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环趴在廊角里,看东府的大伯父扇他爹,心里默默的给敬大伯父加油。
心里喊道:左右开弓啊,别光打一边脸,要打就打的匀称!再给他一个断子绝孙脚!让他光生不养!养还只养个草包!
只听那敬大伯父骂道:“你还有个b脸给我提祖宗?十几年一点也不献祭,天天白x嫖祭品,有什么脸提祖宗?”
这时有人喊:“老祖宗来了!”
甲环立马溜了。
他这个祖母看他不顺眼,只好先溜了。
其实也没溜多远,看不见可以听到。
只听他那好祖母高声喊着:“敬哥儿,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要打打杀杀的!你在东府天天扇儿子不够,又来打两个堂兄弟吗?”
甲敬敷衍的行了一下礼,回道:“婶子年年过去东府祭祖,天寒地冻的太为难您了,今年你们就把你们的老祖宗请回来吧!以后两家各是各的,没必要搅合在一起。”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两府本是一体……”甲母气的不轻,质问甲敬。
“可不敢说两府一体,明明我们东府是你们西府的奴才!年年祭祖一毛不拔,还想占各种头筹!今天不去接回自己的祖宗,别怪我扔出去!哼!过的一手好日子,真是谁的血都吸,也不怕撑死了。”甲敬发泄着这些年的不满。
说完就走了,根本就没理所谓要晕倒的甲母。
甲环在甲敬走后,给他点赞,还喊了一句威武!
什么时候他也可以这样把宝鱼给甩掉!
…………
甲敬闹了一通,回家后想了一番,先把女儿和孙媳禁足了。
省得西府怪人来阴阳怪气的求她二人出面说情,让她们难做人!
他们不要脸,何须给他们脸?
甲敬去祠堂上香,说明原由,便等甲赦甲敬来请他们爷和爹的画像。
甲母先把大儿子叫来臭骂了一顿。
甲赦不满的说:“关我什么事?从汪二太太管家,这香火银只给过一次。我每次要,账上都没银子。以后这种事,你让老二干,起码他能从婆娘手里掏出银子来!还有,年后我上表朝廷,这一等将军的爵位让给老二。”
“你疯了!这爵位是你想给就给的吗?”甲母气的用拐杖锉地!
甲赦顶着满脸伤不屑的说:“是,是你想给就给的,我说的没用。这家人的荣喜堂,你不也给老二吗?”
甲母抡起拐棍,给了大儿子一拐:“还不是因为你不着调!”
“呵呵!行,因为我不着调,也可以把一等将军给老二!这样什么狗屁事都不关我的事!再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堂堂当家人什么事也做不了主,挨打挨骂先找着我了!”
甲母听后气晕了……
汪二夫人道:“大哥,你就少说几句吧!”
“呵!备马,去宫里递牌子,我自请削爵!”甲赦窝囊气受够了。
甲母“恰到好处的醒来”,指着甲赦的鼻子骂:“孽障!今天你敢去,别认我这个母亲!”
甲赦的硬气也只有这么一下下,被这么一骂,立马就泄气。
和甲政二人排排跪,让甲母消气。
甲母见两个儿子还算孝顺,就说道:“去,去东府把你们的祖父,父亲请回来!咱们自己供奉。”
“是!”
那兄弟二人,备了三乘空轿去东府接牌位。
甲环被抓了壮丁。
去捧他嫡哥哥甲珠的牌位。
临走时还被汪二夫人叮嘱:“把你大哥的牌位抱紧了,胆敢有个闪失,我扒了你的皮!”
他也没反抗。
人死为大,他不会在这些事暗暗搓搓搞坏。
不过,他哥有儿,侄子甲兰此时七岁,比自己少两岁,捧个他爹的牌位干不了?
除了甲兰,他哥还有个嫡亲的兄弟!都十三岁了,该应该可以顶门立户了。
可汪二夫人却叫他来捧排位,真有意思。
但凡出力的活儿,家里的顶梁柱都他妈的有多远逃多远!
这会甲琏,甲宝鱼,甲兰全都一个不见!
就怕搬牌位时有个差池,会害了他们!
…………
甲赦甲政来带人到东府的祠堂,甲敬正等人。
一人对他们一群人却不惧。
甲环眼睛亮亮的,以后他也能读出书,必定像堂伯父这般,明明一人却似千军万马。
甲赦兄弟俩也感受到了,忙请了牌位要走。
甲敬说道:“以后就是两姓了,别再说什么一笔不出两个甲字,各是各的祖宗!以后你们荣华,我不沾光,你们落魄,也别来沾边!”
至于另五房自己选跟在荣府还是宁府!
两府之间的墙门各自落锁,甲敬打算明年一开春就堵上。
省的以后说不清道不楚的!又拨了两个小子,专门看守这个月亮门,谁开立马去报告。
事干完了,这才解禁了闺女孙媳的禁足。
开始准备过年。
后街的五房消息灵通着呢,这是要分宗,按理是应该跟着宁府,毕竟这边是嫡长。
可荣府有甲母超品诰命在,还有甲赦的一等将军,甲政的五品官职,这五房都想靠上荣府。
最主要的是甲母连着时家,大小汪氏连着汪子腾,又连着雪家。
四大家族全都有联姻,且风头盛。
而宁府,甲敬虽中二甲进士,却未谋官,又把爵让甲珍袭了,甲珍只有一个三品将军的官职,甲蓉是江宁县监生,白身。
这选择一点都不难。
于是后街五房全去了荣府。
过年祭祖时,甲敬严肃的对甲珍甲蓉说:“知道自家人少,就收心养性的生孩子!别搞的跟绝户一样!以后生嫡孙嫡女的给五万白银,庶子庶孙给五千!”
于是过年时,他发压岁钱每人给五百两。
…………
荣府里虽然仓促之间搭起了祠堂,好歹赢得了一些人气。
街后五房都来这边捧甲母。
确实热闹非凡,但也花钱花的汪二夫人肉疼。
往年这些都是宁府出。
除了祭品的全乎,还有祭祖结束以后的宴请。
不能低于往年,光与以往持平,那银子就跟流水一样!
风姐又被拉出主持,实则贴补公中。
苹儿也没劝主子,二人的男人只怕不行了。
抖的根本没有办法同房,都这般了只能抓权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