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笑嘻嘻道:“不出去,我就是随口问问的,那姐姐什么时候做刨冰吃;上次做得可好吃了,我还想吃。”
“小娃娃不要贪凉,小心拉肚子。”
姜宁看着噘着嘴,眼神可怜巴巴看着她的人,觉得有些好笑:“好了,明日给你做水果刨冰,姐姐现在很忙;你先去一边玩好不好。”
小六子一下欢喜起来,应了一声:“好嘞姐姐,你忙着,我去找小圆姐姐。”
看着那一蹦一跳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这家伙出来后是彻底放飞了;完全没有之前在丞相府的拘束,这样也好,小孩子嘛,没必要那么稳重成熟。
该玩的时候,就好好去玩。
姜宁用扇子扇着,脑中思索着,最多七日;他们也该离开了,按照时间来算的话真合适,就算大旱提前会带来动乱,她们也能完全避开。
殊不知,这世上,永远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几日后,粮食全部收了上来,姜宁挨个庄园跑;全部收进空间后,一颗提着的心,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交代了几句后,各自回去休息了。
姜宁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着,明显是梦魇了;不知过了多久,猛地睁开眼,看着四周漆黑的夜色,长舒了一口气气。
“居然又做噩梦了,这几日越发频繁,还是要尽快离开才是。”
正准备躺下继续睡,窗户一阵响动,下一瞬进来一个黑衣人;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熟悉的声音传来。
“姑娘,是我夜莺,我家王爷出事了。”
姜宁心里咯噔一声,急声问:“出了什么事?先带我过去看看,路上详细跟我说说。”
夜莺急得不行,他实在不知道找谁好,王爷只是进宫一趟;谁知出来会被刺杀,那些人的身手很像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就是王爷有内力在身,一下子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他拼了命也才将人带到王府;那伤看着就吓人,他只能来找姜姑娘。
姜宁鼻尖嗅到浓郁的血腥味,皱着眉头:“你受伤了,等下,我给你拿止血药;你自己处理下,带我去看你家王爷要紧。”
原主的救命恩人,可不能就这么没了,不然她这心里实在过不去。
两人快速来到陌王府,姜宁一进门就被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刺得难受,这得是流了多少血;要命了,脚上加快步子走上前。
看着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人,身上满是鲜红的血迹,要不是胸口轻微起伏着;她都以为这人死了,意识到情况有些严重。
姜宁面上严肃了几分:“夜莺你赶紧去准备热水,快一点,我要帮你家王爷处理伤口;不然继续失血,他就要死了。”
“事情来龙去脉,等我救了人再说,快一点。”
夜莺连连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是,属下这就去,姜姑娘请一定要救救王爷。”
“我知晓”
等人出去后,姜宁直接将门关上,从空间里取出消毒后的剪刀;看着那跟血肉粘一块的布料,干脆利落将衣服剪了,那刺啦声不断响起。
夜莺端着热水进来,看着已经被脱光的人,别开眼不再看;小声说着:“姜姑娘,热水已经来了,下面有什么需要属下做得;尽管吩咐。”
“没有,你赶紧去将你自己的伤口处理下,我不想这边才处理完;再忙不迭去处理你的。”
“·····是,属下知晓了,这就去处理;马上回来,请稍等。”
半个时辰后
姜宁浑身都被汗水打湿,看着浑身被包成粽子一样,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人,无奈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这人受伤这么重,根本经不住舟车劳顿;她怕是走不了了,想起来这件事就让人头疼。
哼了一声:“你可真是个会卡节骨眼的,成吧,谁让欠你的;那就还吧,你最好赶紧恢复,要不然我们都要在这里陪你死。”
夜莺包扎好伤口,换了身衣服过来,见自家主子躺在床上;身上伤口已经处理好,松了一口气,看向正冒着火气的人。
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姜姑娘,我家王爷没事了吧。”
姜宁没好气道:“放心,死不了了,晚上可能会发烧;我要守着,还有将冰块端过来,要是发烧的话,要用冰块降温。”
“啊?那不会受风寒吧。”
“·····你似不似傻,这踏马酷暑天气感染风寒,不中暑都是好的了;快点去,少墨迹,这屋子里要放冰块。”
“不然太热了,他伤口容易感染。”
夜莺挠挠头:“姜姑娘,什么是感染,就是化脓不?”
姜宁白了他一眼,有些无语:“你能不啰嗦不,本姑娘算是知道,为什么你家主子将夜风派过去;还不是因为你····不靠谱,废话还特别多。”
“·····扎心疼。”
“是,属下这就去。”
很快房间凉快了起来,姜宁松了一口气,上前查看着他的情况;干脆坐在床头,看了眼站着的人呢,没好气道:“去坐着,详细跟我说说,事情来龙去脉。”
一炷香后
姜宁听完后,直接不吭声了,这就是傻子也知道情况不对劲;能有这大手笔的,必然是皇宫中人。
要是后宫嫔妃还好些,就怕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那才叫彻底没活路。
“夜莺啊,我现在下贼船还来得及不?”
夜莺嘴角抽了抽,不可思议看着她:“姑娘,你在说什么,在下不太明白。”
“呵,你们王爷得罪的人,别说你完全不知道;要是那位九五之尊,你们干脆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根本反抗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
姜宁哼了一声:“我不是你这个傻子,按照你的说法,是你家王爷去跟陛下请旨离开;前脚说完,后脚就遇刺杀。”
“这中间要说没关系,那是骗鬼呢。”
夜莺不吭声了,这个他没法反驳,看着姜宁的眼神带着一丝愧疚;是他擅作主张,将人牵连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