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打量着她严肃的表情,心里也不由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今年确实有些反常;往年地窖的冰可以用到八月,可今年眼看着七月都用不到。
“你打算去哪里?”
姜宁见他这么说,明显是有几分相信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剩下的也就跟她没关系了。
“嗯,可能会去水源多的地方,天气这么热;万一要是一直热,那大旱的话,最缺的东西就是水源。”
“我想去水多的地方,不是更舒服一点嘛。”
君陌扯了扯嘴角:“你这考虑得还真是周全。”
姜宁抬起头,义正严词道:“那是必须的,我和离书一旦拿到,若是继续留在京城;世子就算明面上对我做不了什么,那暗地里呢。”
“我可不乐意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与其那般,还不如趁早离去;这样他想对我下手,也没那么容易不是。”
“水源多的地方,那只有南下了。”
姜宁点点头:“王爷要是离开京城的话,准备去哪里?”
“塞北吧,本王的封地在那里。”
塞北这个地方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姜宁皱着眉头,一时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君陌见她出神,叫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姜宁回过神,甩开脑中的思绪问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王爷的封地在塞北;为何会在京城常住。”
“不是常住,只是父皇圣旨调回而已,为了方便治本王的病;呵呵,只是没想到,这越治,反而是越严重了。”
“·····那王爷是要回封地吗?”
“当然,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做些准备才成。”
姜宁点点头,不再说些什么。
很快马车在镇安王府门口停了下来,姜宁回头看了眼说:“王爷,我先回去了,药按时喝;有什么身体不舒服的,也要及时告诉我,再见。”
说完直接跳下马车,朝着大门方向走去,进门口后看见灯火通明的样子;挑挑眉,就知道有事,那两小贱人回来肯定又干啥了。
不过没事,她已经将金牌直接收进空间,他们有本事就拿呗;反正也是拿不着的。
姜宁面容淡定走进去,见老王妃坐着,面色严肃看着她。
“婆母这么晚了还在等着吗?真是让儿媳好生感动。”
老王妃笑了笑,招招手:“宁宁你过来,娘有些事要问问你。”
“宁宁啊,听说你家宴上表现不错,陛下赏赐了一块免死金牌;对吗?”
姜宁脸上带着笑,故作惊讶道:“婆母您没去家宴,消息居然这般灵通,不知是何人跟您说的;难道是世子,哎,说起这个,儿媳还是有些伤心的。”
“世子带着妹妹去也就算了,还将我这正妻的位子占了,宴会散后;直接将我丢在皇宫,要不是陌王,儿媳怕是要走一晚上才能到家。”
这话一出,老王妃愣了愣,离儿可不是这般说的;不是说安排了马车,宁宁要晚点才能回来,合着不是这么个情况啊。
“什么,离儿不是安排了别的马车吗?”
姜宁满脸无辜看着她:“婆母,要是有的话,儿媳岂会坐陌王的马车;这般惹人非议,对儿媳可有何好处。”
老王妃沉默了下,转头看了眼王嬷嬷,板着脸道:“王嬷嬷你去将离儿,还有夕月都叫过来,本王妃有事要问他们;快些去。”
“这····小姐,小世子怕是已经歇下了,”
“哼,歇下也要叫起来,宁宁没回来;他是多大的心才安心睡,直接将人给我带过来。”
姜宁见人出去,微微低下头装作伤心的模样,实则嘴角勾了勾;她没得睡,谁都别想睡,大家一块起来嗨好了。
很快两人有些衣衫不整被带过来,老王妃见状脸色黑了黑,有些恨铁不成钢看着他;这离儿行事是越发没有章程,宁宁手上的免死金牌可是好东西。
不去哄着将东西拿过来也就罢了,还将人直接丢下,这种蠢事怎么能干出来;怕是有人挑拨。
目光落在娇媚的姜夕月身上,冷哼一声。
“离儿,你说派了马车等宁宁,那回答娘马车在何处?”
君离闻言僵了僵,那不过是他的托词而已,那个女人不听话;他凭什么要等她,看着就闹心得很。
随意道:“娘,可能是孩儿酒喝多了,有些记错了吧;阿宁一定不会跟孩儿计较的,你说是吧阿宁。”
姜宁似笑非笑看着他:“世子觉得呢,明明我才是正妻,结果世子将妾室带着占我的位置;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非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难堪不成。”
“世子既然瞧不上我,那也没必要继续下去,直接一封和离书就是;这个世子妃不做也罢,做着也没什么意思。”
姜宁说完噌得站起身,面色如冰看着他,眼神不带着一丝暖意;显然是动怒了。
老王妃见状就知道要坏事,走上前,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见儿子脸被打偏一边,心里有些疼,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若是姜宁真要和离,那王府损失可就大了,名声毁了;嫁妆没到手,还有金牌,那可是个保命的好东西,必须拿到手。
“孽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般对待发妻。”
君离不可置信看着她,娘是疯了吧,她从来没打过他的;现在居然为了个女人,这般不给他面子。
姜宁站着看下面的一出伦理大戏,嘴角扯了扯,迅速放了下来;只是心里快要乐开花了,对对,就要这么干。
娘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么狗咬狗的戏码,她看着最高兴。
君离眼神愤恨盯着她,那眼神让老王妃心底一寒,这儿子怕是白养了;辛苦为他筹谋,不配合也就罢了,还肆意践踏。
这般下去,王府还能撑多久,都怪那个小贱人;以前的离儿可不是这般。
老王妃冷声道:“来人,给我家法伺候,世子胡来;身为妾室应当劝道一二,而不是跟着火上浇油,既然记不住,那就长长记性好了。”
姜夕月见矛头对准自己,脸色变了变,哭诉道:“王妃不是这样的,是世子让妾身去的呀,妾身推拒不得;才会这般。”
谁知这话一出,老王妃更生气,身为女人那是要以夫为天的;男人是不会错的,就是有错,也是女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