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一脸遗憾:“哎,怎么就没死呢,真是祸害遗千年;就知道那老东西,没那么容易死,太让人失望了。”
夜风惊讶看着她,王妃是疯了吧,这么盼着亲爹去死的;到底是有多深的仇恨,才能这般。
“哎,夜风真羡慕你没爹,你是不懂有个糟心爹多痛苦;算了,不提了,反正他是要死在我前头的,耐心等等就是。”
夜风······总觉得你在骂人。
君陌轻咳一声,嘴角带着笑意:“好了,夜风继续吧,京城那边还有什么情况?”
“是”
两人听完夜风的话,互相对视一眼,眼神带着对对方的同情;两个爹果然都不是东西,对比完,丞相更不是个东西。
知道她在塞北,还嫁到陌王府后,呵呵;还妄想打感情牌,只是被暴雨困住了,暂时来不了而已。
夜风继续道:“王妃,丞相可能会来塞北,陛下现在内忧外患;暂时没工夫对付主子,但又想从主子身上拿到好处,您是突破口。”
姜宁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这个她当然知道;不过想要好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来吧,来了就做好被扒下一层皮的准备。
摆摆手:“没事,我爹来的话,一定好好招待下;呵呵,留个裤衩子回去就够了,送上门的不薅羊毛都对不起他。”
“他掀不起什么风浪,再说现在暴雨,我爹最是惜命;万万不可能这个时候来送死,所以不用担心,短期内,他不会来给人添堵,不用搭理。”
君陌颔首,知道老丈人来的目的,再加上娘子的不在意;对付起来很容易。
“嗯,这个不是问题,到时候很好解决;至于父皇,为了从我身上得到好处,之前的通缉是一定会撤掉的,推出来几个替死鬼。”
“这是他一贯的做法,等到好处拿到手了,立马又会给我安排不知名的罪名;那都是以后要考虑的,暂时不用搭理。”
姜宁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还真是君臣一个德行,要用到人的时候;那是大饼画得滴溜圆,用不着的时候,立马来个卸磨杀驴。
“啧啧,还真是一个德行的不要脸。”
夜风看着地面,当没听到那大逆不道的话。
君陌挥挥手:“夜风没事的话,你可以退下了,让探子那边留意京城的动向;随时用鹰传递消息过来。”
“是,主子,属下先告退。”
等夜风走了,姜宁站起身轻声说:“君陌,我去研制麻醉药了,饭菜让人送到门口;没事的话,不要让人去打扰我。”
“嗯,辛苦娘子了。”
“客气,走了。”
君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很是温柔。
京城朝堂之上
以往朝堂那是热火朝天,如今死寂一片,大臣们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看,龙椅上那位难看的脸色。
玄武帝阴沉着脸色,冷声问:“诸位,朕在问如今暴雨天灾,要如何应对?”
见他们不吭声,更是来气,直接将折子甩下去;咬牙切齿道:“呵呵,都不说话是吧,没事只知道上折子弹劾;真遇到问题了,没人能解决是吧,废物。”
大臣们谁也不说话,这天灾来了,说到底就是安抚百姓的事;不然引起暴乱,更是麻烦,可要想安抚百姓,必然是要出银子的。
以往都有陌王带头,可如今,陌王早已偷摸回到封地;陛下就是想从他那拿银子,这山高皇帝远的,也没什么法子。
玄武帝将目光锁定一个人,继续道:“丞相,朕听说你的女儿,跟世子和离后;如今嫁给了陌王,可真是厉害啊。”
“一个弃妇,居然可以嫁给朕的皇子,想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丞相你说呢。”
姜延眸子闪过一道精光,就知道陛下会追问他,真是没想到;那个死丫头居然有这般本事,只是她什么时候跟陌王相熟的。
难道是为了陌王,才跟世子和离的,哎;还是先将眼前问题处理掉,不然陛下动怒,丞相府是讨不到好处的。
几个念头闪过,姜延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宁儿是臣的长女,自幼心地善良;若是臣去一趟塞北,劝劝她暂时将嫁妆给臣,拿来救济百姓,她一定会答应的。”
玄武帝见状挑挑眉,不愧是老奸巨猾的丞相,这一招祸水东引是高招;只是那姜宁上次宴会上,可不像是逆来顺受的。
“哦,丞相你确定她能听你的话,将嫁妆拿出来;那可是丞相夫人留给她的,一笔不菲的嫁妆啊。”
不怪他一个帝王盯上,实在是国库空虚,之前想按个名头将老七处理掉;天下钱庄自然收归朝廷,谁知扑了个空。
派出去的死士也是有去无回,眼里闪过杀意,这个老七真是好样的;暗地里隐藏的势力不简单,还有这个老狐狸太过狡猾,不如让他去试探一二。
姜延义正严词道:“这是自然,宁儿臣自是最了解的,从小就心地善良;这次天灾如此严重,暂时借用下嫁妆也是无妨的,再说她一个女儿家也用不了那么多银子不是。”
“夫人在世的时候,最是乐善好施,宁儿自然也是如此的;请陛下给臣一些时日,等暴雨过后,臣就立马启程,前往塞北。”
“等百姓安顿好了,到时候陛下给她个封赏就是,宁儿一定会感念陛下恩德。”
玄武帝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勾了勾,不愧是老狐狸;算计自己女儿,还说得这般大义凛然,不过无事,只要能弄来银子解决问题就成。
“这是自然,若是丞相可以办好这件事,朕自然不会亏了她;不然以她二嫁的身份,万不可能做王妃正妻之位。”
姜延连连点头:“是,臣替她多谢陛下恩典。”
“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吧。”
玄武帝回到寝宫,头一阵阵刺疼,招招手:“来人,去找大师过来,朕的头又开始疼了。”
“是,老奴这就去。”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道士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见玄武帝的模样;眸子闪了闪,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