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内
姜宁喝着茶,吃着糕点,惬意看着艰难做着复健的人;嘴角上扬,时不时喊两声:“夫君加油哦,坚持下,没有半个时辰;不可以休息的。”
君陌双手按在架子上,慢慢朝前面走着,脚踝传来的酸疼感;一时有些难受,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看过去。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一向苍白的脸上泛着红。
等看清楚后,脸色黑了黑,没好气道:“没良心的小丫头,看笑话倒是很起劲,欠收拾了不是。”
君陌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就那么盯着她:“娘子,为夫好渴,你能倒水过来吗?”
姜宁看了眼,拿着糕点的手顿了顿,复健刚开始是痛苦的;这人应该不是装的,算了,谁让她心肠软呢,就是见不得这副可怜样。
站起身,倒了一杯温开水走过去,等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人很高,她要仰着头才能勉强看到他的脸,这该不会都有一米九了吧。
以前坐着轮椅,还真是没注意到。
“夫君你太高了,我够不着,你弯下腰喝点水。”
君陌扁扁嘴,一脸无辜看着她:“娘子,为夫腿不便,只能靠着双手支撑;要是弯腰的话,怕是根本站不稳了。”
“娘子这般聪明,不如想想法子,怎么让为夫喝到水;就知道娘子最厉害了,对不对。”
姜宁想了想,也有几分道理,要是弯腰重心转移到腿上;这才开始复健,腿部的力量还不足以支撑。
“好,那我喂你。”
说着靠近了些,两人离得很近,只有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姜宁踮起脚尖,有些不稳,左手只能抓着他衣服,右手举高手上的杯子,示意他赶紧喝。
呼吸有些不稳:“夫君可以了,你赶紧喝,我站不住。”
君陌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哼哼。
装作乖巧道:“好,辛苦娘子了,以前没发现;原来娘子这般娇小可爱,可以再凑近点吗?为夫够不着诶。”
姜宁瞪了他一眼,这是在说她矮吧,一定是这样;好心送水,这人故意惹人生气。
故意趴了过去,右手举着杯子,看着他慢慢喝着;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温水,姜宁不自觉被吸引住,那个看着很好玩的样子。
等人喝完水后,姜宁伸手不自觉碰了碰,捏了捏;一脸得好奇,完全没注意他陡然乱了的呼吸声。
君陌看着撩拨不停的人,咬着牙:“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姜宁认真道:“你这里会动,我就没有,好奇;想摸摸,不犯律法吧。”
前世她一个孤儿,出了社会就是工作狂,不是手术室就是各种学术会;身边也没男性朋友,就是解剖那也是尸体,会动的喉结这么性感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移不开眼。
君陌被气笑了,没好气道:“娘子想摸个够吗?”
姜宁抬起头眼神清澈:“可以嘛,我就是觉得你这里长得真好看,好神奇。”
“·····嗯,娘子要是喜欢的话,晚上可以摸;只是娘子要给为夫什么好处,总不能白白占为夫的便宜吧。”
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蛊惑:“娘子,要不泡澡如何,不然为夫可是不能让你摸的;男子的喉结,可是最脆弱的地方,不能轻易摸的。”
话音刚落挪开了些,故意抬起下巴动了动,姜宁看着就移不开眼;扁扁嘴:“我想想,夫君真是小气,不就是好奇摸一下;真是的,不摸算了。”
“你没事别叫我啊,好好做复健,两个月你就能脱离这些工具了;加油哦,我去凉亭了,这里可真是晒。”
姜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看对方那白得发光的脸,很是不平衡:“夫君这底子真好,怎么都晒不黑真让人羡慕,我就不能在太阳下;好不容易捂回来的,走了拜拜。”
君陌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笑笑,继续走着;脚上是不舒服,但能站起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跟个废物一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这都多亏了娘子,可惜太怂了,有色心没色胆;罢了,慢慢教就是。
晚上君陌多用了一碗,姜宁毫不吝啬夸:“哇,夫君可以诶,这才第一天复健就多吃了一碗;以后身体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来,多吃点药膳。”
“我特意交代厨娘做得,你尝尝味道很好的,温和滋补;不会让人难受的。”
君陌看着碗里的菜,心暖了暖,眼神宠溺看着她:“多谢娘子。”
“不客气,赶紧吃吧,今晚轮到你先洗了;明天晚上是我先洗,大家轮流,谁也别抢。”
“·····娘子,可以一起的,为夫不看就是。”
姜宁瞪了一眼:“不成,赶紧吃,吃完就去洗;别耽误我洗,头发太难干了,你懂?”
“哎,懂”
君陌吃完后,推着轮椅走了,姜宁坐在走廊;看着满天繁星,眉眼弯了弯,这里也挺好的,风景美还能看到星星。
她之前在魔都的时候,晚上都是灯光,根本看不到繁星的样子;原来这么美的。
身后传来轻微的声音,君陌推着轮椅,来到她身侧;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天上,声音温柔:“娘子,这星星好看吗?”
“嗯,好看,我以前都没看到过;尤其是秋天晚上,看星星很凉快。”
“····没看过星星?”
姜宁反应过来,打着哈哈:“看过,就是没太注意,原来这么美的。”
君陌挑挑眉,没说什么,岔开话题道:“等为夫腿好了,可以带娘子上房顶看,那样看得更清楚;也更美一些,娘子可愿意。”
转过头看着他:“你认真的,真的带我上去看。”
“嗯,很简单的事,为夫轻功很好的;娘子想飞起来,都没什么问题。”
“哈,好啊,那我就等着了;会轻功真好。”
“娘子想学吗?”
姜宁来了兴趣,眼睛亮亮看着他:“我可以学嘛,难不难啊。”
君陌上下打量了下,摇摇头:“难是不难,主要是太苦了,娘子怕是受不了;娘子若是愿意的话,有天赋的话,也就十来年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