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愤恨的眼神,厌离心情很是愉悦,似是想起来什么,眸子含笑盯着她:“哎呀,差点忘了告诉母妃一件重要的事,您知道当初七皇子为何突然夭折吗?”
七皇子皇后嫡子,仅仅两个月大被毒蜂蜇伤后,不治身亡,这也是皇后最痛心的地方,要不是她的嫡子没了,何苦将这个小畜生养在名下,就是看他身后无依无靠好掌控,没想到最后还是看走了眼。
美妇人看着他那副模样,脑中一片空白,喃喃道:“本宫的皇子是你动的手,不对,这怎么可能,陛下派人查也是说意外的,是那只毒蜂飞进去才会……”
“对啊,那只毒蜂就是朕养的,看母后的样子应该很是惊喜呢,也不枉儿臣当初花了一年时间,调教那只毒蜂,可真是派上了大用场啊。”
“母后应该很好奇,儿臣为何要那么做吧,目的很简单啊,其他皇子都有母妃活着,只有儿臣没有,您若是没了嫡子,再加上年岁大了根本生不了。”
“想要巩固地位,必然需要明显养一位皇子,好日后夺嫡不是,那儿臣这种没有母妃的,也无靠山的,便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嘛。”
美妇人情绪彻底崩溃了,撕心裂肺哭喊了起来:“你这个孽障,原来才十来岁就已经有这种心思,果然是那个毒妇养出来,本宫就不该听他们的,就是没孩子,也不应该留着你这个孽畜活着。”
厌离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心满意足笑了笑:“母后如今这模样就对了,一贯端着的样子,实在让人作呕,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您也可以放心下去陪你的嫡子了。”
“放心,儿臣会将你们母子葬在一块,还有一条恶犬,至于母后娘家人,过不了多久,也会下去跟你们团聚的,别着急。”
美妇人闻言趴着过去,拽着他衣摆不住求饶:“陛下,当初的一切都是本宫的错,您要将本宫千刀万剐都可以,可本宫娘家并未得罪您,求你饶他们一命。”
看着不住磕头的人,厌离冰冷的内心没有一丝动摇,他当初是怎么从地狱爬出来的,他们就要跟他一样,想活着门都没有。
抬脚将人踢了出去,拍拍衣摆,面无表情道:“来人,赐毒酒一杯,送皇太后上路。”
小太监进来按住美妇人,将毒酒灌了下去,看着她没了气息,恭敬道:“陛下,已经处理干净了。”
“嗯,尸体处理好,朕要自己走走,你们谁都不许跟着。”
厌离独自走在皇宫内,抬起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破旧的宫殿,脚步停住,转身走了进去,伸手抚摸着那熟悉的物件,记忆被拉回了小时候。
那时候他跟母妃日子过得很苦,皇宫里都是见风使舵的,他不受宠正常吃食都是没有的,只能吃那些剩下来的,有时候都馊了,母妃为了他能吃饱,就求人在这院子里养了些鸡鸭。
本想着长大了杀给他吃点好的,最后还是被那些小太监抢走了,那时候他就明白,在这皇宫权利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权利只能活得猪狗不如,他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就要去算计人心。
厌离坐在石凳子上,轻叹一声,眼神温柔了下来:“母妃,您可以安息了,儿臣将当年欺负过我们的都处理了,包括那个老东西,还有那个毒妇,你泉下有知可以放心了。”
“儿臣处理完这些事,也可以做别的了,相信母妃一定会支持的,这天下儿臣要定了,母妃您知道的话,应该也会为儿臣骄傲吧。”
影卫飘进院子里,跪在地上:“陛下,密信……”
厌离站起身接过来,快速扫完后,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一抹深意道:“好戏要开始了,母妃就跟儿臣一块拭目以待吧,影一我们走。”
出去的时候朝着太监招招手:“这里每日都要打扫,平日里不许人过来扰母妃清净。”
“是,陛下,老奴知晓的。”
政务殿
一波又一波的人不断进去出来,一直到天黑,厌离忍着疲惫看他们走了以后,放松下来靠在后面枕头上,按了按胀疼的额头。
就在这时候,一个太监端着东西走了进来,尖细的声音响起:“陛下,不知今夜翻哪个小主的牌子。”
厌离皱着眉,有些不悦:“最近朕政务繁忙,都不去后宫,这个也别端过来了,听见了吗?”
“是,陛下,老奴先退下了。”
“嗯,下去吧,让御膳房送点膳食过来,要清淡一点的。”
“奴遵旨”
不知想到了什么,厌离拍拍手,影一落了下来跪在地上。
“影一,离国后宫陌王是如何平衡的?”
影一愣了下,回过神后,缓缓道:“这个……没有平衡,因为陌王后宫只有一位皇后。”
厌离皱着眉,疑惑道:“朕知道他只有一位皇后,那其他女人呢,那些嫔妃如何处理的。”
“……陛下,陌王后宫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一位皇后,并无嫔妃,只有先皇留下的一些太妃们在,不过她们相处很有意思,从未哄过来脸,那些太妃对皇后也很宠。”
“哦,这是为何?”
“不知,这个属下差不多,只能推测出来应该是跟殉葬有关系,是皇后阻止殉葬陋习,还赡养太妃们,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她们关系才会那么好吧。”
厌离沉默了下,岔开话题:“那三国乱起来了吗?”
话题转得太快,影一睫毛轻颤,小心翼翼道:“是,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陛下您一声令下就好。”
“嗯,通知那边,可以开始行动了,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漠国再出手将它们吞下。”
“唔,还有一件事,明日你就去离国去找丞相,务必将人拉到我们这边,尤其是姜皇后,朕想要的是她的才华,只要将她爹控制在手上,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姜宁:……呵呵,渣爹死了她会放烟花的好嘛,听话个屁,真是不了解她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