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姜宁打着瞌睡,差点没睡过去;听到结束了,下意识拍掌,真是眼神明显有些迷离。
君陌见状闷笑,娘子可真是有意思,明明对这个不感兴趣;还硬是要撑着,再弹一会,估计直接趴下睡着了。
轻咳一声:“清越公子就到这里,娘子既然困了,我们就回去吧;别在这里耽误人家赚银子,知道了吗?”
姜宁有些不好意思,语气带着困意道:“好,听夫君的,那付银子吧;我们可以走了。”
站起身有些踉跄,艾玛,困死她了;古典音乐对她这种毫无音乐细胞的人来说,想要欣赏的话,实在是有些困难。
走到君陌身后,下意识推着轮椅,直接朝着外面走。
君陌见状就知,她必然是困极了,才会像个小娃娃一样迷糊乖巧;从袖子里拿出银票,直接放在桌子上。
清越听着两人离开的脚步声,站起身抱着琴,书童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银票,有些惊讶:“公子,刚才那两人留下银票,居然是一百两;出手好大方。”
“嗯,他们是何人,你可知晓。”
书童应声:“小的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陌王和陌王妃,只是他们怎么来这里;额,还是陌王陪着,陌王妃实在是与众不同。”
“之前青竹他们,就是陌王妃医治好的。”
书童嘴角勾了勾:“哦,那想必医术很厉害。”
书童抬头,不解道:“公子,既然陌王妃医术那么厉害,您为何不请她看看眼睛;若是可以医治好的话,那以后·····”
“不必,这世间没什么东西是我想看的,眼盲心不盲就好;其他的不是太重要,再说就算让陌王妃看,那也是不可能医治好的。”
“那些大夫都说了,我的眼睛是天生眼盲,而不是中毒;除非换双眼睛,才有可能医治好,呵,换眼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书童叹了一口气:“好的,公子银票您收好,小的现在扶您回去休息吧。”
清越点头,叮嘱道:“下次若是陌王妃再来,不要收银子,之前她救了青竹他们;这份恩情我们要报答。”
“好,小的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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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宁困得不行,勉强上了马车后;晃晃悠悠的,脑袋总是撞上去,扁扁嘴有些羞恼,余光瞥见那人端坐着。
脑中灵光闪了闪,弯腰蹭过去,直接坐在他腿上;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闭上眼睡了过去,嗯,还是这样舒服。
有现成的睡觉搭子,干嘛不用呢,总比脑袋磕在车厢上要舒服多了。
君陌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轻哼一声;手不自觉将人朝怀里带了带,宽大的衣袖遮盖住她的身体,防止睡着了感染风寒。
马车就这么慢悠悠走着,姜宁也睡得越发沉了起来,不知过去多久;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君陌轻柔拍了拍,轻哄道:“娘子,到家了,可以醒醒回房睡去。”
脸颊蹭了蹭,含含糊糊道:“乖,不要吵,好困。”
君陌看着那殷红小嘴,眸色深了深,故意靠近些威胁道:“娘子,你若是再不醒,为夫可要用些手段了。”
“嗯,安静~~”
“呵,好的,如娘子所愿。”
左手抬起她下巴,低下头吻了上去,不多时姜宁就彻底醒了过来;眼里泛着水光,眼神有些迷离看着他。
君陌用帕子将她嘴角的水渍,轻柔擦拭干净,眼含笑意盯着她:“娘子,可还清醒了,若是还没清醒的话;为夫可以继续的。”
姜宁想到那强势掠夺,带来的窒息感,蹭的站起身;起来太猛,头顶直接撞上车厢,眼泪唰得出来了,眼眶红红看着他。
眼里满是控诉,都怪这人,没事非这么威胁人干嘛。
君陌见她撞疼了,眼泪汪汪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无奈道:“娘子过来,为夫帮你看看,是不是撞出来包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娃娃一样,太过冒失了。”
“还不是怪你,没事乱说话威胁人。”
“哦,那娘子今日看开心,之前的事我们过去了好嘛。”
姜宁心里的不痛快,也发泄出来了,自然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点点头,爽快道:“好,这件事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提;还有不能撒谎骗对方。”
“不方便说的可以不说,但不能欺骗。”
君陌眸色暗了暗:“好,那娘子可有瞒着为夫的事。”
“······有,但我对你没恶意,更不会害你;只是那件事,我暂时还不想说,以后若是机会合适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好,那话说开了,娘子我们可就和好了;今夜为夫可以睡一个被子了吧,咳咳,为夫都是为娘子考虑。”
“这天太冷了,担心娘子冻着而已,娘子可莫要误会。”
姜宁看着他躲闪的眼神,觉得有些好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点点头:“嗯,我们回去吧,我今日累了;想早点休息了。”
“好”
两人回到房间,姜宁先去洗漱完,躺在床榻上;由着他一点点绞干头发,神情慵懒惬意:“夫君,那个解忧馆有点意思诶,你说我们·····哎呦;我的头发,你干嘛拽我头发。”
君陌轻哼一声:“哦,为夫有嘛,只是帮娘子擦拭头发而已;哪里有拽,娘子分明是在冤枉人。”
“·····你是在吃醋吗?不是吧,跟个眼盲之人吃醋不成;我只是觉得那里环境很好,我们下次还可以去看看不是。”
“还有下次?娘子啊,你可莫要这时候来撩拨为夫;不然后果自负哦。”
姜宁果断闭嘴,好吧,这人就是个小心眼的;眼珠子滴溜转,好奇问:“夫君,你可有什么朱砂痣之类的,我就随便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君陌嘴角微微挑起:“没有,母妃在世的时候,就叮嘱过为夫;日后若是有了娘子,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跟别的女子纠缠不清。”
“为夫虽然自幼受宠的,确实有不少女子投怀送抱,不过那时候为夫很是桀骜不驯;哪里看得上那些人,自然也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