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摆摆手,直接一头倒在软榻上,睡个天昏地暗;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床榻上,对方看向她的眼神有多灼热。
一觉睡醒后,迷迷糊糊睁开眼,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床榻上也没人了,意识到那人可能去干嘛了,姜宁脸色彻底黑了。
说了不能动,不能动,奶奶的;这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鞋子一穿,头发都没管,脸色黑沉着;整个人气势汹汹朝着书房去了,那架势就差拿把刀子去把人剐了。
躲在暗处的守卫见状,面面相觑道:“这·····王妃是怎么了,咱们要不要拦着,怎么感觉;她像是要去把王爷给宰了,真不拦着吗?会出人命的吧。”
“呸,出什么人命,人家小夫妻之间的情趣;你懂个屁,没事别乱说话,不该看到的,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其他人附和:“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管那么多干嘛。”
姜宁走到书房门口,听着里面熟悉的声音,脸色更难看了;夜风默默朝一旁退了退,根本不敢上前,心里暗暗祈祷,王爷你可要坚挺着点。
狠狠瞪了他一眼,算你识相,敢上前来阻拦她;饶不了你。
冷哼一声,站在门口压抑着怒火,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君陌的声音:“是谁?”
姜宁语气冰冷,快要结冰碴子:“是我,陌王好胆识,说了手术后不可以下床;你是一点不听啊,既然不听还找我手术做什么,干脆一直残废下去得了。”
君陌听到那声音,脸色陡然一变,使了个眼色:“还不快给王妃开门。”
门被从里面打开,两人目光对视着,似有火花四溅。
君陌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心里莫名有些恐慌,语气带着心虚:“娘子怎么来了,这件事为夫可以解释的。”
姜宁大步走进去,扫了一圈,发现很多陌生面孔;知道可能是在谈论什么大事,压抑着心里的火气,嘴角扯了扯道:“王爷既然有事,那就忙吧,晚上回去再说也不迟。”
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众人看着她的背影,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
君陌见状心里一咯噔,知道那人一定是生气了,因为·····他没听话?可这也是没办法,决堤的地方越来越多,他若是不处理;那些百姓等不起。
众人见他脸色难看,有人眼珠子滴溜转,计上心头:“王爷,这王妃对您实在是不敬,当家主母的话是不是有些······”
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上方的眼刀子,话到了嘴边愣是咽了回去。
君陌神色淡漠看着他:“阁老,怎么还准备伸手管本王的家事不成,王妃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更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有人对她不敬,那就是对本王不敬。”
“本王看阁老也是老糊涂了,要是脑子不清醒的话,不如早日将位置让出来;交给后辈才是。”
说完不管他难看的脸色,继续处理下面的事,心里很是焦急;赶紧处理完了,要去哄娘子啊,要是哄不好可怎么办。
谁都没发现,坐在上方的这位,手心都是汗;等处理完所有事,迫不及待推着轮椅出去了。
众人看着他急切的背影,齐齐沉默着,同情看了眼阁老;小声提醒了句:“阁老,你下次还是管住嘴吧,不该说的话别说;免得惹怒了殿下,可是讨不到好处的。”
“······”
也就是这位脑子不清醒,明显王爷一颗心在王妃身上,到了现在还想着让自己女儿进王府;那不是个傻子嘛,信不信,进来要是惹了王妃,那是分分钟长坟头草的。
君陌一路推着轮椅,飞快来到卧房,见人在喝茶;心里松了一口气,进去后,小心翼翼道:“娘子,怎么头发都没梳就出去了,要不为夫帮你梳。”
姜宁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不劳烦王爷大架,臣妾自己可以来。”
得嘞,生气了,还是不小的那种。
君陌推着轮椅上前,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她衣袖,可怜巴巴看着:“娘子,你是在生为夫的气,这件事是为夫不对;实在是事出紧急,堤坝快要撑不住了。”
“为夫若是不去处理的话,那下游的百姓可是要遭殃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到底还是为夫错了,任凭娘子罚,绝无怨言。”
姜宁看着他那副样子,撇撇嘴:“我可没生气,你少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去床上躺着;我要检查下伤口,若是崩了的话······呵呵,你自己想吧。”
君陌后背一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好的,娘子放心,为夫一路上都是很注意的;绝对没有碰到腿,真得。”
“我管你真得假的,快点床上去,我要检查。”
“·····那个,娘子轻点可以吗?”
“闭嘴,不会说话别乱说话,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对一个病人怎么样。”
片刻后
姜宁看着完好的伤口,脸色好看了些。
君陌见状眨眨眼,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看他会不会哄了。
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指尖时不时挠一下她手心;轻声说着:“娘子,你看为夫听话吧,这一点都没动;来,笑一个,你这个脸色好吓人。”
姜宁被勾的心痒痒,抽回手没抽回来,没好气道:“放手,你别以为这样茶言茶语,我就不生气了;没有下一次,我是个大夫,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
“你最好给我记住了,绝对没有下一次,听见了没有;别以为装得可怜巴巴,我就会心软。”
君陌眼里带着笑意,看着嘴硬的人,眼睛湿漉漉看着她:“娘子,你真好。”
姜宁见他那副样子,心里像是被羽毛刷过一样,恨不得将人扑到;咳咳,禽兽啊禽兽,这个家伙真是太会勾人了。
“撒手,我要洗漱下,还有刚才那些人看着眼生。”
“哦,他们属于为夫管辖的,只是年岁大了;有几个思想迂腐,为夫不出面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动,最后遭殃的还是百姓。”
姜宁似懂非懂点点头:“知道了,你既然这么精神,那帮我盘发吧;我不会盘。”
“遵命,娘子大人。”
“夫君脸皮甚厚。”
“为夫听不懂娘子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