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大场面呀,任谁也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整天板着个脸跟门神似的正副大元帅还有如此率真的一面,活脱就俩逼良为娼的泼妇,而可爱又可敬的拓跋会长就是可怜兮兮的良家姑娘。
揽雨眠兴致盎然抱肩倚着大厅木门看戏,幸灾乐祸的道:“哇塞,狗咬狗两嘴毛……”
“眠神,是三嘴,一、二、三,三嘴!”冷红音贱笑兮兮的低声提醒。
“哦哦哦,我数错了!他们掐架你好像很开心?”
“我何止是开心,我简直开心的要死!”冷红音回头望了一下,肯定的道,“你看,大家都蛮开心的,***,整天拿众神气质说事,不知道什么叫上效下行,当老大都这副德行,还怪我们拉低众神气质,我呸!”
这边,三位暴走的大佬两耳不闻厅外事,专心掐架。
“内战之王,这我坚决同意!他就打打内战还凑活,国战必须我们两个上!”
豪情天纵附和,两人斗争目标一致,不知不觉已形成了牢不可破的攻守同盟。
“正解!真把自个当回事了,内战我们确实不如你,国战就算了。”
“别这么武断,人拓跋霸王除了内战在行,泡妞的天赋也无敌的很,如果日本男人死绝了,还是他去比较合适了,剩一群日本娘们儿,他一个人就兵不血刃的拿下岛国了!”
叶枫:“……”
“不错不错,你看看,洛神、倾城、沫沫,哪一个不是万里无一的女神级大美女,全让这货一锅烩了,天赋异禀啊!”
大厅外凭身份抢占了视角良好的“贵宾座”的洛云梦和唐薇薇笑容登时僵在脸上,面面相觑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
“啊哈,两位大美女,被躺枪了吧。”揽雨眠顿觉无比开心。
这时,忽听豪情天纵嘲讽道:“还有阿眠姑娘,多霸道的一个妞,拓跋霸王一出手,照样拿下,牛逼!”
“果断牛逼!”陈勇杰冷着脸道。
“我靠!说谁呢!”
被“天外飞枪”扫了个千疮百孔的阿眠姑娘气的脸都绿了,拔出匕首跟一道狂风似的冲了进來。
叶枫大喜,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一般,心道让你俩彪货胡咧咧,被人抓了现行,看你们怎么收场。
事实证明两位元帅都不是凡人,狂风当前,依然不动如山。
陈勇杰淡定的密语道:“阿眠,不要冲动,人最难看清的就是本心,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和拓跋是清白的吗?”
“废话!”揽雨眠不屑于扪心自问。
“那拓跋跟你是清白的吗?”
“有区别吗?”
“你觉得呢?”
“沒区别!”
“其实,你们两个都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不容易,你们要学会面对,逃避只会让你们更痛苦。”
揽雨眠:“……”
“记得你团灭天风八骑那次事件吧,你认真想想,如果换了别人,拓跋会不会那么纵容,所谓的意气之争有时候也要看人。还有你跟团下副本,关键时刻偷窃boss导致团灭的恶习。我们不是娱乐公会,众神的创建志在争霸,任何一次开荒都是很严肃的公会活动,与公会发展息息相关,如果公会的精英都像你一样,可能有今天这样强大的众神吗?可为什么拓跋每一次对你的胡闹都是一笑置之?也许你从來沒想过这个问題,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谁敢像你一样置团队利益于不顾,肆无忌惮的任性胡闹,你就是个人实力再强他也早把你一脚踢出公会了。”
“我……我以后不跟你们开荒了就是。”
揽雨眠茫然,一时间精神极度恍惚,不明白自个明明是气势汹汹的來讨公道的,怎么三言两语下來就成了关乎节操的批斗会。
陈勇杰继续趁热打铁,语重心长的道:“阿眠,不可否认你的实力很强,至少在我看來中国区沒有比你更强的盗贼,但是公会的强大不是由个人实力來决定的,除了拓跋,他是众神的旗帜,众神百万会众的信仰,所以他必须强大。但除他之外,我们都无须是大神,众神之所以是众神,那是因为它的凝聚力,因为它是一个荣耀至上的公会。至于你……也许我的话重了些,但众神真的不缺一个盗神。”
“阿眠,我是拓跋的教官,我比你们更了解他!记得他为沫沫血洗战魂盟的事吗?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如果当初被偷袭挂掉的是你,他一样会那么做,因为拓跋重情,动她女人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哎,等会,你怎么知道沫沫是他的女人?”揽雨眠猛然惊醒。
“瞎子都看出來了!”
“哦,这样啊!”
“其实拓跋一直在宠着你,护着你。他虽然掷地有声的说什么众神定要做到公平公正,但这世界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公平公正。人无完人,是人就会有私心,拓跋也一样,你懂吗?”
揽雨眠还是有点懵,下意识的点头,内心好像还有一点点被宠爱的甜蜜,于是仅存的一点愤怒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只有一句“他一直宠着你护着你”在心里不住的回响。
“阿眠,我承认拓跋不是一个好人,这家伙表面上一本正经,实则满肚子男盗女娼,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一脚踩n船这种人神共愤的行为必须得到谴责。我们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审判他、鄙视他,但你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好好想想吧,爱一个人难道就一定要得到他的全部吗?沫沫可以、薇薇可以、连云梦都可以,你为什么就不可以?世俗的观念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揽雨眠默默低着头,心里五味杂陈,感觉鼻子酸酸的。
“阿眠,有些人如果错过了,就一辈子错过了,爱一旦千帆过尽,再想重來已是迟了,你明白吗?”
“好像……明白了吧!”此时揽雨眠萌萌呆呆的像是一只萝莉。
“嗯,很好,那你回去考虑一下,问天问地不如问心。去吧,记得关门,顺便帮我告诉门外的那些家伙,会议一个小时后开,闲的蛋疼的可以去游览蓝冰港。”
“哦,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然后在众人复杂震惊的注视下,揽雨眠乖巧的跟只猫似的走了出去。
叶枫傻眼了,惊奇的望着呲牙咧嘴憋着笑的陈勇杰:“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陈勇杰从心灵导师的角色中挣扎出來,顿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尼玛回头想想把自个恶心个半死。
扫了一眼表情古怪的叶枫,道:“也沒什么,就是跟她谈了谈人生。”
“谈人生?你跟这蛮妞谈人生,她好像很烦这个的,依惯例你敢跟她谈人生,她就敢拿刀断你的生死,怎么沒一刀戳死你?”
豪情天纵也觉得相当怪异,认真的问道:“拓跋,我说你家眠神沒事吧?”
叶枫瞥了瞥得意非凡的陈勇杰,气急败坏的道:“可能大姨妈來了,精神恍惚。”
“我说呢,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在状态。”豪情天纵恍然大悟。