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得有些着急,随着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一身着白裙;气质飘然若仙的女子走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巨大的白布,铺在地上。
四角各自放着盆,里面放的不是别的,全是墨汁。
姜宁一切准备就绪后,手上握着白绫,脑中不断回忆着前世练舞的画面;慢慢进入状态,随着笛声,脚尖沾墨开始在地上翩翩起舞起来。
众人看着身姿轻盈,在台上旋转跳跃,白布上逐渐被墨汁印出来;好奇看着这一幕,完全没看出来那是什么画。
姜宁全身心投入其中,随着时间推移,她手上甩着带墨汁的白绫也越来越快;众人看得目不转睛,眼睛紧紧追随着不敢眨眼。
最后结束的时候,众人看着那飞升起来的身影,像是要乘风归去般;心头一紧,不由得齐齐皱眉,见人飘下来,才放下心来。
姜宁清冷的声音响起:“陛下,这是臣妇作的画,名为山河图。”
玄武帝回过神,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小阿宁朕并未看到画啊。”
“这是因为还未挂起来。”
说完扭头给小太监一个眼神,轻声说着:“公公劳烦命人挂起来,用竹竿,谢谢。”
小太监许是从未被人这般感谢,表情怔了下,随即面上带笑走了下去;随着地上白布被挂起来,一幅山河画映入众人眼帘。
玄武帝见这神奇的一幕,大笑道:“好好,小阿宁还真是给了朕一个惊喜,上前一步;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朕今日心情好,只要不过分都可。”
姜宁闻言低着头,脑中思索着,提和离肯定是不成的;这是家宴,一个不小心惹怒上面那位,随时脑袋要掉不划算。
脑中灵光一闪,对啊,她怎么忘记了;那么多电视剧白看了,别的不能要,一个免死金牌总可以吧。
有了免死金牌,死渣男对她自然更加忌惮这是其一,其二帝王心不可猜;日后要是有个什么,她也能凭借这个保自己一命。
想明白之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众人听了心头一跳;可真结实啊,膝盖就不会疼吗?
玄武帝坐在上方,看着跪得结实的人,也是跟着眉心一跳;这小姑娘,跟那狡猾的丞相可不一样,看着怪实诚的。
姜宁恭敬道:“皇恩浩荡,臣妇想要一张免死金牌,不知陛下可愿赏赐。”
这话一出,众人惊讶看着她,不太明白谁会要这个东西;一般都是要些金银赏赐,要这个····实在太大胆了。
君陌闻言嘴角勾了勾,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好生聪慧;知道早早为自己要个保命符,一旦有个什么事,直接就能将自己摘出来。
玄武帝有些不解:“小阿宁,你要这个是为何?”
姜宁抬起头,眼神清澈看着他,故作天真道:“陛下,臣妇性子有些跳脱,万一哪天惹恼陛下;不是还有个免死金牌,可以让臣妇长长记性,不然这脑袋掉了多疼。”
那搞怪的模样,直接将玄武帝逗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般鲜活的女子;那些人每次家宴中规中矩的,甚是无趣。
没想到丞相那个老狐狸,居然能生出这般有意思的女儿,可惜了早早出嫁;不然的话,还可以收进后宫来,逗逗趣也是好的。
玄武帝思索片刻后,爽快答应:“哈哈,好,朕就应了你;日后可要继续这般,朕可不喜一板一眼的,就小阿宁这般很是活泼可爱。”
姜宁见他答应,装出一脸崇拜看着他:“陛下,您人真好,臣妇多谢陛下恩赐。”
“噗,你这丫头真是有趣,来人去拿免死金牌过来;小阿宁可还有想要的东西。”
歪了歪脑袋,俏皮眨眨眼:“陛下,臣妇想要的就是这个,等回去后一定供起来;每日拜一拜,祈求陛下身体康健,福如东海。”
玄武帝觉得甚是有趣,笑了笑:“你这丫头是有意思,先下去吧,朕再赏赐你些金银;留着给你买吃的,既已嫁人,可莫要一直这么孩子气才是。”
姜宁故作羞涩道:“是,陛下臣妇知晓。”
站起身,慢慢退了出去,换回自己的衣衫后;继续坐在君陌身边,静静看着其他人表演。
只是有了前面她独特的表演在前,后面的显得有些索然无味。
姜宁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檀木盒子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了这张免死金牌,平时可以狐假虎威不说,关键时候,还可以保命。
察觉到身旁人的目光,姜宁得意挑挑眉。
君陌眸子里闪过一丝好笑,不免起了逗趣的心思,压低声音说:“姜姑娘,你之前跪得那般结实,膝盖可还好。”
姜宁撇撇嘴,小声说着:“这是自然,不劳王爷费心,我可不是别人那般脆弱;不跪得重,怎么能证明,我对陛下的敬仰之心。”
“谄媚”
“呵,我谄媚多了一条命,这就是最实在的;要脸有个屁用,能当饭吃不。”
君陌被噎了下,眼神凉凉扫了一眼:“姜姑娘挺好,可惜不是个哑巴。”
姜宁撇撇嘴,毫不客气道:“王爷很好,可惜不是个太监。”
“······你”
“我什么,老实看别人跳舞,别来惹我生气;小心下次给你药里放黄连,苦死你。”
君陌听着这孩子气的话,脑中那飘然若仙的女子画面,瞬间碎裂。
眼角抽了抽,觉得有些气闷,别开眼不想看她。
殊不知两人那窃窃私语的模样,早已落入有心人眼里,君离看着那两人;恨得牙根痒痒,不守妇道的贱人,还说跟陌王没关系。
这要是真没关系,陌王岂会这般态度,平日里;那是对女子避之不及,怎会这般体贴。
姜夕月见他一直在盯着姜宁,心里有些不痛快,之前被他怒斥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抿抿唇,不愿多理会他。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终于结束。
姜宁已经困得眼睛快要睁不开,强行掐自己大腿,才勉强保持点清醒;耳边听着宴会结束,常常舒了一口气。
妈妈呀,可算是结束了,再继续下去;她真可能困迷糊了,到时候倒这家伙身上,那就完蛋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名头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