂点点头,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就是想不起来;余光扫了眼虎头那奇怪造型,嘴角抽了抽。
“小姐,你把虎头毛都刮了吗?这跟脱毛鸡一样。”
姜宁摆摆手:“不是,我让夜莺去刮的,你看看;这样是不是凉快多了,还有裤子也给它穿上了,免得有伤风化。”
“虎头现在可惬意着呢,那些毛有用,我没丢呢;以后洗干净了,可以给虎头做玩具。”
“·····小姐,你好样的,奴婢先去熬药。”
“嗯,去吧,我来做吃的;艾玛这天气真是热死了,你们想吃冰不,我给你们做点。”
回头一看,小圆早已走远了,根本没人理她。
姜宁扁扁嘴,得嘞,她之前还觉得有了硝石;准备做点冰块,弄点沙拉之类的解解暑,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了。
只是这冰要偷摸着做,被人发现的话,传出去对她可不好;晚上吧,晚上进空间里去做。
一行人简单休息了下,急着赶路去了,天黑才停下来休息;姜宁趁着夜色,钻进空间,开始倒腾冰块。
交代团子看着,她要睡一会儿,还是空间舒服;不冷不热的,要不是外面还有她在乎的人,就是在这里一辈子也不错。
不知过去多久,团子飞到她脸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喊着:“主人,你醒醒,水结冰了;你快起来看看呀。”
姜宁被吵醒,满脸不高兴,等看到不远处盆子里的冰块时;一下清醒了,这冰居然真得成了,古人诚不欺我。
兴奋道:“团子,等会给你做好吃的水果沙拉,你可是有口福了;头一份就是你的,开不开心。”
团子在她头顶上飞来飞去:“啊啊,真得嘛,谢谢主人;团子好开心,好喜欢,跟着主人混太爽了,天天有好吃的。”
“哈哈,你是个会拍马屁的,这才哪到哪;等到了塞北,我给你做别的好吃的,保证让你味蕾打开,不过你吃那么多凡人东西。”
“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啥影响吧。”
团子落在凳子上,芝麻大眼睛,直勾勾盯着。
姜宁见状打趣道:“团子,你一直会是这个模样吗?会不会长大呀,变成人形之类的。”
“不会吧,不记得了,主人不喜欢团子这样吗?”
“不是,挺可爱的,就是看不见你眼睛;你这眼睛要是能再大一点,看起来会更可爱的。”
团子哼哼唧唧:“主人,你这样太过分了,人家生来就是这样样子;你怎么能因为人家眼睛小,就取笑呢。”
姜宁看它那傲娇样,乐得不行:“好吧,我的错,跟你道歉;挺可爱的哈哈。”
“······”
一个时辰过去
姜宁的水果沙拉好了,底下铺了碎冰,上面是各种水果粒;还有些熬好的果酱,看着冒着白雾的碗,招呼一声。
“团子快过来,沙拉好了,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团子扑闪着小翅膀,飞了过来:“好嘞,谢谢主人。”
一人一非人,在空间内吃得美滋滋的,姜宁出了空间的时候;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热气,一冷一热,那滋味很是销魂。
第二天队伍继续赶路,姜宁躲进马车内,没敢放水果;实在是解释不清楚,等冰化了以后,才淋上果酱,放在竹筒里。
拎着小篮子钻了出来,挨个分给小圆他们,连虎头都有一份;剩下的拿给君陌了。
看着他好奇的眼神,姜宁眨眨眼:“尝尝看,味道很好的,酸酸甜甜好喝;还解暑。”
听到解暑,君陌眼睛亮了下,太热了他也有些受不了了。
“好,谢谢宁儿。”
“不客气”
姜宁心想只要你这金大腿,一直靠得住,喊你爹都成;脸算个屁,活下去才是真得。
君陌喝了一口,入口冰冰凉,还带着特有的果香味;酸酸甜甜滋味确实不错。
“这水好像·····是凉的,怎么有点像是冰化的。”
“咳,你只管喝就成,别问那么多;好喝不就成了,篮子给你,剩下的是给夜莺他们的,喝完别忘了篮子还给我。”
“我编得怪不容易的,竹筒你们自己留着,以后熬了什么;正好用这个喝,就这样,我回去了。”
君陌张张嘴,还没等说些什么,那人就一溜烟跑了;目光落在竹筒里,小口小口喝着,只觉得透心凉,舒坦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