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噌得坐起身,嘴角带着笑意:“娘子可想吃银鱼,很好吃的一种鱼。”
姜宁连连点头:“好啊,我最喜欢吃鱼了,这银鱼是什么;皇宫之中也有吗?”
“有啊,贵妃就养了一池子,现在应该个头不小可以吃了;等天黑,为夫给娘子捉几条来。”
“······额,那不是偷吗?”
君陌眼尾挑了挑,神色坦然道:“娘子此言差矣,这怎么能使偷呢,这分明是不浪费;贵妃养了那么多又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我们只是帮她分担下,有何不可的。”
姜宁嘴角抽了抽,语气带着笑意道:“夫君是个会解释的,成功说服了我,反正不吃白不吃;贵妃很快就要嘎了,那些鱼确实浪费。”
“·····唔,睡一会儿吧,晚上还要去干坏事呢;我也想去成不,咱们一块逮鱼。”
“好,娘子睡会儿,为夫将院子枯草处理下。”
姜宁含糊嗯了一声,不知不觉睡着了。
夜色渐黑,君陌将人叫醒后,带着人直奔贵宫殿;躲在暗处,等着巡逻守卫离开后,两人来到荷花池边。
“夫君,这怎么捉,那些鱼是不是睡着了。”
“放心,为夫有法子的,那些鱼被贵妃养傻了;不怕人,等下用点吃食就能引出来。”
姜宁趴在围栏上,伸着头看着水面,果然没一会儿;点点银光出现在水里,越来越多。
君陌抓起一把石子,等鱼露出水面的时候,石子飞射出去;很快鱼翻着肚子飘在水面上,泛着银光的鱼鳞,很是醒目。
“哇哦,上来了,夫君好厉害。”
“嘘,小声点,不要让人发现了。”
姜宁捂着嘴,眼睛亮亮看着他,活脱脱两个小娃娃偷吃的模样;拎着鱼回到之前的院子。
“夫君交给我吧,我来做,保准好吃。”
“好,辛苦娘子了,为夫去拿柴火去。”
没一会儿,君陌抱着柴火进来,点燃后看着她将鱼摆在上面;时不时翻一下面,上面油被火烤发出滋滋的声音。
一股诱人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两人馋得不行,姜宁有些担心;这味道会不会引来人。
“夫君这夫君没人吧,这鱼还怪香的,万一引来人那就不好了;不过你爹真不是好东西,我们回来了,母妃宫殿也没人管,还没人送饭过来。”
君陌叹了一口气,语气抱歉道:“娘子连累你跟为夫一块受气,真是······”
姜宁摆摆手,轻描淡写道:“没事,我不觉得受气,又不在乎他自然也不能给我气受;再说了,今天他要挖我眼睛,还不是夫君护着。”
听到这个,君陌眼睛里夹杂着寒霜:“娘子,为夫觉得要是等安定下来,父皇还在世的话不合适;不如到时候早点,让他跟我母妃下去团聚。”
“啥,让他跟母妃团聚,他配吗?算了,还是给母妃安排几个面首下去,要那种正常死亡的,咱不能做出来殉葬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君陌嘴角抽了抽,想到一个主意,眼睛亮了亮:“娘子我想到了,母妃未入皇宫的时候,有个爱慕她的青梅竹马;因为母妃入宫,终生未娶,要不为了他们俩合葬。”
姜宁眨眨眼,觉得这事可以干,就是不知夫君如今的脑回路怎么这么奇怪;该不会受她影响吧,罪过罪过,希望母妃别太感动才是。
母妃:······两个小兔崽子不学好,我谢谢你们嘞。
两人吃饱喝足,简单收拾了下,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站起身,姜宁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夫君可以飞了,咱们去看好戏去。”
一炷香左右
趴在房顶上,姜宁小声说着:“夫君,这贵妃身段可真美,嫁给你爹这个糟老头子磕碜人;难怪人要爬墙,你看道长就帅多了。”
“嘘,莫要乱说,他们这是欺君死罪,就是父皇再不成;贵妃入了后宫,也必须守着,不能做出这般事。”
“啧啧,他们在说什么,夫君你学给我听听。”
君陌僵了一瞬,面上有些不自然,这让人怎么说;不过是些调情的话,还是贵妃单方面调戏,道长瞧着倒像是被动的。
姜宁见他不说话,凑到他耳边,上去亲了下;讨好道:“夫君说说呗,他们干嘛呢。”
“咳咳,没事,就是道长想结束;但贵妃不愿意,还说父皇身体不行,道长才是真男人这些吧。”
靠,这话信息量真大啊,惊呆了。
姜宁瞪大眼睛看着他,口型说着:“真得嘛,莫骗人。”
君陌无奈扯了扯嘴角:“是真得。”
殿内,贵妃眼含热泪哀怨看着他:“你要跟我结束是吗?负心汉怎可如此,是以为皇儿现在受挫;你怕被牵连是嘛。”
“呜呜,世间男儿多薄情寡义,若是男女之事也就罢了;可皇儿的亲爹是谁,你应该清楚的,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道长皱着眉,理智告诉他要是再不离开,很快就要被拖下水;可·····看到她的眼泪,真得很难无动于衷。
毕竟当初她可是怀着他的孩子,直接嫁到皇宫,冒着全族被灭的风险;这份情他不能不领,真是两头为难。
“媚儿,你听我一句劝,如今陌王已经回来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何不干脆放手,若是一直这般。”
“一旦混淆皇嗣的事情被发现,你们都会······”
贵妃擦拭着眼泪,冷哼一声:“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当年我冒着多大的风险,你呢;这么多年潇洒快活也就罢了,如今夺嫡之战已经开始。”
“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想全身而退,可能吗?”
道长无奈道:“我已经帮你了,还是谋害陛下的死罪,要不然这夺嫡之战,也不会这么快;只是现在你们明显被人算计了,不能继续了,不然只会死得更快。”
“哼,我不管,总之要死也要一家人一起;你想走门都没有。”
看着变了脸色,眼神狠厉的人,尘缘道长心一寒;不可置信看着她:“你之前难道都是装的,那三皇子到底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